“不!”葉成盯著門口的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有必要宣誓下我的主權。”
調整著手臂的角度,讓安凝宣可以更親密的貼合著自己,葉成也是動足了腦子。“再頑皮我可要當著他們的麵,好好討回這些日子,你不辭而別的補償咯!”
“你敢!”
“敢不敢,你就放膽試試!”
安凝宣不敢,葉成絕對會樂此不彼的將此話付諸於行動,她哀怨的瞪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昨晚你沒來,今晚你還想帶我走,我不答應。”
“誰說我沒來了,不然你以為歐陽家會那麼容易退婚?”葉成寵溺的刮了安凝宣挺直的小鼻子,他外國腦袋,幾乎貼著她的耳邊說道:“我是那種會被人當槍使的傻子嗎?”
安泰寧一直拄著拐杖麵對屋裏親密的兩人,麵前那個斜肆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葉成,似乎過於年輕了點,他朝著身後的兩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隨即視線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安以仁幹咳了聲。
“葉少俠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我好讓人在大門口迎接。”
“我葉成何德何能,敢讓老爺子在門口接應。”
安泰寧喊來了人,把安以仁抬了出去,他一步一步沉穩的走到葉成跟前,示意他坐下。“來了,就談談條件吧!”
“我......”
按在安凝宣腰上的手緊緊一扣,葉成阻止了她的惱羞成怒,揉著她坐落在安泰寧麵前。“很少有人能拿我女人當籌碼談條件的,就算有,結果通常都不怎麼好。”
“宣宣是安家的人,你要想帶走她,不容易。”
“老爺子是在威脅我出不了城嗎?”葉成黑眸閃爍,他嘟起嘴。“說句真話,我還真不怕您的威脅!我很樂意見識見識安家四惡的本事,也不介意跟白齊家合作,反正都是各取所需。”
“你說什麼?”
葉成攤開手,聳聳肩。“看來安老爺子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麼聰明啊!”
安泰寧在短暫的吃驚中冷靜下來,他眯起眼,昨晚訂婚宴上白齊家的人確實很安靜。“什麼時候的事?”
“這就跟老爺子無關了,將有將的才略,兵有兵的土法子,我的目的隻有一個。”
“我佩服葉少俠的膽氣,以一人之力挑三家,你沒有勝算,我們沒有什麼條件可談。”
“安老爺子不想成為京城最大的勢力嗎?甘願當天地人的墊底,我無所謂,但歐陽蕭蕭願意當冤大頭嗎?”
安泰寧嘶了聲,他沒做任何表示,鷹眸盯住在葉成的臉上,老奸巨猾用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是最貼切不過的事。
“你放手,我背鍋,你可以跟他們合作,也可以隔岸觀火,如何?”
安凝宣咬著唇瓣,她聽出了葉成話裏決心,動容的扭過頭。
“為了這麼個孽種,何苦為難自己。”
“她是安家的汙點,那就請老爺子主動解除關係吧!”葉成似笑非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殺意。“前往不要當被動者,我的耐心不太好。”
安泰寧豎起拐杖擋在葉成與安凝宣的跟前。“你以為你帶的走?”
“我說過她是你們的汙點!我可以為了這個汙點,染紅整張白紙。”
強烈的殺機充塞在安泰寧周圍,葉成的決心就跟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心髒一樣,稍稍用力便可捏爆他的心脈,叫人無法呼吸。
“你會後悔今天的。”
葉成笑了,他散下勁力抱起安凝宣躍起落在露台欄杆上。“多謝安老爺子抬愛。”
安泰寧捂著胸口,他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氣力,用力拄著拐杖,等候在外麵的人衝了進來。“把人都叫過來!”
安玉海皺起眉頭,從沒見過大哥這麼緊張,難道說?
隨著車子遠遠離開,身後的別墅也越來越小,這裏曾有她快樂與悲痛的地方,也是她最想留下的地方,可現在她依舊不屬於她。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安凝宣雙手顏麵,無法抑製住內心的痛苦與回憶放聲哭泣起來,躲了十多年,還是躲不過記憶的腐蝕與無法原諒的仇恨,她現在該怎麼辦?
葉成一邊撥動著方向盤,一邊輕輕撫摸著安凝宣的發絲,他歎了口氣,想安慰的話都哽咽在喉嚨裏,良久才說道:“我一定會讓你娘認祖歸宗。”
安凝宣不要葉成的承諾,她很輕清楚這句話別後的承擔會用多重,一人之力獨挑三大家族,可能嗎?
你是全世界最傻的傻子!
“多管閑事,沒有你,我也可以做到。”
“哎呀!我老婆好能耐啊,要不要我跟歐陽蕭蕭打個招呼,讓他回心轉意,成為你有力的靠山?”
“滾!”
葉成哈哈一笑,盯著前方道路的黑眸中卻無半點笑意。
射出去的箭沒有回頭弓,無可避免就力挺到最後,葉成呼出一口煙,身後的女人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他寵溺的盯著她的背影笑笑,彈指一間,紅點熄滅,拿起外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