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葉小弟了，我會跟上級領導彙報，替你爭取點。”老馬一邊說著一邊打**，幾張打印照片掉落下來，他一看頓時傻了眼。“這是啥玩意？”
葉成瞅著他的病情有些想笑。“看起來不像是大批量違禁品，有點像文物走私。”
馬良存有點蒙圈了，歐陽靈寒不是讓調查煙嘴的嗎，怎麼變成雕像了。“我看這東西四不像的，會不會是印度泰國等地的封神啊？”
葉成從馬良存手裏搶過資料放好說道：“是什麼不打緊，關鍵的是誰殺了小張，老馬哥，這裏沒外人，那天你為什麼沒去見小張？”
“你在懷疑我殺了他？”
“你不老實交代，這個嫌疑還是挺大的，我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是凶手，那晚，你幹什麼去了？”
小黑一下子從葉成懷裏跳上了桌子，它舒展了下身軀，輕鬆的跳到了馬良存身上。
一隻黑貓並不可怕，害怕的是人心。
“葉老弟，麻煩你把這隻貓看好，我怕貓。”
“哎喲，貓有啥好怕的，小黑過來。”葉成敲了敲桌子。
小黑非但沒有過去，反而往馬良存的懷裏鑽去，驚得老馬哇叫出聲嚇到了小黑，一爪子上去，襯衣撕開，胸口多了三道紅杠杠。
大概是知道自己闖了禍，小黑急速逃竄到葉成懷裏多了起來。葉成拿來急救箱替老馬處理傷口，無意中發現了他胸口上的刺青。“老馬哥，年輕時候也挺威風的，一般人身上可扛不動這玩意。”
馬良存幹笑幾聲迅速穿起外套，掩蓋了胸前的口子。“誰沒那點過去，出去說，隔牆有耳。”
小張的死，馬良存很內疚，如果那晚他去了，可能小張就不會死。
那晚，馬良存都已經出門了，被前妻一個電話叫了回去，小孩病了，需要錢。在醫院一忙就把小張的事給忘了，電話一直催，心急下正好遇上前來探病的小姚，就讓他幫忙去一趟，第二天還與小張通過電話，之後人就沒了。
小張被殺的第二天還給老馬打過電話，再次邀約見麵的時間，人都死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如果老馬沒有撒謊，那麼這個小姚就相當有問題，可以確定早前對此人的設想了。
“老馬哥，你幹警察也有三十多年，難道一點點都沒有懷疑過小姚？”
“他跟我解釋過的，煙嘴是一個朋友送他的，他不抽煙就拿來給我，不知道是毒品。”
馬良存還在替小姚說話，葉成也隻好搖頭無奈。“我隻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煙嘴是毒品，這東西還沒上市，一般人是不可能了解的，你說了？”
馬良存張大嘴，葉成古怪的笑了笑發動車子往南城駛去。
南城最發達的地方以懷龍集團為中心向四麵延伸三個街區的範圍，離開這個範疇就各憑本事賺錢，好壞層次鮮明，貧窮差距極大。
葉成驅車停在了南城分局前，悠然點起煙，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除了去快餐店方便之外，葉成完全沒有離開的意圖。
馬良存自當是葉成在等人，可當小姚從分局出來時，他坐不住了。
“我帶你來這裏就是想讓你看清楚，你曾經的徒弟現在有多風光，他不是無業遊民，而是分局行政科的科長，收入是你的一倍，手下是你的兩倍，老馬哥，這個社會很現實，你是個老實人，但作為警察你不應該這麼老實。”
馬良存咬了咬唇瓣，他下車直接走到小姚的跟前，突然出現的他令小姚十分吃驚與尷尬，示意手下人先上車，拉著老馬走向一邊。
“什麼都不用說，從現在起，我們師徒情分就到這裏。”馬良存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葉成驅車追上。“我一輩子本本分分做事，不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幹好自己該幹的事，錯了嗎？”
馬良存這一晚罪的很厲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醒來時候，天還是黑的，手機被打爆，都是所裏打來的，他睡了一天一夜，起來時腦袋疼的都快裂開來似得。
在這一天一夜裏發生了許多事，當第二天老馬清醒去上班的時候，才知道小張的命案被破獲。
殺人凶手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上任南城分局偵查科科長小姚，才上任兩天，任命通知還沒發出去，這位新科長就落網收押。
所長把馬良存叫到辦公室，給他一杯水。“老馬，以後不要這麼冒險了，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人命就一條，你一個人抓凶手太危險了。”
馬良存有點懵，他想解釋自己這兩天都在家裏睡大覺，壓根就沒有離開過房門半步，怎麼可能去抓凶手，這當中一定有誤會。
所長嗬嗬一笑，把報紙丟在了馬良存跟前。“都上報了，還要否認，你這次為我們派出所立了功，上頭讓我給你頒發獎勵，好好幹，下輪幹部提拔，我一定把你推上去。”
功勞來的太快，馬良存有點欲哭無淚，剛拆穿小姚的劑量，他就被抓了，這事一定跟葉成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