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醉是每個人都會幹的慫事,有句話叫借酒澆愁愁更愁,或許隻有在醉的那一刻才最清醒,喝多了隻是讓這份清醒繼續模糊下去。
但對於怎麼喝都不醉的人來說,喝多了傷身,喝少了傷神,最好就是有人一棍子打暈,假裝是醉了!
林夕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跟著葉成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他買醉,身為好兄弟,他覺得潘月不該動粗。所有動粗背後一定有自己必要的理由,可就是不該動粗。
招呼著酒吧裏的人都回去休息,林夕守在門外,不然任何人進入,隨便裏邊那個是哭是笑還是幹啥的,隻要葉成高興就好。
大跳燈閃爍了幾下吸引了林夕的注意,阿三朝著他招招手,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林夕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他指了指酒吧說道:“他就交給你了。”
陳落雪推門而入,沒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鬧,也沒有嘶聲力竭,就是太安靜了,安靜的叫人發慌的地步。
嘴角上有裂傷,眼角下有擦痕,從鏡麵中葉成盯著緩緩走來的女人,他想她,即使當著麵,他還是想她。
話再多不如一個溫暖的擁抱,可能有很多人無法理解葉成內心深處的苦楚,但她明白。一個連自我都開始混淆的世界,還有什麼清醒的。
“我到底是誰?葉成!金陽神!總盟盟主!鬼門少主!新人類!救世主!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葉成靠在陳落雪懷裏,忽然有種惺惺相惜感。
“你誰都不是,你就是你!”陳落雪不厭其煩的回答著葉成的問題,輕輕撫摸他的短發,親吻著他的臉頰,細細撫平他心底的躁動。“你永遠都是我們深愛的那個男人,不要受外界的幹擾,你就是我們愛的葉成,曾經是,現在是,未來更是。”
葉成扯起苦澀的嘴角,道理他都明白,可現實永遠都存在。
“過不了心房上這一關,就去找答案,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尋找自己嗎?”陳落雪跨坐在葉成大腿上,用額頭盯著他的,忽閃的水眸神情凝視著葉成的黑眸,在鎏金下看到了他的情欲,他的需求。“閉上眼,什麼都不要想不看,我隻要你感受。”
“我想看!”
陳落雪揚起嘴角,揚起手,一層厚重的水汽擋住了燈光,圍成一圈水珠簾將兩人困在珠簾中。“用你的心來看我,看自己。”
從未主動過的陳落雪顯得有些生澀,但她依舊掌控著主導權,讓葉成隨著她的感受而感受,隨著她希望而希望。
這是一種全新的領域,葉成在刹那驚奇下,任由陳落雪擺布,在喜悅與憧憬下他開始放鬆,全身的每塊肌肉都像是在跳舞,那種前所未有的體驗感,讓他很快就把持不住,然傳統老實的落雪卻像是隻妖精不著調的啃噬著他的理智,叫他欲罷不能......
暢快淋漓下的意猶未盡就像是徜徉在海平麵上的風浪,一層高過一層,久久回味無窮。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對葉成來說這樣的春宵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難言密語融化在彼此的視線中,葉成喘著粗氣將陳落雪擁在懷裏,他尊重她的想法,女人即使在自己愛的麵前也不願意流露出半點瑕疵,即便是再多的保證與不介意,都無法打消她內心深處的自卑。
“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
陳落雪無力的笑笑,她勾住葉成的脖子搖搖頭。“我知道沒有辦法,付出與得到是成正比的,老天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不能辜負這次重生,你是火,我是水,你不覺得這是上天安排好的嗎?”
葉成噗嗤笑了起來,寵溺的點了點陳落雪的鼻尖。“你就是這麼開導自己的嗎?”
“嗯,至少我不是以前那樣的拖累,我可以幫你。”
葉成歎了口氣,心裏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如果我真是鬼門的後人,就一定能找到解決的方法,而現在我既不是鬼門,鬼門也並非是我,就先委屈下老婆跟著我四處征戰吧!”
陳落雪挑起頭,閃動的水眸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別這麼看著我,我會情不自禁。”
“我願意!”
砰砰砰!
有些人就是天生來壞事的,就在兩人想重溫那美妙一刻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沒眼色的家夥前來砸門。
葉成不想搭理,可這砸門聲似乎愈演愈烈。陳落雪輕輕推開葉成的肩頭說道:“出去看看,可能有急事。”
抱起陳落雪放在沙發上,用外套蓋在她身上。“別出來,我去看看,回來再繼續。”
穿上褲子,葉成赤著腳和上身跑去開門,他倒是想看看哪個家夥這麼沒眼力勁,不怕死的敢砸門。
“她人呢?”冷冰氣勢洶洶的抱著雙臂瞪著赤果果的葉成,想不到這家夥穿衣沒肉,脫掉衣服還這麼有看頭。
“冷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再挑釁我的脾氣。”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葉成出演警告,他是真受夠這個除了闖禍撒潑任性之外,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的大小姐,要不是她身上流著冷家家主的血,他早就教訓她如何當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