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宣不知的葉成用了什麼法子,國安六局的人接手了小姚的案子。切入點不是小姚的意外身亡,而是他利用職務之便給不法人員提供便捷。
這聽起來似乎具有針對性,且符合國安六局處理事務的準則,所以安高寒介入了司法部門,調取了所有有關小姚的信息資料,這中間也包括了他意外身亡當天的全部記錄,已經有關馬良存吸毒案,一並接納。
換言之,凡是與小姚有關的案子,全都要重申,如此一來,馬良存不得不從外地趕回來,而他手頭上調查的案子全都移交給了行政科,由他自行解決。
北區分局的人私下都在議論,馬良存這個人確實有點背,這剛剛當上了處長,就要停職接受調查,而且此次前來的人來頭不小,據說是刑高於警的國安六局,有著先斬後奏的特權,且殺人無需通報的優先權。
馬良存收拾好東西打道回府,他問心無悔倒也不怕查,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在家歇息幾天,何樂而不為。
下午,一輛重型機車緩緩停入了北區分局的停車場。
安高寒有著一張極為陰柔帥氣的人,加上他本人的高冷特質,吸粉無數。尤其是他185的模特架子往走道上一站,不用他吩咐就有女孩子主動上前搭訕。
安高寒直接來到行政科,辦公室裏大部分人都出了外勤,隻有幾個人與技術部討論著什麼。
“張偉在哪裏?”
高冷的氣質能吸引女人,但對男人,隻會是拉仇恨,尤其是招醜男的仇恨。
“你小子是誰?敢直呼我們老大的名號?”
安高寒低頭看了眼說話人的編號,他假笑了下說道:“張偉是你的老大?讓他來見過。”
嗨喲!橫的,能來警局鬧事的人都不多,凡是來了多少有點背景。“我們老大出去辦案了,你是什麼人,留下個口訓或者聯係方式。”
“老大出去辦案,你們在這裏嘮嗑,北區分局刑偵科就是這麼劃分工作的嗎?”
男子一聽來了火,還想再頂撞幾句被旁邊人拉開。“這位先生,你要是找我們科長那還真不巧,他不在。我們也是剛出勤回來,討論下案子,這應該很正常吧!”
安高寒扯笑了下,猛地從一人屁股下抽出一本雜誌丟在了幾人中間。“我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把人找來,否則,在場所有人都要接受瀆職的懲罰。”
“你是?”
“安高寒,滾!”
一聽名字,誰都不敢再說話,集體一溜煙的開溜了。
不出十分鍾,張偉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安高寒翹著長腿翻看著剛剛那本雜誌,他是看著張偉走進來的,也看著他站在了桌子前,但他就是裝作啥都不知道。
“不知安特派前來,有失遠迎。”
“廢話不多說,替安涵宇辯護的律師在哪裏?”
張偉揚起眉。“關在看守所裏,案件還在調查中,不知道有什麼能幫到您。”
“他曾經是小姚的辯護律師之一,明白了?”
“安特派想要調取此人,請走流程,由上級批文,我才能交人。”
安高寒站起身,他雙手撐在桌上,盯著張偉的臉咯咯笑起來。“國安六局的人辦事從不需要流程,不過既然此人有案在身,我也不為難張科長,在批文下來之前,請你確保好他的人身安全。”
“一定!”
“啊,你跟馬良存熟悉嗎?他是個什麼養的人?”
“好人,老好人!”
安高寒嗬嗬笑著走出了刑偵科科室,張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這國安六局的人怎麼會來北城?
事出有因,張偉還是悄悄聯絡了白齊浩波,把事剪短的報告了下,尋求建議,誰知對方非但沒有給出提議,還把他訓斥看了一番,這讓張偉心裏很不是滋味。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這個老同學智商不高啊!”白齊浩波掛了電話後朝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白齊明朝聳聳肩,他拿起安高寒的相片說道:“這個人我知道,在東海時候,與白月一起執行過任務,當時我也在其中,另外還有個人父親應該會感到好奇。”
白齊浩波示意自己的兒子不要開口,兩人輾轉去了二樓的書房,關上門,他才問道:“西雙版納的任務?”
“沒錯,就是那次,我險些命喪在西雙版納,救我的人就是安高寒,當時葉成也在隊伍中,父親,讓我去會會那個安高寒。”
白齊浩波嘶了聲,西雙版納最為機密任務,前去執行的人員全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那次任務的生還者寥寥幾人,帶隊的白月在三個月前驟然消失,無不應驗了某些傳聞,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去範險境。“前頭有那個蠢材頂著,你暫且不用露臉,等我問過老爺子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