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開始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安凝萱，他出手極快的扣住她的側臉，撩起她的長發露出了發髻線，看到耳根後的傷疤後，鬆了口氣。
“發生了什麼？”期初安凝萱還有些生氣，可是看到葉成在確認她時，她意識到出了問題。
“醫院裏宋凱的就診記錄，我剛剛聽到幾個護士說，宋凱隻是皮外傷。”
“還有呢？不許瞞我。”
“有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女人進出過那層樓的所有病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可能是殺手。”
“為什麼？”
葉成搖搖頭，溫小娟死因背後可能還有他所不知道的隱秘。“也許我們誤打誤撞的觸及到某些高層的軟肋了。”
安凝萱挑起眉，她隱約中猜到了葉成想說什麼。在位期間她處理過太多類似的的案件，往往情友的死無為就是哪幾種。從平日裏來看，林長信是相當喜歡溫小娟這個情友的，而且此女也是深處要位，接觸過的人各個都不是等閑之輩，所以她的死已經無法從單一的情殺來定位了。
“白齊浩波至今都沒有對林長信的案子做出任何的解釋，地字門在利用本身的勢力範圍模糊視角。近日來老佛爺與白起玉書走的很近，你的計劃看似成形，但也有變數。還是再找一次老爺子問問，那邊的情況，大方向要是定下了，你再做變動，總好比現在胡亂衝撞的好。”
葉成用力打了把方向，把車停靠在了北城邊界上，他的粗魯舉動引來了安凝萱的不滿，她皺了皺眉頭並未出聲叱問，隻是滿含怒氣的瞪著他。
“我一直都忍著沒有問你，從紅星鎮回來你就搬了出去，家就這麼讓你不待見，還是因為家裏有你看不得人？”
此話一出，安凝萱克製不住的吼起來。“葉成，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嗎？我好心警示你，你卻在這裏跟我扯私事，如果你這麼介意那就退出調查組，至於你的好兄弟，我會替你把他弄出來。”
“陳落雪就這麼讓你難受？”
“你一定要這麼咬著這件事不放嗎？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
“安凝萱，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變成什麼樣了？”安凝萱難過的望著葉成，他的眼裏自己到底是什麼樣？
葉成轉向前方，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以你的速度應該沒有問題的。”
“什麼？”
“我看到的那個女人是你吧！住院部兩頭都有通道，以你的速度，完全可以做到。”
安凝萱哈哈兩聲，她賞了葉成一個嘴巴子，開門下車。“開門！讓我下去。”
葉成拔了車鑰匙丟在踏板下。“我可以不追問你在紅星鎮遇到了什麼，也可以不問你與老頭子之前到底做了協議，但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宋凱。”
“我沒有！”
“對，你是沒有，如果你沒發現我的話，你手裏那把刀會不會已經切斷了他的脖子。”
安凝萱用力掙脫了葉成的挾製，她屈其手肘撞向玻璃窗。“你可以懷疑誰，都不可以懷疑我。”
玻璃應聲而碎，安凝萱的右臂開始滴血，刺目的紅色很快染花了座椅。
葉成盯著鮮血無動於衷的說道：“如果你做不到跟我一條心，就退出吧！我給你一個回東海的機會。”
葉成轉向站在車外的安凝萱，他強忍著不去看她手臂上的傷口，淡淡的說道：“收拾好你的東西，兩小時後，我送你去機場。”
“我不會離開的！除非你殺了我。”
安凝萱用力關上車門，她攔下了計程車從葉成身邊離開。
不解釋才會叫人更揪心，葉成深吸了口氣，他撥通了安高寒的電話，從他那裏得知，宋凱在半小時前，因為藥物過敏死了。陳毅鋒親自帶隊調查他的死因，已經有兩個小護士被控製，還有當班的護士長一起被請入了局裏問話。
宋凱的死不歸他們處理，不過就在十分鍾前，安高寒接到了上頭的電話，陳毅鋒以書麵形式對他們進行投訴，上頭將會派出相關人士下來了解情況，讓葉成做好準備。
收了電話，葉成嗅到陰謀的味道。
拔掉電池，將電話丟進了垃圾桶，葉成拿出一隻老式電話撥通了上麵的號碼。“老地方見！”
車子像一條銀狐穿過街道從北城離開進入山區的公路，葉成一手擱在車窗上，一邊控製著方向，手指上的煙在燃燒，彈起的煙灰被風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