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裏？”
“買早飯。”
陳落雪走出屋子，她腳步輕盈的沒有半點聲息，就像是隻優雅的貓，在地毯上留下足跡後躍上了窗欞，半蹲在哪裏的她回頭看了眼桑慧慧，露出令人安穩的淺笑後消失在眼前。
一個個都是如此神秘，反倒是令她這個老江湖沒了半點的地位。桑慧慧悠悠的想著，再次嚐試著去推動書房的門，結果無疑是上了鎖的。
數據是一種枯燥而有趣的東西，在沒有任何條件下，從數以萬計的數字中找出相同規律，那就猶如大海撈針般艱難，這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葉成幾乎是完全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伏案在桌上，對著一大串的數字滑動鼠標記錄著。他有著超強的記憶力，過目不忘的本事處理起這些數字也是有些勉為其難，信息量太大以至於看過的數據都可能成為有效的數字，在排摸的時候記憶力反而成為了一種負擔。
A4紙上排滿了一組組數字，有三個一組也有五個一組，不同數字組織在一起完全看不出規律，但這些數字在葉成的眼裏那就是一個個字符，隻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才會明白這些數字背後的含義。
葉成放下筆，他靠在皮椅裏，耳尖的他早已將外麵的聲音聽在心裏，他揚起嘴角，將數據清除後，收拾好紙張塞進口袋，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淩晨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時不時有一輛車經過，也是眨眼即逝。
從遠處緩步走來一個女人，穿著長風衣，長發紮在腦後，一副相當幹練的模樣走過拐角來到一家早餐店前。
店門還沒開張，不過已經亮起了燈，裏麵人頭攢動。
女人不合時宜的敲開房門走了進去，坐在了靠窗的一張桌子前。
老板是對老夫妻，看起來與女人很熟悉，忙著招呼送來了茶水後就各自忙乎起來。
女人願意等，隻是為了吃頓早飯，喝上清晨第一杯豆漿。
機器的磨合生夾雜著夫妻兩喋喋不休的相互埋怨聲，女人盯著窗外的街道露出迷人的笑容。
長街上走來一人，他站在了女人的眼前露出一口白牙。
“我以為你不會來！”
“我耳朵好使，有人請我吃早飯，這麼大的恩情可不能錯過。”說著，葉成跳進了屋內，嚇到從門外走進來的阿婆。
陳落雪跟阿婆打了招呼，才替葉成倒上一杯水。“早點還沒做出來，你就出來嚇人。”
葉成嘿嘿一笑，他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線說道：“我知道你的秘密！”
陳落雪拋給葉成一個哪又怎樣的神情，纖細的手指劃過桌麵，沾水的指尖輕輕寫出幾個字。
“你早就知道數據的事？”
“芍藥走之前就已經告訴我了，隻是你化解的時間有點長。”陳落雪靠在椅背上露出慵懶的神情。“數據我看過，信息量很大，不是我的專長，所以才轉交給你來破解，你不好奇？”
“內容都已經破解了有什麼好奇的！”葉成撇撇嘴，倒也沒有因為對方的小伎倆而生氣。“唯一讓我有點衝動的倒是你想讓我幫忙，但又不想讓我知道太多，所以有了點好奇。上次你帶我去的地方，作為條件交換是不是可以拿這個再去旅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