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忍不住發出驚歎,想不到會在這裏再次見到。一念之下,他放火燒盡了水潭表麵上的泥土,而表層下還會有更多蟲籽。
一陣陰風刮過,仿佛在催促著葉成,他顧不得這些蟲子來到了銅門前,看著傷痕累累的表麵,他內心深處燃起一股憤怒,這種憤怒無法言語甚至有些心疼。
剛取出鐵塊,葉成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指引著他朝某個方向走去。
哐!
在出人意料外的地方,鐵塊被吸附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原來銅門並非是完全的銅門。葉成嚐試著要把鐵塊從哢擦中取出,但它就像是天生從銅門上長出來般紋絲不動。
退後幾步,等待著銅門的開啟,然,想象與現實差了太多!
鐵塊隻是彌補了銅門上的殘缺,並沒有開啟大門的意思。
“怎麼會這樣?”葉成瞪著眼睛,似乎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四周的陰風不斷聚集,時間所剩無幾。在內心深處隻有三個字‘怎麼辦’?不能就這麼白來一次。
雙手抵在銅門上,葉成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回憶著各種與鬼門有關的畫麵,想起解開妖蠱封印的瞬間,他用力割開了手掌,血順著門上的紋路滾動。
銅門上所有的紋路都是朝著一個方向開鑿,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常識,水往低處流,然而在銅門上,不管朝向哪裏,血珠子都能產生逆流而上,違反大自然的準則,朝著撕裂惡鬼的掌心流去。
掌心的血很少,它並沒有走滿所有的紋路就已經凝固。但葉成發現血液經過的地方或多或少出現閃亮的痕跡,在夜色下極為明顯。難道自己的血才是開啟銅門的鑰匙?那出現的鐵塊又起到了什麼作用?
就在葉成捉摸不定的時候,銅門內部發出轟轟的響聲。他趴在銅門上聆聽,聲音似乎從鐵塊的方向傳來,他走過去驚訝的發現鐵塊上的紋路與銅門吻合,它自己動了。
轟轟響聲像是要震裂開大門,站在門前的葉成用手臂擋住頭上掉落下來的灰塵,即便是沒有碰觸到大門,也能感受到從門後傳來的撞擊力,那種衝擊的震撼就好像有千百頭野牛同時攻擊大門似得。
葉成吞咽著口水,在衝擊力爆發時,他甚至覺得後麵的玩意可以撞破大門,但這樣的撞擊隻持續了一兩分鍾便停止了,銅門依然緊閉,連條縫隙都沒有。
身後的陰風開始不斷散開,葉成咬咬唇瓣,左手揮出一道火光將銅門上的痕跡燒掉後,離開了溶洞。
找到芍藥的時候,她倒在泥地裏,身體冰涼,微弱的呼吸險些讓葉成以為她停止了呼吸。在附近找了個山洞,支起屏障擋住外麵的光線後,才點上幹柴,替芍藥度氣療傷。
天亮後,芍藥總算恢複了些血色,葉成不放心的試探了下她脈搏後,才推開樹枝到附近打水,順便獵殺了幾隻野兔回來。
“進去了嗎?”芍藥聞著香味張開眼,第一句話就迫切的想知道銅門背後的秘密。
葉成搖搖頭,他把昨晚的事說了遍,著實想不明白鐵塊到底有什麼作用。“這次看來是白來了。”
芍藥沒有多少什麼,攤開手指掐指算起。
“別費力氣了,這門一時半會也是打不開了,回去修養好再說。”葉成撫摸著自己掌心的傷口,撕下兔腿丟給芍藥。“我在溶洞裏發現了黑血線蟲,留守在這裏的人多半跟村裏那些當兵的有關,甚至有可能是同一類人。三大家族剿滅了鬼門後,為什麼隻有地字門的人對它還那麼熱衷?”
“當年鬼門橫空出世遵從六道輪回,我曾聽人說過,鬼門掌管著天地間生死。雖然不知道地字門找尋鬼門遺物有什麼目的,我想一定跟六道輪回有關。”
葉成聽後嗬嗬笑起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相信輪回。“吃完了我們就出發。”
“你的手怎麼回事?”
葉成豎起左手翻來翻去,忽然調皮的說道:“我想要打開鬼門,估計得用掉我全身的血,也未必夠。”
芍藥哦了聲,無動於衷的開始啃自己的兔腿。
原本是要調侃嘲諷自己幾句,跟芍藥拌拌嘴打發時間,可話都到了嘴邊頓時感到無味起來。
山頭上傳來騷動,可能還是有人發現水潭燒灼的痕跡,葉成踩滅了火堆,示意芍藥準備離開。
憑著對地形的熟悉,兩人很快就避開了從山上下來的人,進入了山腳下的村子。葉成在小賣鋪裏買了些水和牙刷牙膏,兩人匆匆梳洗過後,包了輛車進城,直接回到別墅呼呼大睡。
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當葉成睜開眼時已經分不清是那一天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