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抿了口酒說道:“我聽一個朋友說,一家小賓館裏發生命案,凶手尚未找到,邢先生說的凶手,不會是同一人吧!”
“你的這位朋友想必是警界的吧!”
“嗬嗬,算是吧!說來也是巧合,幫大狀暗中調查的時候,去過哪家賓館,不巧的是命案的房主也叫邢天,跟邢先生一模一樣的名字,我當時還嚇了一大跳,幸好不是。”
葉成露出十分慶幸的神情,讓人一點都懷疑不了他的作假,他舉起杯為了巧合幹杯,六人和諧的用餐之後,分道揚鑣。
薑大狀要趕回律師所,他埋怨葉成老是不敢套路出牌,在邢天麵前說什麼賓館的事,以後要再遇上這種麻煩,還是希望能事先吱一聲,他也好做個完全的準備。
葉成笑而不語,驅車離開事務所大樓後,他返回酒店。
“怎麼樣?是不是同一人?”坐在酒店大堂上,葉成拿了份當天的報紙,要了一杯茶問道。“百分之七十,如果他是邢天,那麼他的變化很大。”
“說說百分之三十,不要外貌上的變化。”
阿三想了下,他舉了一個很明顯的例子,與變化毫無關係。
神情!
其實阿三在觀察邢天的時候,並非在磋磨他是不是那個邢天,而是在觀察他的表情。
葉成故意的提問下,與他直勾勾盯著邢天的視線都是視線說好的,邢天上當了,所以他問了那個盯著的問題,正是這個問題確定了他心裏有鬼。
但阿三確定的百分之七十不是因為這個問題,而是他身邊兩個兄弟的神情,緊張!
憤怒對於一個經驗老道的人來講,偽裝起來並非真的難,但緊張可以不從麵不表情上來體現,卻有很多自然呈現,比如汗腺。
葉成兩個字不是白放在那裏的,邢天的兩個兄弟對於這個名字有著明顯的忌諱,所以他們的汗腺指數偏高,在空調充沛的室內,腋下在流汗。
“這就是你的百分之三十,可我聽起來像是在證明他就是邢天。”
“不,我隻是在證明,他們來這裏的目的而已。”
葉成翻了個白眼,他放下報紙,走進電梯房,對著鏡麵說道:“算你對了。”
“我去解決。”
“不用了,讓他們跟著,今晚交易,他們不會太關注我們。”
三口組的貨被內鬼出賣丟失的消息,早在葉成抵達港島前,就已經散布在咯咯社團之中,對此洪盟新派已經在江湖上發出集結號,誰要是能提供這個內鬼下落,有一百萬的賞金,抓到人的話有五百萬。在金錢誘惑下,可是人才輩出,從古至今流傳到現代,賞金獵人可是屢禁不止。
多方消息查證下,魂樓有著最大的嫌疑,為此冷二爺的師爺還親自登門,不過被玄武爺一頓打給趕了出來。
冷二爺與魂樓的芥蒂那可得從葉成離開後說起。
白家被重創後,白家後人隱退到陵園中替祖輩守靈,從此不再踏入江湖,葉成是白老爺子義子,在眾人的推舉下成為新一代的家主,將幫內事物委托給了魂樓,至此玄武順理成章的接管了白家,與秦家聯手,打壓陳家,逼著陳老爺子現身退位與三合會。
沒了主席的三合會,下一任有誰來接管,無人知曉,至今為止,三合會的主席位置依舊空缺,這讓冷二爺有了異心。
玄武自知這個主席位置他是沒有資格去做的,秦家的家主也不肯能去爭,所以三方默契的達成了無主的和諧,隻要一方不搶這個位置,三方就不會打起來。可偏偏,洪盟不這麼想。
當年從三合會分離出來的洪盟自立門戶,勢力自然抵不過三大家族的實力統籌,可現在三合會是麵和心不合,所以想要取而代之,卻把魂樓的勢力低估了。玄武總能在洪盟出手前先得的消息,加以回擊後,定能讓冷二爺消停幾日。
江湖人稱之為,要麼不打你,要打就打你七寸,就是形容魂樓與洪盟新勢力的怪異現象。
沒了理由自然找不到幫手,可現在魂樓搶了冷二爺的貨,這在當上可是不恥的行為,集結各路人士幫襯是順理成章,打著旗號向魂樓宣戰,恰恰就是今天。
貨就在玄武的手裏,葉成是知道了,不過現在出現在自己套房中,這就有點令人難堪了。這隨意出入他人房間本來就是件忌諱的事,現在還名正言順的給你按個炸彈,那就是無辜的挑釁,所以葉成一怒之下,把物品新型藥劑全部衝入了下水溝,然後還洗幹淨試管,查幹之後灌入了稀釋後的墨水放進箱子裏。
“查出他們的下落,找個靠譜的快遞送過去。”
葉成衝著阿三露出邪惡的笑容,壞事要不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底。
“老大,沒有貨,怎麼交易?”
“誰會承認自己沒有貨,都說黑吃黑了,你認為那些人會放棄這個機會?”
阿三隻能在心裏默默加一句,老大的思維不是他們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