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馬良存發出驚呼聲,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傻傻的盯著葉成,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來。
“你知道鬼門?”
大概是因為被葉成這一摔給震清醒了,馬良存猛地搖了搖頭,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嗬嗬,鬼門,誰不知道鬼門,當年那一仗可是轟動京城,我要不知道,我就眼瞎咯。”
“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葉成撇撇嘴,也不當場點穿馬良存的謊話。“你瞎我更瞎,成了不?酒鬼。”
扛起馬良存,打了輛車回了他住所,把人安頓妥當後,葉成才讓林夕把車開到樓下,第二天一早離開。
人要是一次兩次遇襲,那是倒黴,但次數增多了,那就不是巧合!在背後,確實有人想要馬良存死,隻是這個老家夥命硬,每次都挺了過來。昨天還真是走過路過的巧遇,被他撞上了槍擊現場,不然那家夥可能就真的去見閻王了。
暗中派去跟蹤的人回報,馬良存在出事之前見過孔翔,兩人在市局門口分道揚鑣,之後就出了事。
葉成熟練打著方向回到C區四街道,白天整條街道油髒烏黑,環衛工人在打掃,用水槍衝刷著地麵。
白天幾乎沒什麼店鋪開張,隻有前後兩頭的雜貨店和一個水果攤,早餐店有人經營。見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環衛工人做一旁休息,葉成上前套近乎,發了根煙跟老頭閑聊起來。
這一問還真問出了些不為人知的事!
早前,北城這片老區還是有人管轄的,之後北城分局有過一次大調動,將區域劃分後,老臣就成了城管大隊的天下,他們生活在老區一輩子的人都不知道城管大隊到底是幹嘛的!私底下把這夥人稱之為帶著製造的流氓,處事作風跟那些真正的城管不一樣,完全就是社團作風,每月都有收保護費的,名義上叫管理費,但啥都不管。
城管大隊原大隊長姓張,是張偉是堂兄弟,因為犯了事,被人抓了現行,判了死刑,但後來不知道怎麼改成了死緩,現在人還被關著。張偉每年都去兩次探望,回來後就會在小吃街跟人喝酒鬧事,現在死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咯。
葉成記得這個張偉,北城分局調查科科長,白齊浩波暗插在北城的一顆棋子,以他的職務沒有資格調用這麼重要的人員關係,嚴茂寬嗎?不,直覺告訴葉成,就目前而言,北城分局當中還有隱藏者!最好的證據就是潛入局長辦公室的血屍。
忽然想到什麼,葉成匆匆驅車來到四合院。
院子裏寥寥幾人,頂著一張黑麵進入,很意外的發現安高寒居然在。從背後靠近,試圖嚇到他,誰知他一轉身,葉成反到被嚇的哇哇叫。“你這是什麼鬼?”
安高寒頂著一張血臉,跟被人打了似得不斷往下滴著血。見到葉成後,突然跳起來,用他血淋淋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頂到門口。
葉成心裏有點發怵,安高寒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太對勁,在分不出真假下,拳頭很自然的朝著對方的麵門招呼過去!秉性著寧可錯殺一百的原則,管你是啥,先放倒保命再說。
安高寒巧妙的躲開葉成的攻擊後,一個回馬槍攻向他的後背心。
“靠!來真的。”
葉成抓起架子上的毛巾卷在手裏竄出屋子,裹上水抽向跟著出來的安高寒。毛巾掃過對方的臉麵,濺起一片水珠打在了臉上。
井水是清涼的,在冬季打在臉上就跟打了冰雹似得疼,安高寒晃身閃過躲開水珠後,他蹲地跳起曲起右腿,踢向葉成的左臂。
葉成無奈的歎了口氣,雙臂抵擋住這一腿,跨出右腳向後踏去,沉下身子穩固下盤後,雙臂一沉一頂,把安高寒彈出勁力之外後,左臂伸長,扣下五指成爪,拽住了他的右腿,硬生生拉到跟前。“玩夠了沒,大少爺?”
“你分的出來?”
“真血假血的味道,我還是聞得出來的,小舅子不出去查案子,在這裏玩血漿幹什麼?”
“血屍的案子落在了我們手裏,上頭的人估計想隱瞞此事,我查過屍體,死者身份是陳易峰,不過你看看這個!”說著安高寒從垃圾圖裏取出一團像棉絮般的東西。“棉團上站著血跡,不過燒融後隻有化學品的味道,所以我懷疑那具血屍不是陳易峰的。”
心有靈犀啊!
葉成莫名的笑了起來,安高寒古怪的望著他。“好笑嗎?”
“不是!我隻是感覺我跟你這個小舅子是越來越合拍了。”葉成取過棉團放在掌心中,已經燃燒過的棉絮再次冒煙,雖說看不到什麼火苗,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很淡的清香。“記得這個味道嗎?”
安高寒一吸鼻,立即用手捂住。“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