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在變化,下麵的空間也在發生變故,無論是葉成,還是道行差不多了王副官與白齊明朝都感受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有異樣入侵,危機就在麵前,猶如生死大關臨近前的平靜。
王副官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沒有完好之處,他就像個血人似得站在一麵岩壁前**。
與此同時,另一端迷失在自我空間中白齊明朝也停下了腳步。他站立在一處懸崖邊,身後是無盡的狂野,而前麵已經沒有路。他盯著前麵的虛無想了很久,伸出手。
眼前明明什麼都沒有,但白齊明朝還是感受到指尖透過一種壓力,刺破了某種東西,然後他縱身跳起,在身子下墜的時候,他整個人像是穿越般,從懸崖邊來到了一個山洞中。
白齊明朝還來不及喜悅,眼前黑影掃過,帶著勁風一下子就把他衝撞到了岩壁上。後背心撞擊在突出的石頭上,心口發悶,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不等白齊明朝看清對方是何方神聖時,猛烈的攻擊再次襲來。抬臂格擋,甩出一腿攻擊其下路,彎腰揮出左臂,重拳打在了對方的身上,粘液站在皮膚表麵,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直衝而來。“王副官?”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王副官的行動放緩,他盯著麵前的怪獸發呆了幾秒鍾後,再次撲了上去,怒吼著要殺了對方,完全沒有章法的拳頭,全然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完全喪失心智。
閃躲著王副官的攻擊,白齊明朝皺起眉頭,他看出對方的不對勁,但一直這樣必然也解決不了問題,此人曾是老頭子的心腹,背叛後投靠了老爺子,按理說手上握著銅門後的秘密,怎麼也落到這等癡癲的下場。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白齊明朝暗自做下決定,他下手不再遲疑。銅門內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何況是死幾個人。勾起嘴角,他冷靜的盯著王副官從右路出拳到麵門前,身形微微晃動,隻邁出一步閃過拳頭後,屈起右腿頂向對方的腹部,雙手緊扣在一起,在對方彎腰的一瞬間,白齊明朝跳起來,砸向對方的後背脊椎骨。
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蘊藏著身後的力量。被這一拳頭集中,十有**都無法再站立起來,即使是像王副官這樣有著深厚底子的人,也要緩上許久,而此刻的王副官早已失去神智,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倒在地上,他睜大眼眸盯著前方空無的地方,用力支撐起來想要逃走。後背被人死死踏住,重創的地方反複被重力碾壓,清晰的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站在上麵觀望的白發男子沉著臉,人可以隱藏本性,但掩飾不掉殺戮,白齊明朝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他就跟銅門上的撕裂惡鬼一樣猙獰。
在六道輪回中,畜、惡鬼、地獄並稱三惡道,凡是生人為邪惡者必將入其惡道。
白發男子退後一步,邁出詭異的步伐後站在了大光球前,他雙擊六章,每次擊掌過後都帶著奇怪的韻律,最後一掌回歸到正常下,光球中的葉成猛地驚醒,他睜開黑眸,金瞳直視著光球外的白發男子,自主的直立起身子,渾身纏滿紅印金紋,散發著金瞳的黑眸中射出兩道金光。
白發男子起初並沒有太把光球內的葉成當回事,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兩道金光穿透光球,將頑固的球體衝破一個缺口,金光折射在眼前,險些刺瞎雙眸。“自主脫軌嗎?哼,回去!”
一聲怒喝,白發男子雙掌中結出紅紋金印,壓向光球的缺口。
光球在內外兩種力道擠壓下爆發出一個大火球,整個空間頓時漆黑下來。葉成從光球中躍出,渾身被火焰緊緊包裹,金瞳也在燃燒,他僵硬的扭動著身軀,像是一個要從束縛中掙脫出來似得扭動著身軀。
白發男子滿臉震驚,至今為止從沒有生魂可以從裏麵出來,而葉成做到了不僅做到了,盡然還在不斷蛻變。
“底下何人?”
此話一出,白發男子雙腿跪地,他尊重的匍匐在地。“屬下不知鬼王降臨!”
赤身落下的葉成,雙腳踏實在地麵上,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在外人麵前坦誠相見,他歪著腦袋注視著白發男子,良久嗬嗬笑起來。“我記得你,你是土家寨裏的上尊。”
白發男子猛地抬起頭,剛剛他確實聽到了鬼王的聲音,為什麼會這樣?“你!”
“上尊不記得我了嗎?你剛剛可是叫我鬼王的呀!”
白發男子嘴角抽搐了下,他站起身留意到桌上的沙漏已經禁止,他要走去房間觀察,被葉成攔了下來。
“原來銅門背後鏈接的盡然是土家寨的後山!”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是很清楚嗎?上尊的假笑,不正是我睡過的穿洞嗎?”葉成調皮的眨眨眼,指著白發男子身後的門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不過那裏麵的兩人是我的,你可不要隨便插手左右啊!”
“葉成!你到底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如果上尊還是執意,那就去看看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