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銅門,他確實說的是真話,至於那些兵是怎麼死的,無需追究。”早就看透隱情的白齊玉書擺擺手,目前而言還是要先對付北城,這一次雖然沒有任何收獲,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鬼門的人並未除根,沉寂了這麼多年,此番問世是有備而來啊!“管家,東城那邊有什麼舉動?”
“孔翔下令抓捕歐陽靈寒後,東城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特別調查組應該在今天進入市局做交接工作,隻是歐陽祺辰昨日倒是發生了點狀況。”管家把剛剛得到了消息遞到了白齊玉書的跟前。“這兩兄弟當眾發生摩擦,據說,當時若不是歐陽蕭蕭從中阻撓,兩人便當場動手。有狗仔拍下了視頻,不過並未播出就被斬腰。”
“這次,西城倒是相當耐得住性子啊,派人盯著西城,有什麼消息立即稟報,明日替我約歐陽祺辰見麵。”
北城的底無需再探,能不能隔山觀虎鬥,就看這個女人了。
第二日下午,歐陽祺辰匆匆離開住宅,孤熊盯著反光鏡裏的車子說道:“大姥爺的人。”
“讓他們跟著好了。”
“爺要見白齊玉書的消息傳到佛爺耳朵裏,恐怕會對你不利,大佬爺深的佛爺信任,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謹慎點。”
歐陽祺辰用力放下報紙,收縮起瞳孔恨聲說道:“這隻黃鼠狼,想借此機會對付我,想置靈寒與死地,沒那麼容易。玩玩他!”
孤熊應了聲,變道往右轉彎,帶著身後的跟蹤者在京城繞了幾圈後,進入觀光區,在人潮中把對方甩掉後,從新返回市區,來到西城的聽雨軒。
等候歐陽祺辰的並非是白齊玉書,而是管家。
兩人相談僅有十多分鍾,管家便匆匆離開。
歐陽祺辰尾隨著管家的車離開,中途在一個十字路口分道揚鑣,孤熊盯著反光鏡說道:“南城的人確實謹慎,之前跟在我們後麵的車子都尾隨管家離開,我們現在是否回別館?”
“轉道去老宅!”
白齊玉書在棋盤上落下白子,將了老佛爺一局,他嗬嗬笑起來。“佛爺今天心不在焉啊!”
“玉書兄這一招來勢洶洶!”
撤掉所有的棋子,老佛爺伸出幹枯的手指指向棋盤中心。“玉書兄此番前來是衝著靈寒來的吧!”
“佛爺料事如神,這隻是其一,還有一事想要找您商量商量。”
老佛爺哦了聲,隨即把人請入書房,這還沒坐下,管家就來稟報二姥爺來了。
白齊玉書沒說話,老佛爺皺了下眉頭跟著管家下樓,等了大約有半小時,才見人進來。瞅著佛爺陰沉的臉,他擔憂的問道:“祺辰是為了靈寒而來?”
“這西城爆炸案一日不解決,都是你我之間的心頭恨啊!”
“銅門破了,不過一無所獲,佛爺,若是鬼門還有後人,何止是西城一家,我們三門都難持恐。”
白齊玉書主動提及銅門的事,老佛爺微微一愣,隨即他嗬嗬一笑。“我們三門聯手剿滅鬼門本該是慶幸之事,誰知道鬼門後人一出世,便有人倒戈。”
“佛爺的意思是?”
“當年我就有所懷疑,我們三門實力勢均力敵,為何這西城要屈就你我之下?剛剛聽你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其中道理。”佛爺轉動著手裏的扳指接著說道:“玉書兄,事到如今,我們兩也就敞開著說,你覺得西城爆炸案如何了?”
“佛爺這是為難我了!”白齊玉書忽然縮手縮腳起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凶手已經入獄,就差一個頂罪。”佛爺嗬嗬兩聲。“西城要是不把人弄死,就對不起自己人!我已經想好了,這事東城不管,由著市局公事公辦。”
“那祺辰這邊怎麼辦?”
“殺人者償命!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不能商量的?非要走這麼極端,殺了人,我還能怎麼救?”老佛爺唉聲歎氣,白白毀了一個好手啊!
白齊玉書沉默了,他相信此刻躲在外麵的人內心應該很受傷。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願想辦法!
歐陽祺辰靠著牆,半輩子為天字門賣命,到最後也隻是被廢棄的棋子而已,嗬嗬,這就是佛爺,自己父親最後的決斷。
憤恨下,歐陽祺辰甩袖離開,下樓的時候與歐陽雄彥擦肩而過。“大哥來的真巧。”
“佛爺在上頭?”
“自己上去看了不就知道!”
歐陽雄彥詫異的盯著怒氣騰騰的背影,啞然失笑的走上二樓。
管家出麵製止,顯然他是看到歐陽祺辰在門外,卻沒阻止他偷聽,老謀深算的他早已摸清佛爺的心思,與其麵對麵的開口,這樣反而省了很多麻煩。
偏廳坐了許久,歐陽雄彥才被請去書房,走道樓梯口往門外看了眼。“剛剛在書房的事白齊玉書?”
“大佬爺還是不要多打聽,佛爺還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