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心口上心落地,馬良存撥通葉成的電話,這個時候有點尷尬,那小子應該在做運動,不太適合其他人打擾的運動。
開著揚聲器,電話鈴一直在響就是沒人接聽。
“他比較忙,晚一點可能會接電話,要不你留下個地址,我找到他後在跟你聯係?”
歐陽祺辰也知道自己在北城分局停留太久不好,於是寫下一個地址。“告訴他,我會一直在那裏等著的。”
馬良存很快就被忙碌的公事占據,中途不止一次撥打給葉成,但始終都是無人接聽。
忙到下午三點,馬良存才抽空離開分局前往彩雲仙霞找人。幾個常去的地方都不見人影,最後回到自己的住處,才看到他躺在床上看新聞,手機就在邊上放著。
“臭小子,我找你一天了,接電話會死嗎?”
葉成笑咪咪的看了眼手機說道:“會啊!你找我能有什麼好事,誰接你電話哦!”
“你在我家幹嘛,我記得我換新鎖了啊!”
“下次換一個萬把塊的,這種一兩百的鎖,不到一分鍾就進來了。”葉成坦然承認自己是撬鎖進來,他把一塊薄薄的鐵皮丟到馬良存的跟前。“就是這個,滿大街都有賣的。”
“哎,鑰匙就在花瓶下麵,你就不能好好開門進來,非要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讓我是抓你還是不抓你?”
“抓咯,抓我進去,我就可以不用幹活了是不是?”葉成笑嘻嘻的從床上坐起來,盯著馬良存說道:“這個點見到你,翹班啊!”
“市局掌握了歐陽靈寒犯罪的證據,開庭審理安排在兩周後,你真的不打算出手?”
黑眸盯著馬良存那張一笑就是褶子的臉嗬嗬兩聲。“你開始當說客了?”
“沒有,我是真的想知道!這一下來就是死罪,歐陽靈寒怎麼說也幫過我,所以有些過意不去。”
“孔翔是什麼人?他既然拿到這個生殺大權,為啥不順著杆子往上爬,他完全可以掩蓋事實,為什麼不做?”
“為什麼?”
“老馬哥,歐陽靈寒就是砧板上的肉,很多人想要吃的肉,你救不了她的!我敢說,要她死的人就是他們天字門的人,所以無論歐陽祺辰花多少力氣,找多少人幫忙都沒有用,因為要她死的人就是佛爺。”
馬良存啊了聲,他可沒想到那麼深,不過聽了這話,再想想之前的種種,確實有這個可能。“老佛爺這麼做,難道是在替小五爺斬草除根嗎?”
葉成勾起嘴角笑笑,不再多說什麼。
“呀,那真是太可怕了!”
“家族家族,就是互相殘殺的代言詞。”葉成拍拍馬良存的肩膀,他點上煙。“告訴歐陽祺辰來這裏見我!記著,我不是為了歐陽靈寒,而是為了你,這個人情我盡力。”
目前為止,歐陽靈寒還沒開口,所以案子還是有一線轉機。
晚上八點,歐陽祺辰敲開了老公房的門,葉成站在那,他側過身請人進入。
不等歐陽祺辰開口,葉成就把個檔案袋放在桌上。“正規途徑不可能,你要是願意,就在這上麵簽字,整個過程需要三天。”
“你真的有辦法?”
“辦法不敢說,不過這可能是個契機,你先看看再說。”
檔案袋裏是一份十分詳細病例。“這個?”
“人在精神方麵出了事故,他的所作所為都可以有另一種定義,隻要法官那邊認同這份報告,歐陽靈寒就可以脫罪,事過之後,我不希望在京城再看到你們。二姥爺應該懂我的意思!”
精神病就跟殺人犯一樣是個終身製的標簽,歐陽祺辰不想也不願意。“敲上這個標簽,她這輩子就完了。”
“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瘋子與天才僅一線之隔。你要是想通了就在這上麵簽字,把文件寄到上麵的地址,對方就會替你搞定,不願意就撕毀好了。”
“葉成,我來這裏是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方式,而不是這個!”
“二姥爺,我想你現在還沒搞清楚一件事。我答應馬良存見你,不是因為你是歐陽家的二姥爺,而是還老馬一個人情。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做法,那就另請高明,我不在乎,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女人。”
歐陽祺辰哈哈幹笑起來,這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嗎?他現在是走到那裏就被趕到哪裏,那些曾經兄弟相稱的人,一看到他就像是躲瘟疫似得,誰都不願意插手西城爆炸案,他走投無路下才想到葉成,可笑的是現在也就隻有敵人願意出手,果斷的拿出方案,仔細想倒也不是一個方法。
拿起桌上的檔案袋,歐陽祺辰沒說話的離開了老公房。
馬良存等人走後才上來。“我看他一臉陰鬱的,你到底跟他說啥了。”
“當然不是好事咯!”葉成自顧自的拿出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望著逐漸遠去的車影嗬嗬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