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除瓦鬆不是什麼辛苦活,老宅屋頂的瓦鬆長得不大,頂多有十來公分的高度,很容易就能拔出來。
瓦鬆其實是一味中草藥,《唐本》有言:口中幹痛,水穀血痢,可以之止血。《本草綱目》又寫了:大腸下血,燒灰,水服瓦鬆一錢,又塗諸瘡不斂。
敖沐陽記得他小時候那會,還有走街串巷的貨郎來收幹瓦鬆,那時候村裏人隔著兩三年就會整理一下屋頂,摘下瓦鬆曬幹賣掉換點零花錢。
現在這些瓦鬆也有用,他洗幹淨後收集起來,對鹿無遺說道:“你回去的時候帶點給虎哥。”
鹿無遺悻悻的問道:“幹嘛?給他展示我的戰利品?”
敖沐陽哼了聲道:“瓦鬆煎服或者曬幹泡水可以治痔瘡,你交給虎哥,虎哥絕對會乘你人情。”
聽了這話,鹿無遺納悶的睜大眼睛問道:“嘿喲,姐夫,你怎麼知道虎哥有痔瘡?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姐有……”
“有個屁,我有腦子而已。”敖沐陽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虎哥那麼胖,天天要應酬,得抽煙喝酒,加上他平時不是坐在車上就是坐在辦公椅上,能不得痔瘡嗎?”
鹿無遺不屑道:“我信你的話就有鬼了,那我過的也是這樣的日子,還不是沒長痔瘡嗎?”
敖沐陽伸出食指道:“第一,你還年輕,現在的虎哥就是未來的你。”
他又伸出中指:“第二,你怎麼知道你沒有痔瘡?內痔可是長在大腸內部,除非靠工具,否則是看不見的。”
聽他一說,鹿無遺有些害怕了,問道:“姐夫,得用什麼工具去發現那個內痔?”
敖沐陽說道:“肯定是腸鏡,不過這東西隻有醫院裏才有,用起來很麻煩,如果你想簡單行事,那可以用這個。”
他拿起一根黃瓜遞過去,“用鹽水清洗一下,捅進去以後如果感覺被鹽水殺的疼,那就說明你少年得痔。”
有人在外麵叫他,他拍了拍鹿無遺的肩膀離開。
鹿無遺正看著手中黃瓜發呆,一個人影走進客廳,從他手裏搶過黃瓜哢哧哢哧的啃了起來。
“嗯,黃瓜還挺甜。”江草齊說道。
“這個……”鹿無遺本想說什麼,但江草齊吃的快,他才剛開口,黃瓜已經被吃掉一半了。
江草齊問道:“你想說什麼?”
鹿無遺苦笑道:“沒什麼,你繼續吃。”
兩人在一起玩了一個周,鹿無遺又回去繼續上班了,江草齊依然留在村裏,帶著領導整天上山下湖。
領導平時孤單慣了,回到村裏看到一群同胞,那叫一個興奮,一天到晚不肯著家,在外追著狗子四處跑。
八月天氣炎熱,一年裏溫度最高的今天都在這個月份了,正好鹿執紫放假,敖沐陽就跟她一起做了宅男宅女,天天躲在家裏乘涼。
上次他在擂台上挫敗了拳擊手的事讓他名聲再度大振,學生暑假期間有空,家長會給他們報輔導班,結果不少外村家長找來,打聽他會不會辦個武術培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