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
牧厲琛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心痛，第一次知道原來被氣得想掐死這個女人還會舍不得是什麼樣的滋味。
一開始他是抱著想要逗玩她的心情，甚至覺得將她留在身邊不到一個月就會厭棄，他牧厲琛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對這樣老是惹他不高興的女人動心。
這個女人在小時候還讓他丟了個大臉。
結果他就真的對她上心了，寧願撇下公司所有的事情在錦州市陪著她，怕她傷心怕她難過，晚上在她睡了才到書房開視頻會議。
知道她喜歡設計，他就替她實現夢想，甚至都忍著對她的不舍，將她放到世茵了。
他剛剛那麼激動地要她，不過是因為早上她的那些話。
她居然說惡心！她居然說之前兩個人的甜蜜都是表演？牧厲琛覺得自己的心快要炸開了。
“顧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牧厲琛那雙眼睛沉黑得有些發紅，沉沉地看著她。
“牧先生，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顧寧背著他，沒有看到他臉上的驚怒和心痛。
牧厲琛輕輕地笑了一下，“很好！”
顧寧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的辦公室。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難堪的時候。
她已經努力讓自己走路姿勢正常，牧厲琛每次的索取都會讓她全身酸痛，雙腿更是打顫得不像話，即使她怎麼努力，別人隻要細心觀察，還是會看出她的異樣。
辦公室的人看到她明顯和上樓之前不一樣的神情，低聲嘀咕起來，看著顧寧的眼色更加鄙夷。
“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在公司就送到床上。”
顧寧進了辦公室，坐下之後雙腿還顫得厲害，眼淚忍不住地掉下來，心裏憋屈難受，可是她能怎樣呢？心裏對牧厲琛的那一點點溫存和戀慕在今天又變成灰燼。
他們的關係變得前所未有的糟糕。
一年！隻要時間到了，她就能離開他了。
想到離開他，顧寧的心縮了一下，她很快忽略了這個感覺。
她擦幹眼淚，在心裏對自己說，在離開他之前，她一定要讓自己成功。
“小寧，大家都差不多了，一起去吃飯吧。”杜娜兒過來叫她。
顧寧點了點頭，想起中午要大家一起吃飯的事。
他們在公司附近吃自助餐，顧寧有點心不在焉，對於李敏歡等人的鄙視眼神，她盡量不想去理會。
直到她去洗手間，看到自己脖子上那明顯的吻痕，才知道為什麼大家的眼神那麼異樣。
腦海裏不自覺又想起牧厲琛。
顧寧自嘲一笑，她真是不自量力，自從她媽媽生病，他一直在她身邊支持著她，她幾乎要忘記……他們的關係是建立在交易上的，幾乎要以為她跟他可以認真交往，彼此真心……
她真是可笑又可悲！
這頓午飯終於結束，顧寧勉強打起精神跟大家說話，不少人的話題一直在打聽她跟薑輝。
原來他們都誤會了，以為她跟薑輝……
顧寧看向程情，程情對她笑了笑，隻有她才知道自己跟牧厲琛的關係，不過她很感謝程情沒有說出來。
不然她在世茵的日子會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