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的話,猶如一把刀狠狠插在安然的心髒上,瞬間千瘡百孔,血肉模糊!
她將身子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瞥了眼他冷情的背影,冷然一笑。
真是可悲!
真是可笑啊!
傅景深竟然要因為林婉這種陰險的女人,折磨她!
嗬!
傅景深,你對林婉真長情啊!
痛,心痛道無法呼吸!
如果可以,她真想將心髒切掉,或許隻有這樣才不會痛吧。
被保鏢拎著走出醫院,她被關進一間房子。
房子沒有窗戶,而且潮濕無比。
因為沒有陽光,她不知道白天黑夜,隻是簡單的睡了吃,吃了睡。
其餘時間便是像現在一樣,瑟縮在角落中,在黑暗中發呆。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很久……
她就像是被遺棄了一般,無人問津。
而這時,門緩緩打開。
隨後,啪的一聲,房間的燈被打開。
燈光刺的安然連忙將眼睛閉上,手擋在眼前,這才敢將眼睛睜開,良久才適應了這光亮。
逆著光望去,傅景深冷若冰霜的站在門外。
他來了?
嗬,來為林婉報仇麼?
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沒帶刀麼?”
“刀?”
“不是要替林婉紮回來?來吧,瞧準了,紮這裏!”安然小手握成拳頭重重的錘了錘心髒的位置,一字一頓道。
安然這心若死灰的模樣,讓傅景深墨眉一皺再皺,僵愣在原地。
她這是在求死?
不知道為何,眸底映著她麵黃肌肉的樣子,他心裏竟然泛上心疼。
但很快,這抹心疼便被厭惡所代替。
走上前,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冷哼一聲。“想死?做夢!我告訴你安然,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從地獄中把你撈回來折磨!安然我也要讓你嚐嚐,與心愛的人被迫分開滋味!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更不可能讓你跟陸恩澤在一起。”
一想到陸恩澤說他們要離開,他手上的力道便大了一些。
心愛的人?
他不會真認為她愛上陸恩澤了吧?
嗬,無所謂了!
她懶得解釋了,因為解釋了他也不信,所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安然吃痛的眉心皺了皺,但瞥了他,嘴角勾起譏諷。“你想關我一輩子?嗬,那你做夢!出不去,我可以選擇死,撞死,餓死,渴死!死了我也要跟陸哥哥在一起!”
最後一句話,刺的傅景深眸子一眯再眯,眼底犯上一抹危險的氣息。
他招招手,示意保鏢將粥端了進來。
接過粥,他由上至下俯視著安然,冷漠如斯:“按住她!”
“傅景深,你……你幹嘛!放,放開我!”眸底映著他的陰冷的麵孔,安然憤怒低吼,即使拚盡全力掙紮,但是奈何背後還是被保鏢按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傅景深見她一動不動,隻能憤怒瞪著她,他這才滿意勾起嘴角。
他俯身,大手用力捏住掐住她的臉頰,迫使她將嘴巴微微張開,隨後直接將碗裏的粥硬生生灌了下去,“渴死,餓死?嗬,我不介意天天來灌你!”
溫熱的粥一股腦全部倒入她的口腔,甚至湧出嘴邊,流淌到脖頸上。
她被迫一口一口的下咽,但是眼眶卻依然赤紅無比。
被保鏢按住的雙手,憤怒的握成拳頭,指甲都嵌入肉裏!
直到她將粥全都喝完,傅景深這才鬆開的她的嘴巴。
瞥了一眼旁邊的保鏢,冷凝道:“找人一天二十小時監視她,決不能讓她撞死,她要是死了,我拿你是問!”
“是!”
聽保鏢響亮的回應,傅景深這才微微舒展開眉頭。
他將碗扔給保鏢,抬腿離開。
走出別墅,驅車離開。
而看著傅景深離開,躲在對麵車內的林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傅景深,我就知道你不肯將安然送去監獄,你可是將安然藏得夠深的啊!嗬,不過,我還是找到了,既然你下不去手,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話音一落,林婉打開車門,徑直走向對麵的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