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醫生被拖拽著離開,傅景深眉心微微舒展開,可是心裏的卻一直沉甸甸的。
拖著沉重的身體,他走向安然的病房。
推開門,他目光望向床邊。
而此時的床鋪,卻是空蕩蕩!
床鋪整整齊齊的,連一個褶皺都沒有,就像是安然從來沒有在這張床上躺過一般。
傅景深眸子驟縮,眼底蒙上一層黑霧。
他親眼所見,安然被推進這間病房。
怎麼會……沒人!
難道,被陸恩澤轉移了?
想到這,他火蹭的一下竄了上來。
快步離開病房,直奔護士站。
大手死死抓住以為護士,不爽低吼。“306病房的人呢!”
小護士被他這麼一吼,嚇得身子直哆嗦,說話都在發顫。“轉……轉院了!”
“轉院?”
“對,一個叫陸恩澤的家屬,辦理她的轉院手續。說,要將她帶到更好的城市治療和靜養。人家把所有手續都交齊了,所以,我們就給辦了轉院手續。”
陸恩澤!
這三個字讓傅景深火冒三丈,抓著護士的手,不由力道猛增。
護士疼的,發出呻吟聲。“疼,疼!”
耳邊傳來小護士的聲音,他這才鬆開手。
傅景深想都沒想,便快速追了出去。
站在醫院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與車輛,他臉色鐵青。
沒有安然和陸恩澤的一點影子!
傅景深眸子一眯再眯,冷意在眼底翻騰著。
他憤怒磨牙。“陸恩澤!”
話音一落,他大手握成拳頭,直接捶在牆壁上。
嘭的一聲,鮮血順著牆壁流淌下來。
接下來幾天,傅景深派人查了醫院的監控錄像,監控中顯示陸恩澤抱著安然從醫院後門,上了一亮黑色轎車離開。
而且,這輛車故意避開了所有有攝像頭的地方,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樣,安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陸恩澤帶走。
該死!
該死!
他怒火直冒,揮手將書桌上的擺設全都揮到地上。
乒乓,乒乒乓乓……
站在一旁的保鏢嚇得將頭一低再低,額頭上已然滲出豆大的冷汗。
跟了傅景深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勃然大怒,火藥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仿佛稍有不慎,便會嘭的一聲,直接引爆……
“找,繼續給我找!我不信,陸恩澤可以做到天衣無縫,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
“是!”保鏢點點頭,不敢怠慢,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快速離開房間,繼續尋找……
一時間房子內隻剩下傅景深,房子內寂靜的讓他心裏更加難受。
雖然,安然在的時候,也非常的寂靜。
但,那個時候房子裏總是充斥著淡淡的花香,充滿著生機。
醒來的時候,餐桌上勢必放著他愛吃的早餐。
晚上回來的時候,書桌上也會放著一杯熱牛奶。
三年,一千多天。
這一刻,他才發現。
隻要他回來,安然就會雷打不動的為他準備所有的一切。
這些回憶,仿佛一根紮在他心髒的上的刺,總是隱隱作痛,想要拔出,但是卻隻會越紮越深,直到整個心髒徹徹底底的紮透。
傅景深起身,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房間。
躺在安然的床上,嗅著她身上的專屬味道,隻有這樣,他才覺得她沒有離開她。
躺在床上,久久都無法入睡。
他最終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牆壁上的電視。
“最近在豐都高速路口,發生了一場慘重的交通事故,兩輛車子相撞,因為撞毀嚴重一輛車發生爆炸,裏麵一男一女被活活燒死在車內,這裏是車禍現場的圖片……”
一組圖片彈了出來,一輛黑色轎車!
看著著轎車車型還有車牌號,傅景深咻的一下從床上的彈坐起來,心猛的揪起。
這,這是陸恩澤帶走安然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