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受傷昏迷,怎麼會緊緊擁著陸恩澤?
而且,害怕的雙手在胸口交叉做出祈禱狀?
這不是安然!
這絕不是安然!
既然不是安然,為什麼在後備箱找出的東西全都跟安然有關?
傅景深眸子一眯再眯,眼底盡是疑惑。
“先生,您現在要提供死者的姓名麼?還有,您能不能提供家屬的DNA?我們方便認定一下。”
“沒有家屬DNA,朋友的頭發可以麼?”
“這更好了!”警察輕輕一笑,然後連忙找來一個白色塑料袋,“先生,如果您有的話,可以直接放在這裏,我立馬送去法醫那邊鑒定。”
傅景深點頭,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盒子。
將盒子打開,裏麵是幾根頭發。
這是安然走後,傅景深在床上找出來的。
將頭發遞給警察,傅景深將白布重新給屍體蓋上,臉上沒了剛剛的激動,恢複了淡漠。
跟警察配合完,他坐會車內。
“總裁,結果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咱們現在是要找地方住下來?”司機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麵的傅景深,眼底盡是疑惑。
“不,在這盯著。”
傅景深的目光落在警察局門口,眼底盡是黑霧。
他敢斷定,那具屍體不是安然。
雖然身形相似,但是卻燒的麵目全非不說,而且,那女生明顯是雙手緊緊合抓著,處於腦損傷昏迷狀態的安然,就算被烈火灼燒,也不會做出這種動作吧。
這裏麵不對勁!
他沉著著臉,目光一直盯著警察局門口。
良久,剛剛接待他們的警官從裏麵走了出來,左瞧瞧右瞧瞧之後這才快步走向不遠處的一條小胡同。
“跟上去。”
傅景深的眸子一縮再縮,眼底泛上冷凝。
警察走到一戶人家後,瞧了瞧附近沒發現異樣這才推門而入。
傅景深皺眉,直接跳下車跟了進去。
“師哥,他來了?”
“是啊,而且交出了安然的頭發,做DNA確認。”警察瞥了一眼滿臉傷痕的陸恩澤有些傷感。“你確認要用這種方式讓安然假死?”
安然假死?
這四個字讓玻璃窗外的傅景深墨眉擰成麻花,大手更是握成拳頭。
果然!
果然是陸恩澤在這裏麵搗鬼!
陸恩澤想要讓安然假死來忽悠自己,想將安然徹底從他身邊偷走。
他眸子一眯,眼底盡是冷意。
而這時,床邊一抹身影動了動,他這才注意到角落中安然臉色蒼白的躺著。
看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他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隻見安然緩緩睜開雙眼,掙紮起身,瞥了一眼的警察堅定開口。“師哥,麻煩你幫幫我,將這份假的DNA驗證書交給傅景深,就說確定死亡的是我!”
她的聲音虛弱甚至很小,但是傅景深卻聽得一清二楚。
安然活著!
不僅僅活著,還醒過來了!
他激動的眼眶微微泛紅,但是下一秒,眸色卻又黯淡下來,變成了陰沉的黑霧。
她竟然要假死!
不隻是陸恩澤要把她從他的身邊帶走,是她,是她自己要走。
這樣的事實讓傅景深墨眉皺成川字,身下的大手一緊,握成拳頭,甚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安然要逃?
他決不允許!
傅景深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徑直上前,抬腿將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