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前睡了千年,直到遇見你,我落下一顆傷心的淚。”
“我苦苦追求佛,讓咱們再結一段塵緣,相戀相陪,走過歲歲年年!佛說,除非海枯石爛,滄海變桑田!可惜,我們再次錯過!”
黑診所的大夫委委縮縮的跟著霍雲霆的後麵,一直念叨著那日的情景,他道,“臨取腎手術前,她念了這兩句詩,還寫成卡片,在這裏。”醫生將卡片遞給猩紅著眸子的霍雲霆。
有的字被淚暈染開,
一片片的,
深深淺淺的相遞著,像墨色與淚水染成的花兒般。
字跡模糊,但他依然看得清楚,是她的筆跡。
黑診所,是暗影組織幫他查到的。
走進一間更加黑暗的簡陋屋子,
醫生的聲音更小了,甚至有些哆嗦,他被霍雲霆強大的氣場,與冷漠的氣息給凍到了,小屋裏一片冷意襲來,
顫顫悠悠的聲音,“霍總,這是心月小姐取腎時的床,當時流了大量的血……天明的時候心髒就停止了跳動……”
“沒有資質,你這是草草菅人命!”孟時年抬手一把就抓住醫生的胳膊,大聲怒吼。
醫生腿一軟,差一點跪倒,他扶著床道,“我也不想做,隻是柳小姐說這個腎不是她的,自己一定要取出來,如果不幫她取,她就自殺在這裏!我也沒辦法啊!”
“這是她的血嗎?”盯著墊子上的血跡,霍雲霍的眼睛紅得快要殺人,嚇得醫生額頭的冷汗頻頻暴出。
抬手擦了又擦,“是是是。”
“帶走化驗!”
孟時年的心裏一片驚悚,這霍雲霆是瘋了的節奏,他還是不相信柳心月就這樣死了。
“霍總,節哀吧,柳小姐真的走了,我對不起你!”醫生撲通的一聲,雙腿軟下,徹底跪在她的麵前。
“好,那你不是取了她的腎,你還她一顆!”
醫生嚇得腦門直往地上磕,“霍總,我真的不知柳小姐是您太太,救你饒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拖走了。
另外一個跟著護士雙腿一軟,也跟著跪下來,“霍總,那個柳小姐割下了一頭的秀發,我轉交給你。您是她丈夫,理應還給您的。”
孟時年冷笑一聲,“你們是想賣錢吧!”
小護士臉色一白,雙手捧著東西,立刻不吭聲了。
接過這一包東西,霍雲霆打開,細細的嗅過,是她的味道,他還是記著她的味道,她的味道與眾不同,像幽幽的青檸,卻令自己憎惡。
“她的墓地在哪兒?”他壓抑著吼音,滿臉的霜意,瞬間將這個小小的診所凍成一片冰窖,護士顫抖著,“我真的不知道。”
“是有人連夜將去世的柳小姐運走了。我們這裏不敢留死屍!”
“你的腎,也不想要了?”霍雲霆咄咄咄逼人的威脅,那聲音比冰塊都要冷,一塊塊的砸在小護士的頭上。
“霍少,不是這樣,真的,我們這裏從不留死屍……一有那個……就馬上派人拉走處理……”小護士嚇得整個人已經成一癱爛泥軟臥在地上。
很快,“
診所裏傳來一陣陣男女交雜的鬼哭狼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