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麵前的林小少年,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圓潤地騙他!

不管怎麼說我跟他相處並不長,撐死了不過兩天,而且五年前的事兒隔的那麼久遠了。那個時候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有點怪裏怪氣的,在敵我尚還不清楚之前我不能輕舉妄動。或許是我想太多有被害妄想症,可一個人在這混亂的江湖中又知道自己以後的悲劇日子,我能不小心麼。一切都被打亂了,他過早地來了華山,那麼到時候就算劇情不變,青城派和木高峰找來,若是練成功夫他大概也不會害怕了吧。

隻是林家的辟邪劍譜實在是個禍害,隻要存在一天,那些人就不會消停。還會找各種借口來搶奪,這是個大麻煩。

“梁小寶啊,不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嘛,咳,這個說來話長,不過我現在叫嶽靈珊。你叫我師姐就成了,小孩子這麼晚不去睡覺會長不高的。”我盡量用一種若無其事的口氣說著這話,還隱隱帶了些催促他滾蛋的意思。

林平之眼裏的笑意不減,但神情冰涼,這種奇葩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怎麼維持的,看著有那麼些瘮人。

“將師姐送回房間,我就回去。”

“那隨意。”忽然想到剛剛拿燈籠的事,我走著看到他在我身後跟著,我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輕功不錯。”沒有問是怎麼回事,也沒有表現出好奇,就是這麼一句誇讚。

“因為來之前有稍微練過,爹也不想我過來就拖後腿。這對林家來說實在是抹黑呢。”

他回的雲淡風輕,我看過去的時候他還衝我微微一笑,我是真的看不透這小鬼,真心的。

從前廳門外的涼亭院子走到我的房間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我跟林平之也沒什麼話好說,依舊跟五年前一樣。就在我跟他貫徹沉默是金時,轉角衝過來一個人,林平之不著痕跡地將我一扯,免去了我被對方撞上的命運。

“嘶……哎喲,這不是小師妹跟林師弟嘛!嘖嘖,剛剛讓你喝點小酒你不幹,原來是跑過來找小師妹了。”

冒失撞過來的人正是陸猴兒,這隻猴兒平時臉白白的,此刻臉頰卻泛紅,嘴裏有著酒氣,眼睛也不像平時那般活靈活現。一看就知道是被令狐衝灌的有點醉意了,令狐衝在眾多弟子中喝酒的功夫數第一,比他劍術還要好。

還未等我開口教育一下陸猴兒,這猴子便將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捏我的臉:“林師弟啊,作為新來的,我這個師兄得告訴你個事兒,這小師妹呢是我們華山中眾多綠葉中的一朵花兒。這花兒可是有主的哦!”

搭著我的肩膀,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地去拍林平之白嫩嫩的臉蛋。陸猴兒別拍了,你沒看到林平之笑的越來越和諧了麼,好吧,你喝醉了。

“陸師兄,誰是那位主。”

“你眼睛是擺設啊,大師兄啊。平日裏就大師兄跟小師妹的關係最好啦,師傅師娘都看在眼裏的。你可別給我們大師兄戴綠帽,我們這幫唔嗚嗚……小……嗚嗚。”

“嗬嗬,陸猴兒你喝多了,趕緊去休息吧,夜裏風大別著涼了。”

我直接上手掐住了陸猴兒的臉,讓他話都說不利索。戴綠帽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而且這綠帽子到底是林平之給令狐衝戴,還是令狐衝給林平之戴,我就不想深究了。現在跟酒鬼說話是怎麼說也說不清的。明天去跟陸猴兒說說,他嘴巴大,一心想著令狐衝,到時候把他也拉過去說清楚。別讓林平之一過來就開啟黑化模式。

“我送他回房。”

林平之將陸猴兒扶住,他個子小小的,陸猴兒像山一樣壓在他肩膀上。我看著眼睛發抽,“你行不行。”

“你擔心我。”

“啊,我怕你倆一摔一屍兩命了。”

“……”

將燈籠塞我手裏,林平之寒著一張臉扶著發酒瘋的陸猴兒離開了。我看著那瘦小的人撐著某猴子,就覺得好笑。裝什麼大人,小孩子就愛裝大人,等到長大了就知道其實大人不好當的。隻是不到那個地步誰也不懂吧。

“陸猴兒,陸猴兒!”

我還沒走兩步,令狐衝又冒出來了,我看著眼睛透亮的人,就知道他一點沒醉。但身上的酒氣還是蓋不住的,他看到我先是一怔,目光來回一個打量,問道:“怎麼了?衣服都髒了?”

“剛剛練劍不小心摔了,陸猴兒的話,剛剛小師弟扶著回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