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沒想那麼多的。小師妹她跟林小弟很般配。”
在我恨不得把耳朵拉長成兔子那樣時,令狐衝略顯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這話一說出口,我心裏倒是踏實了很多,安心之後便是疑心。好端端地嶽不群怎麼會跟令狐衝說這番話?我從來都不認為嶽不群是會隨便亂說話的人,他做什麼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做什麼。就像他收留林平之就完全是為了辟邪劍譜,所以那個時候他才完全無所謂得罪青城派跟木高峰。我可不覺得嶽不群會那麼好心給令狐衝當媒人。
而且,我記得他應該是支持林平之跟我在一塊的,怎麼回事?這裏看著像是支持令狐衝啊!把女兒當籌碼,老婆死了屍體也不要的男人,渣渣啊。雖然殺了嶽靈珊的某小子也不見得很好,但也情有可原,而嶽不群大多數是自作孽。
“衝兒,你該爭的時候不爭啊。”
“爭?這,小師妹是自己喜歡的,況且爭與不爭都沒用。這是小師妹自己說了算的事兒。”
“你平常有些小聰明,關鍵時候犯糊塗。”
“啊?糊塗?師傅,我不太懂。”
從我這邊看過去嶽不群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在說話了,然後他跟令狐衝就拐進了巷子中。我很識趣地沒有再跟了,因為這巷子太窄,我若是進去了,被嶽不群發現的可能性很大。還不如去巷子口那邊埋伏。
自從嶽不群對令狐衝那麼一說,我心裏就一直惦記著。因為辟邪劍譜的原因,他想將女人推給林平之來套近乎,可這不太一樣。他雖然對林小弟也是關愛有加,可私底下居然對令狐衝這麼說,這意思很明顯了。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又發生了什麼變數?
嚶嚶嚶,改變了的劇情也不好啊,自己也完全沒有穿越的優勢了嘛。
白天的時候令狐衝和嶽不群也沒做什麼,而且看得出來嶽不群似乎沒怎麼在意,說是不在意也不像。他這麼氣定神閑的模樣,完全像是知道了林平之在幹什麼,所以他才有恃無恐裝裝樣子在找。林小弟也有事情沒有跟我說,會不會跟這有關呢?
嶽不群和令狐衝是知道我也過來的事了,但至於他們知道多少我就不清楚了,從他倆的談話中我能清楚的是,我回去以後要麵壁半年……嶽不群表示微生氣,不聽話私自逃離思過崖下山就要加重懲罰。偷聽地我隻有默默地受了,到時候我要林小弟天天上山來給我送外賣!
跟蹤一天隻差他們上茅房也跟去,日落西山後我終於趕到疲憊了。
在遠處目送這一老一小重回客棧,我也鬆了一口氣。就在我準備回去的時候,我瞥見了一個身材肥矮的男人。那人麵容土黑長的挺對不起大眾,頭上包著藍色的帕子,最奇特的地方就是他是個駝背。那男人拄著拐杖駝著背,可走路姿勢不別扭,一點都沒有不方便的樣子。
這個人的印象我很深,絕對是化成灰都能認到的。這他喵的不就是塞北名駝木高峰麼!那個最終殺害林家夫婦,讓林小弟瞎了一雙眼的家夥!雖然這裏什麼都還沒有發生,但他不在塞北來到這福州做什麼?絕對是為了辟邪劍譜來的吧。
我還是頭一回看到他,不知道林小弟知不知道他在這裏?
心思電轉,看著那抹駝背的身影越去越遠,我終是忍不住跟了上去。看看這死駝背有什麼鬼。
木高峰一路都很小心,時不時地還會回頭看幾眼,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發現我在跟蹤。七拐八拐後,他到了一茅屋前,這屋子看著像是沒有人啊。他翻身就躍了進去,我想了想也無聲無息地翻了過去。
這裏就隻有一間房間,木高峰走到了門前伸手推門。我撿起腳下的一塊小石子打向一邊,小石頭發出聲響引得推門的木高峰驚疑地側身去張望,唯恐有人跟蹤,他還離開了幾步去查探。這會兒我就鑽空子了,輕飄飄地躍入了屋中直接飛身上房梁。
我直接爬上房梁看著他想搞什麼。隻見那木高峰又回來了,關上了門板還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好吧,他就是沒有看房梁上。
然後我看到他的手彎曲從自己的衣襟裏掏出了黑布包裹的東西,被他的大腦袋擋住了,我看不清是什麼。
“嗬嗬哈哈哈哈哈,終於到手了,辟邪劍譜!”
一陣古怪的竊笑自木高峰的喉嚨裏發出,我聽到他這話後自是驚訝的很,忙瞪大了眼睛去看他手中的東西。我輕輕挪移了幾步,就看到了那東西的一角,居然是一件袈裟,看起來還有點年份了。破舊的袈裟上麵一豎行的頭牌大字便寫著《辟邪劍譜》。
我是真心納悶了,林小弟不是說袈裟在他手中麼,我雖然不曾見過,但木高峰手裏這份看著很逼真啊。以我的智商要想清楚這其中的玄機實在是太為難我自己了,索性我還是放棄吧,回去問問林小弟。他一定還有別的沒告訴我,我不問,他也不會主動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