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臂用不上力,隻能垂在身側。
魏天揚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盛裝打扮,所以今晚一定會見到她腦海中浮現的那個人。
心裏清楚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意可言,但是一想到一會兒將會見到他,她的心理就會止不住的打起鼓來。
感到了她的不安,魏天揚轉過頭來,“還緊張?”
對上他帶著嘲諷的笑容,沈傾耳故作輕鬆的搖了搖頭,“有什麼好緊張的,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罷了。”
說完,沈傾耳挺了挺背脊,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電梯門。
‘叮……’一聲開門聲,電梯打開,一陣悠揚的演奏曲的聲音響起。
小提琴的婉轉細膩、大提琴的深沉舒緩、鋼琴的悠揚流暢……
所有樂器交相輝映在一起,似傾訴般與感情呼應同靈魂共鳴。
音樂人與音樂之間的那種默契,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摯友,坦誠的傾訴、赤誠的呼應、真誠的共鳴。
曾經,她也是自由的遨遊在音樂的海洋中,可是現在她連拿筷子都拿不住,更別說是熟練的彈奏鋼琴!
以後,她將一輩子不能跟再跟鋼琴為伍,也辜負了父親對她一輩子的希望了。
也好,從今以後,她也再也沒有任何的盼頭了。
挽著她手臂的手不斷用力,直到魏天揚抬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沈傾耳才恍然恢複了理智,然後緩緩抬起頭來。
瞳孔驟然放大,沈傾耳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次碰到陸彥廷!
喉頭滾動,沈傾耳全身的血液都在劇烈的跳動著。
陸彥廷!
陸彥廷!
那個害死她父親的男人!那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那個親手將她跟傅承君的感情毀於一旦的男人!
當年如果不是他,她跟傅承君不會走到形同陌路的那一天!
而這個男人,此刻救站在距離她不過三米的位置,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察覺到了她恐懼的視線,陸彥廷竟然端起了手裏的酒杯衝著沈傾耳揚了揚,“吆,沈大小姐啊,你出來了!”
出來了?
全身的血液都在顫動著,一顆心都懸在了喉頭。
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不……不能繼續跟他待在一起,那些從屈辱的記憶像是螞蟻一般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對於兩人的過往魏天揚聽說過,隻是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沈傾耳還是這麼在意。
握著她手背的手指輕輕的彈了幾下,然後轉頭看向了一臉壞笑的陸彥廷。
“陸少啊,你也跑來做慈善啊?”
眼下之意,陸彥廷就不是一個做慈善的人。
聞聲,陸彥廷直接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還對著沈傾耳非常下流的舔了一遍嘴唇,然後砸吧了一下嘴。
“魏先生這句話可說錯了,我隻是看著不像做善事的人,其實我這個人啊從裏到外慢慢的都是善意,不信啊?不信,你可以我能問沈小姐,我們倆可是老相識了,她最了解我了,哦?”
話語中的那些淫邪的意味令沈傾耳隻覺得如同那天晚上,他趴在自己身旁粗喘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