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您說上官擎就是那個天才的時候。”沈凝雪並沒有什麼隱瞞。

其實對於上官擎而已,他自己可能認為自己做的沒什麼錯,可是對她來說,上官擎是錯的。

“您應該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話您比我更清楚,您應該明白,在您,或者別人眼中上官擎是一個好人,好男人,有擔當,可是對於我來說,我要的不是這些,因為我是他的妻子,而你們不是。”

沈凝雪的一番話讓錢老沉默了,她說的沒錯,作為一個妻子要的不是丈夫多有擔當,多有情有義,要的隻是他這個丈夫愛著妻子,愛著這個家。

可是上官擎卻一點都沒有做到,所以對沈凝雪來說,上官擎是錯的,不值得的,這一點隻有沈凝雪自己明白。

沈凝雪歉意的看了錢老一眼。“對不起,讓您費心了,我想出去走走。”

錢老點了點頭,她就這麼緩緩的向著外麵走去。

上官擎這才緩緩的從後麵走了出來。

錢老苦笑,道:“她很聰明,而且極其的有主見,不在乎別人眼中的對錯,她有自己的評判標準,她真的很不錯,她說的很多事其實不該是她這個年紀就應該懂的,她才二十二歲。”

錢老其實挺心疼的,自己的孫女今年都快要二十五歲了,可是卻還是一個孩子,或許在他這個爺爺的眼裏,自己的孫女永遠都是孩子吧,這和年紀無關。

上官擎沉默了良久,這才輕聲的開口,道:“她說的沒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他的心裏有些隱隱作痛,她之前的話猶如重錘一般砸在心頭,疼,要命的疼。

“其實她要的真的不多,你既然不能給她,為什麼不放她走呢?”錢老看著他。

“我時間不多了。”上官擎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眼裏帶著幾分不舍。

錢老微微張了張嘴,要不是因為他知道上官擎的病情,他真的不會幫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麼一直瞞著她嗎?”錢老微微歎口氣道:“她說的沒錯,你沒有將她當做妻子看。”

錢老搖了搖頭離開了,上官擎就這麼站在那裏,她說的沒錯,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這麼三年多,她承受的很多東西都是他親手給的。

沈凝雪走在M國帝都的街道上,那陣陣寒風吹在臉上讓人有些吃不消。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怎麼辦,上官擎現在已經來到了M國,而且他在這裏還有分公司,自己想要跑的話,又能跑到哪裏呢?

她苦笑了一聲,她感覺自己好像井底的青蛙,不管她多想離開那口深井,都沒有可能。

她真的累,不想再掙紮了,因為在她看來很多掙紮都是徒勞的。

她和上官擎之間本身從開始就是一場錯誤,準確點說是一場交易,她雖然不知道這交易到底是什麼,但是她明白自己就是一個交易品而已,這樣婚姻又有什麼好的下場?

等沈凝雪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深夜之中的她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幾乎是一宿沒睡。

第二天一早,她就這麼頂著黑眼圈起床。

上官擎看著她,沉默了很久,什麼都沒說。

沈凝雪感覺到了他的異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樣挺好。

沈凝雪去開會了,距離那大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沈凝雪打算去采風,因為不管怎麼說,有些靈感性的東西要是一直待在酒店之中那是沒有可能出現的。

上官擎好像一個助理一般,就這麼跟著她,也不說話。

隻是每一次沈凝雪想要什麼,想要幹什麼,他好像都能知道一般,準確的將東西給她。

其實上官擎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和沈凝雪之間到底算什麼,他也明白,二人之間一紙婚書隻是法律的效力。

可是這一年以來,他一直利用這一紙婚書來威脅她。

“要下雨了,我們先找地方避雨吧。”上官宴看著天空之中布滿了烏雲,好像隨時有可能下雨。

沈凝雪微微點了點頭,就這麼和他一起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隻是二人還沒來得及找到避雨的地方,那傾盆大雨直接將二人淋濕了。

“你不用管我,護著這東西,不然就全完蛋了。”沈凝雪看著上官擎想要將衣服搭在自己的頭上,直接拒絕了。

上官擎微微蹙了蹙眉頭,雖然極其的不滿,可是卻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

二人終於在雨中看到了一家農舍,直接走了過去。

本來想借宿,可是卻發現主人好像並不在,二人隻能在屋簷下避雨,等雨聽了再離開。

“這雨下的真突然。”沈凝雪顧不上擦幹自己臉上的雨水,將懷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看著並沒有被淋濕這才鬆口氣。

上官擎從懷裏拿出一條毛巾,給她擦拭著臉上的雨水。

他的動作讓沈凝雪神情一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他這是幹什麼。

“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是我卻是一個男人。”上官擎的聲音沒有什麼波瀾,但是卻說的極其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