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坐在出租車上,盡管現在回學校還來得及,但是當車走到顧辭看不到的地方時。
梨落對司機道:“師傅,去詞安工作室。”
“詞安工作室?這個時間嗎?那裏應該沒有人吧?”司機師傅好心的提醒道。
“沒事,我那邊有事情要做,師傅你停在那裏就好了。”梨落笑道。
複而在話題結束的時候,梨落幾乎是一瞬間就收回了臉上了笑容。
濃濃的疲倦,在梨落心底散落開來。
梨落到了詞安工作室,付了錢之後,走進了詞安工作室的大門。
工作室還沒有關門,梨落有些意外。
可她卻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樓沒有開燈,開燈的隻有二樓那間屬於薑茶的辦公室。
梨落非常疲倦的將一路拎過來的蛋糕放在會客廳的茶幾上。
自己也躺在會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平日裏很近的二樓辦公室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顯得格外遙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茶的聲音猛然出現在耳旁:“好家夥,你來多久了?怎麼不上去?”
梨落十分疲倦的坐了起來:“累,不想上去。”
薑茶打開燈又回來,看見茶幾上的蛋糕:“去買蛋糕了?”
“顧辭買的。”梨落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快要炸了。
“你和顧辭吵架了?”薑茶看著梨落的狀態,十分擔憂的道。
“我懟了他。”梨落十分坦誠的道。
“為什麼呢?”薑茶有些不理解。
“我之前去仁和醫院被人拍下來了,他不放心,想帶我去醫院,我沒控製住脾氣就把他懟了。”梨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薑茶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來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太好?”梨落用不確定的眼神看著薑茶。
“其實告訴他們,可能你會更容易康複,我覺得你是需要他們的幫助的。”薑茶客觀的道。
“我知道。”梨落歎了一口氣。
複而突然道:“有可樂嗎?”
“有的,前幾天聚餐的時候買的,沒喝完又給拿回來了,我去給你拿。”薑茶起身道。
薑茶將一罐可樂放在梨落的麵前:“就這一瓶,別人難過都是喝酒,你倒是與眾不同,喝可樂。”
“因為酒有解藥性,如果我剛剛要的是酒,你會給嗎?”梨落沒好氣的道。
“不會,你最近又開始吃藥了?”薑茶突然很緊張的道。
“那倒不至於,陳醫生也沒說過藥的事。”梨落一大口一大口喝著可樂。
突然來一句:“其實我覺得顧辭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
“什麼話?”薑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說我不信任他。”梨落看著薑茶傻愣愣的笑道。
“我怎麼信任他嘛?我要怎麼才能在麵對他的時候,還能非常坦誠的告訴他,我是一個有精神病的人。”
“我那麼喜歡他,我要怎麼說出口這些不堪的、黑暗的,顛覆我在他心目中形象的事。”
“更何況,我不能說啊!”
明明可樂不醉人,梨落卻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醉得失去了理智。
梨落被薑茶一把抱住,聽著薑茶在她耳邊道:“沒有的事,蔓蔓。”
梨落莫名顫抖的四肢才開始漸漸的平靜下來,頭靠在薑茶的肩膀上:“我真的不能告訴顧辭。”
“薑茶,我沒有選擇。”
“薑茶,太遲了!”梨落異常痛苦的道。
如果顧辭能在她穿過來之前發現寧蔓的不對,該有多好?
如果她沒有被要求和顧辭結婚、向顧辭隱瞞生病的情況,還有多好?
如果她沒有那麼喜歡顧辭,沒有深陷顧辭給予的溫柔中,還有多好?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她穿進來了,她不能告訴顧辭她的情況,她深陷顧辭給予的溫柔中。
一切都太遲了……
梨落在工作室湊合睡了一個晚上,但因為頭疼,所以梨落並沒有睡得太好。
由於還要回學校上課,所以梨落還要趕回去。
梨落拎著昨天晚上顧辭買的蛋糕,和薑茶剛剛去早點鋪子買回來的早點。
然後站在詞安工作室門口等車。
“需不需我陪你去醫院?”在等車的空擋,薑茶低聲道。
梨落搖了搖頭:“暫時不需要。”
等到車來了之後,梨落對薑茶道:“我先走了。”
“好,有事一定要及時聯係我。”薑茶不放心的叮囑道。
“好的。”梨落笑道。
“放心吧。”
梨落回到學校的時候,由於她們宿舍的人還在睡覺,所以梨落就找了一個地方,把蛋糕打開吃了。
她實在是太餓了。
梨落蛋糕吃到了一半,又覺得有些渴,又起身去買了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