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葬師詫異的對視了一下眼神:“您一個人?恐怕費勁……”
當時,喪葬師製作藩旗的時候就是按照這倆姐妹的勁頭製作的,現在隻有一個人的確費勁。“沒關係的,我可以的。”眉頭緊皺了皺,她快步走到藩旗麵前緩緩拿起,當意圖將沉重的藩旗扛在肩膀上的時候由於重心不穩整個人不停的向後推著步。
“唉!唉!小心點!”幸好被喪葬師傅給支撐住了:“蕭小姐,不行您就別拿了。”
“沒關係!我可以的!”咬緊牙關,她的身體微微下壓,卯足勁愣是將藩旗給扛了起來,從五樓一路走到了大馬路,可這過程有多辛苦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忍耐!忍耐!爸爸在世的時候自己沒盡過什麼孝道,現在爸爸不在了,自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麼?!“嗯……”悶哼了一聲,她的肩膀已經被活生生的勒出了一道血口子,盡管如此她仍舊沒有一刻要停下的意思。
眼見著路口就在不遠處,可連日來她過於疲勞,在加上身上的藩旗太過沉重。‘撲通’一聲,藩旗還是落了地:“哎呀!我真沒用、我真沒用!”滿臉幽怨的咒罵著自己,她滿頭大汗的想要將地上的藩棋再度舉起,可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抬起了藩棋的另一頭,她稍稍一愣,驚訝的望過去……“邢……邢先生?”
這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送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邢天岩!
要知道,藩棋除了亡人的兒女以外,外人是極其不願意觸碰的,主要很是晦氣!可邢天岩不止沒有對這送路隊伍避而遠之,反而主動拿起了藩旗的確叫人無比感動。
“謝謝你,邢先生,剩下的交給我吧。”她感激的點了點頭,想要再度將那藩旗扛起。
可邢天岩並沒有鬆手的意思,可研知道,他這是要跟自己一起抬幡旗,可……
這怎麼可以?畢竟抬幡旗那麼不吉利,而且自己跟他並不熟悉……
抬起眼簾對上邢天岩那雙冷漠卻又堅定的眸子,可研內心漸漸的產生了順從感,心領神會的與他一起扛著幡旗扔進了路口的火海。
‘爸爸……一路走好……希望你在天上過的幸福。’默默的祈禱完,她的餘光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一直不曾開口的邢天岩……
這個男人,縱然冷漠,可他的舉動卻如眼前的火焰溫暖著自己的周身;
幾次與他相遇,他像一塊冰、令人無法靠近;又像是一陣風、匆匆來、又匆匆去,卻總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令人無法忘懷;
他的舉手抬頭間,都帶著憂鬱與貴氣;而他那雙令人不敢直視的眸子總是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令人不敢去違抗他的命令。
嗬,真是個神秘又令人充滿好奇的男人,隻是……每次他的出現都會叫自己想起不願憶起的事情……
“邢先生。”轉過身,她淡淡的對邢天岩鞠了一躬:“謝謝你。”
“舉手之勞。”冷漠的落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要離開。
蕭可研好像想起了什麼,喊住了他前行的步伐:“等等……”為難的皺了皺眉,她深吸一口氣,試探性的問道:“那天……是不是……你把我送進的醫院?”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麼大膽的猜測,明明根本一點證據都沒有卻竟然問出了口,但內心總是有一股聲音在暗暗提示自己,送自己去醫院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而被問到這個問題的邢天岩那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睿光,沒有回過頭,隻是冷冷道了一句:“我也不記得了。”便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