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上邢天岩那雙寒魄一樣的雙眸時,她放棄了最後的掙紮,因為那雙眼睛已經給了她足夠的答案,他討厭她了……
“女傭長,照你話的意思,是在說這件事還是我不對了?”
聽聞邢天岩的質問,女傭長緊張的搖了搖腦袋:“少爺,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在說一次,以後在這個家裏幹活誰在說什麼‘不敢’‘害怕’而不去職責他人,那就先打算好承擔責任的心裏!”話落,邢天岩冷冷的離開了下人們吃飯的食堂,雖然看似這件事表麵上他並沒有責罵可研,但他的口氣以及言行已經充分顯現出自己對於可研的厭惡,因為由始至終他在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她一眼,甚至連疑惑或者思索的神態都沒有表現出來,這足以證明他相信了女傭長的話!
也對,畢竟女傭長將這件事說的天衣無縫,在加之其他下人的發泄,無疑將可研逼上了絕路……
心,難受得像是被人在用力擰扯,既酸楚、又疼痛,甚至找不到一個路徑來訴說、來發泄;也找不到可以慰藉傷口的朋友。
小時候聽爸爸講過人魚公主的故事,當人魚公主為了心愛的男人去掉尾巴變成正常人走在路上的時候每走一步都如踩踏在碎片上疼痛不堪,而自己……
起手,摸了摸喉嚨。
因為無法說話,一切簡單的事情都變得複雜了起來,其實有些情況根本不用解釋,但為什麼自己卻是那樣迫不及待的想告訴邢天岩自己並沒有像女傭長說的那樣,給邢老爺做了不該做的食物?難道自己也如人魚公主一般,渴望得到喜歡人的回眸麼?!
“小嚴!”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下人們都開始幹著未完的活,然後準備休息去了。正打算洗漱的蕭可研卻被女傭長叫住了。
“幹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想打我麼?”
清冷的眸帶著一絲敵意,對於女傭長一次又一次的汙蔑、迫害,她都可以忍,然而這次……緊握了下拳頭,眸子漸漸轉向了其他地方。
“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幹了,可以盡管撒潑,剛少爺的話你也聽到了,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縱容你了!”
縱容?真好笑!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會落得今天的局麵?!
“行了,你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吧,跟你這個啞巴也說不出個什麼因為、所以來。”
收拾東西?!略帶憤怒的情緒一轉,她不惑的望著女傭長。
“從今天起,你不要住在下人起居室了,你搬去後院住,少爺不想看到你了!”
這……
是邢天岩的吩咐?!
邢家大宅的後院是專門給家丁設置的起居室,環境不是很差,但與女傭房比起來則差了很多,在加上那裏麵住的都是男人,固然是很不方便的。
帶著行李來到了後花園,正準備就寢的家丁們見到女人的到來紛紛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女傭長,怎麼來了個女人?”
家丁們不解的問完,女傭長冷冷的擺了擺手:“這沒你們的事,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吧!”說著,便帶著可研進入了院落最角落的一間房。
‘吱呀’推開房門,屋內的潮氣頓時撲鼻而入,角落裏更是掛滿了蜘蛛網,狹隘的屋內隻擺放了一張破舊的單人床。看樣子,這間房間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住了。
“真髒!”女傭長嫌棄的在鼻前煽動了兩下,便斜了一眼身旁的可研,用力將她推了進去:“以後你就住這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