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這名事業有成,在本土也具備一定知名度的所謂權貴,痛苦又震驚的捂著喉嚨,沙啞吱聲。
最終。
張道踉踉蹌蹌倒退幾大步。
像轟然倒塌的枯木,伴隨著巨大的轟鳴,揚起一地塵埃,緊隨其後,是身體無意識的抽動,逐漸冰涼。
嘶嘶!
一道又一道粗重的呼吸,盤旋城市的上空。
諸人垂落腦袋,任由風聲,呼聲,環繞耳畔,久久不絕。
這種血腥畫麵,畢竟正常情況下很少遇見,大家都沒有心理準備,故此,這等挑戰人類生理極限的情形,於他們而言,難以接受!
一陣幹嘔,不斷響起。
相對眾人惶恐震驚,度日如年的心理狀態,秦姚反而很平靜。
她就這麼眯著眼,冷冷得盯住張道的屍體,既不畏懼刺鼻的血腥味,也沒有一絲絲情緒變化。
“哥哥。”秦姚喚道。
曹英不解,就勢擦幹淨短刃,站到秦姚身後,“怎麼了?”
“我說了我不怕的,嘿嘿。”秦姚露出一縷笑容,隻是看在曹英眼中,多少有點強顏歡笑。
因為她經曆過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既然如此,又豈會畏懼這樣的畫麵?
兩者平平淡淡的對話,如同親人般聊著家長裏短。
但,之於現場一眾達官顯貴,可謂字字誅心,那種心理,生理同一時間承受起的巨大煎熬,讓人分分鍾有當場昏厥的跡象。
風吹著血腥味,彌漫青空。
隻身一人站在靈台正中心位置的沈卓,背對數以百計,或偷偷摸摸,或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目光。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最不濟,也僅是捏捏負在身後的手指頭,他的左右手,其實很漂亮,指節修長,白皙,充滿線條感以及美感。
都說人在思考的時候,喜歡無意識的露出小動作。
沈卓此舉,究竟在思考什麼無人得知,但可以預知的是,今天的風波,絕不至於就這般收場!
“第七排,戴著白色邊框眼鏡的那個。”許久,秦姚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堅定,依舊自信。
嘶嘶!
刹那之間。
全場所有人倒吸涼氣,這感覺,就像是死神在點名,點到誰,請慷慨赴死!
“江,江老爺子,這,這……”
這位被點名的中年男子,外形條件不錯,留有短發,佩戴白色眼鏡,頗有斯文人士的氣節。
他不敢向秦姚示威,隻能求救般看著默不作聲的江萬林。
無人應答。
已經意識,唯有自保才是王道的眼鏡男,神色驚變,然後以一種卑微,急促,慌慌張張的語氣,開始組織語句,“我,我和這位秦姚姑娘……”
“再殺!”
從沈卓那邊,無端蹦出一個字。
簡單,粗暴。
擲地有聲。
偌大的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緊隨其後是源源不斷的涼氣穿透心房,這位本想主動求得一線生機的眼鏡男人,更是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為,為什麼?我承認當初有錯,可……”
連解釋,認罪的機會都不給了嗎?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