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娥眯起自以為非常好看的眸子,歪過腦袋,就這麼平靜的,冷漠的注視著沈卓,中途沒有半點多餘動作。
然而。
現場的氣氛,竟驟然緊繃。
似乎,有股肅寒之氣,籠罩全場。
很多人,都開始臉色漲紅呼吸不順暢,那種壓抑,凝重,如影隨形!
就像是炎炎夏日,大雨傾盆的前夕,沉悶,*!
當年還在帝京的王豔娥,僅僅是個名氣很大,姿色很足的豐滿女人,具體為人性格還真不清楚。
也就是久居蘇市之後,方才逐步的顯露性格。
幾次大事件結束,哪怕是本土的小孩子都清楚,蘇市有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魔女,萬萬不可招惹,否則結局注定生不如死。
若是以前還覺得有點誇大其實,現在……
這個女人,因為老天賞賜的初衷姿色,加之日常接觸的優秀男人,將她帶到了不屬於自己的高度。
以致於,真當自己是任何人命運的主宰!
“小姐,您是貴人,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癩蛤蟆,沒什麼好說的,我先廢了他!”陳奧挽起袖子,一副忙著替主人排憂解難的架勢。
“我很好奇,你背後到底是誰在撐腰?”
沈卓自然清楚,這種除了美色,注定一無是處的女人,背後肯定有大人物站台,否則不敢這麼囂張跋扈,有恃無恐。
何況,蘇市都傳了多年,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王豔娥抬起玉手,顯然沒什麼興趣,跟沈卓解釋,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
隻是,這番細微的小動作,讓沈卓眼睛一亮。
她的手腕位置,佩戴了一枚手鐲,材質很高,但並不圓潤,以沈卓的直覺佩戴,應該傳承了不少年,甚至幾代人。
內環位置,還有一道明顯的缺口。
但因為材質過於稀罕,故此,很好的彌補了這份缺憾。
若是沈卓記憶不錯……
早期的軍旅生涯,他們幾兄弟還沒決裂,或者說產生分歧之前,顧少堂曾在袁梟跟前,擺弄過一枚手鐲。
言道,是自己媽媽留給他的,說是有朝一日遇見心儀的姑娘,就將它,送給她!
當時的袁梟,可是又嫉妒又眼饞,嘴上嚷嚷著有什麼好顯擺的,其實大家都清楚,這是個好物件。
也因為那道缺口,讓沈卓一直印象深刻。
如今再遇見,突然有點感慨萬千,他確實沒想到,這枚曾被顧少堂視為傳家寶的物件,竟落在了王豔娥的手上。
“原來是顧少堂養的金絲雀。”沈卓當場點破。
王豔娥身子微微一陣,大為意外,周遭的遊客,更像炸了鍋是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極為震驚。
“顧,顧少堂?這個名字,怎麼有股異常熟悉的感覺?”
“廢話,顧少堂可是陸地蛟龍沈雕寺的準女婿,帝京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果真如雷貫耳。
相較於王豔娥,顧少堂的名頭明顯更具衝擊力。
王豔娥的眉梢,已經簇成一條線,語氣也沒有了先前的鎮定,自信,她急著反駁道,“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