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這特麼是嶽父!仔細看的話,醉漢上半身穿著白襯衫,下半身穿的卻是警褲啊!慕月警長的父親不就是前任警務次長嗎?怎麼臉上邋遢得跟個流浪漢差不多?
慕月警長從錢包中取出三張大額鈔票,遞給父親。
“喏,這是本周的生活費。”
“怎麼隻有這麼少!?”醉漢做出要用鈔票扇女兒臉的動作,慕月警長閉上眼睛沒有躲閃,醉漢最後倒也沒扇下去。
“爸爸你別再賭馬了。”慕月警長的眼簾升起一半,目光看著腳下的青青草坪,“媽媽的撫恤金被你花光了,你的退休賬戶也嚴重透支。要不是叔叔把咱們家房產轉移到了我名下,連房子你也要拿出去抵押吧?”
“別提你叔叔!”醉漢吼道,“他當了警務總長就自以為了不起啊?連別人的家務事也要管!”
從口內噴出的濃重酒氣,熏得慕月警長稍微別開臉龐。
“總之爸爸你有了錢,除了喝酒就隻會賭馬吧?我每周給你生活費,足夠你正常使用。家裏傭人的工資,也會從我這邊按時打到他們的銀行卡上,不會經爸爸的手。”
秦劍丹暗想:慕月警長家裏有傭人,看來家裏的房子很大,果然是內城大小姐啊……隻是她爸爸看起來很沒出息的樣子,就這還是前任警務次長?
醉漢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這姿勢倒是跟警長喝汽水的姿勢有點相像。
“說了多少次了,那不是賭馬,是「鬥牛勇士大獎賽」!手持加強刺劍、身手靈活的鬥牛士,和變異公牛進行1對1的死鬥!基本每次都會死人……嗝……好看的很呐!”
秦劍丹知道內城的這種鬥牛士比賽,觀眾們可以對“人勝還是牛勝”進行押注,還可以賭鬥牛士的存活時間。貌似朱生智和主辦者有過黑幕交易。
慕月警長表情冷淡:“鬥牛比賽從來就是野蠻人的狂歡,我不知道公司為什麼允許這種比賽存在。爸爸你可以走了。”
醉漢見要不到更多的錢,隻好把那三張鈔票卷作一團揣進褲兜,他準備離開前推了秦劍丹胸口一下。
“你剛才就是這麼推我的!保護我女兒就用這麼點力氣?沒吃飯啊!我退休之後,怎麼招來了這麼沒用的人當城警!”
慕月警長:“爸爸,他不是城警。他是夜龍會少主,是我的……證人。”
醉漢眼睛瞪大了,雖然因為酗酒雙目布滿血絲,但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出跟慕月警長之間的父女血脈傳承。
“夜龍會……不是外城的暴力團體嗎?慕月你怎麼跟暴力分子有交往!?”
不愧是前任警務次長,雖然喝醉了,但從剛才的情況分析,並不認為秦劍丹是單純的證人。
秦劍丹對這個嶽父初始印象很糟,但現在必須給慕月警長麵子,警長應付這種父親已經很心累了。
於是秦劍丹稍微陪著笑臉:“不不不,夜龍會不是暴力團體,隻是致力於維護外城秩序,也有人稱我們是「有活力的團體」呢!”
醉漢:“你剛才好像說,要把我封進水泥鐵桶,丟進運河吧?”
秦劍丹:“開玩笑!那是開玩笑!不是說外城沒有法律嗎?某種程度上夜龍會就相當於外城的城警,隻是紀律渙散一些而已!”
“哼,總之慕月你小心點這家夥,我看他對你沒安好心!”
醉漢轉身走出了金屬大門,看來警員宿舍對於這個前任警務次長暢通無阻。
等醉漢的腳步聲在圍牆外完全消失,慕月警長才對秦劍丹微鞠一躬。
“抱歉,家事讓你見笑了。我帶你到我和瓦蕾的房間去。”
跟隨女警進入宿舍走廊,秦劍丹能隱約聽見路過的幾扇門後,有竊竊私語的好奇議論聲。但這些人都是警長的下屬,不敢出來看熱鬧。
秦劍丹暗暗咀嚼著剛剛聽到的,慕月警長和父親的對話。
警長提到了她媽媽的撫恤金……所以警長的媽媽也是城警,並且在多年之前殉職了嗎?慕月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心繼承母誌,輾轉進入城警特種訓練基地,最終成為了一名警長吧?
所以說《犯罪打擊者》雜誌上說慕月“女承父業”根本就不對啊!隻因為她爸爸是前任警務次長職位較高嗎?那種隻會朝女兒要生活費的醉漢,如果沒有這層嶽父身份,我直接把他賣到礦坑裏挖燃素煤啊!
拎著酒瓶,在下午的陽光裏搖晃行走的警長父親,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