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卻僧伸出右手,輕而易舉地握住小醜的頭顱,滅卻僧身材粗壯,肌肉小醜相形見絀。

“咿咿啊……”

小醜鼻子以上都被滅卻僧的手掌遮擋,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前進一步。他孤注一擲地用鋼管亂戳!

鋼管的尖端正對滅卻僧的腋下,十分危險!

然而削尖鋼管距離滅卻僧還有一寸之遙時,突然嘩地一聲化為鐵水!

小醜握住鋼管的雙手反而被燙出了大泡,鐵水向外濺在小醜的胯部、腿部,這種疼痛即便是快樂藥也壓抑不住。

“啊啊啊唔唔唔咿咿!!”

滅卻僧暗色鬥笠下的肥厚嘴唇念念有詞,他的右手仍然如鐵鉗一般籠罩在小醜頭上,舉在一邊的左手卻開始覆上高熱火焰。

“遠離煩惱吧!”

一聲斷喝,滅卻僧的火焰左手橫向揮砍,小醜當即身首異處。

傷口的橫切麵被火焰封固,沒有鮮血流出,小醜屍身栽倒,如同澆了汽油一般開始熊熊燃燒。

滅卻僧將頭顱一並丟入火中,他對著逐漸升高的火焰雙手合十:

“火焚殘軀,煩惱滅卻。請安息吧。”

墓地附近沒有其他易燃物,小醜的屍體不多時便化為大塊的黑色殘渣。

收藏家誇獎道:“滅卻僧,你的「焚天烈火掌」功力又有精進啊。願意苦修之人,和那些用技能罐投機取巧的家夥就是不在同一檔次。”

滅卻僧微微躬身以示尊敬:“先生見笑。用不用技能罐倒在其次,主要是我已看破紅塵,不像俗人一樣被世間煩惱所擾。”

女助手難得地吐了個槽:“當然,你有很多錢。”

收藏家身在村北墓地已經遭遇攻擊,更不要說位於村子中央的角鬥場。

雙眼迷蒙,耳朵塞滿泥垢的乞丐們還在後門等待植物泥施舍,殊不知小醜組已經從背後殺來。前兩個乞丐被殺時,他們的同伴甚至還在慶幸競爭對手減少。

“嘎啦啦啦——喀嚓!”

為角鬥場提供照明的四支高架探照燈,其中一支底部遭到斧劈,帶著令人牙酸的金屬聲砸上水泥地麵濺出火花。

“不好了!小醜組到處殺人,快跑啊!”

“保安呢?我們的票價裏包含安全保障費用吧?保安死哪裏去了!”

看管角鬥場正門的兩名保安早已不知去向,看台上的觀眾四散逃竄,造成了極嚴重的踩踏事件。

在普通觀眾席的對麵,韓天成和老管家沒有急於行動。頭戴防毒麵具的內斯特站起身來觀察四周,冷靜分析當前局勢:

“老爺,小醜組堵在角鬥場正門,見人就殺。後門雖然有乞丐屍體擋路,但更適合撤退。”

韓天成也站了起來,仍然舍不得扔下手中的酒瓶,他的表情如墜夢中。

“小醜組為什麼要屠村?他們連保護費也不想收了嗎?誒?”

在韓天成的視野底部,之前還坐在臨近座椅上的酒糟鼻胖子,正由兩名保安保護,從競技場後門倉皇逃出。

跟酒糟鼻胖子一起行動的,還有韓天成搭過話的鬥犬少年,少年角鬥士跟酒糟鼻胖子對話的語氣,顯示出他們早就熟識。

“老板,拜托,讓我回去再救兩個人行不行?”

酒糟鼻胖子狠狠地揪了一下少年的頭發:“你還真以為你是萬人敵啊!你根本沒受過跟人戰鬥的訓練,平時你打贏的那些變異狼犬都是被下了毒的!”

少年無奈,跟酒糟鼻胖子一起被保鏢裹挾而走,其間還回頭望了韓天成的方向兩次。

韓天成心中微有暖意,看來少年記得介紹信的恩情,如此險境之下竟然還想著回來救人。

不過那個酒糟鼻胖子是怎麼回事?你叫他老板?原來他才是鬥犬比賽的幕後老板嗎!原來他之前說什麼看了廣告才被騙來,賭狼犬贏結果輸了……全都是想坑我入局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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