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不煩二主,秦劍丹征用了朱生智的專車,去朱生智的地盤尋找那些“被關起來等死的燃素病晚期患者”。葕
朱生智自然是滿臉的不高興,恨不得把泄密的手下(張大駒、張細馬)立即掐死。
專車內部空間寬敞,秦劍丹、小夏、張氏兄弟都坐進去也不算超載。然而秦劍丹和小夏占據了最後一排,朱生智被張大駒、張細馬一左一右擠在中間。
“喂,你們倆身上的臭襪子味還沒散盡啊!離我遠點!都要把人嗆出鼻炎來了!”
張氏兄弟雖然是變態,人卻不笨。發覺少主有收攏自己的意思,他們毫不掩飾地開始和原主人離心離德:
“朱大哥,少主天威浩蕩,用神功把我們倆身上的衣物都吹散了,哪還有什麼味道留下?現在這身衣服還是從雜貨店店主那裏借的呢!”
張大駒長了個酒糟鼻,他穿著帶套袖的半舊工裝,很像是某個酗酒的生產線打螺絲的。
他的遠房弟弟張細馬就厲害了,身上的衣服從上到下雜亂無章,像是在鍋裏煮爛了的餛飩,仿佛還混著一件女士襯衣,不知是不是變態店主的收藏。葕
專車行駛在外城的不平坦路麵上,有防紮輪胎護駕,朱生智的保鏢兼司機開得不錯。
美中不足是無法看清車外的景物——怕死的朱生智在專車外麵覆滿鋼板,隻留下幾個觀察孔觀察外邊。
小夏好奇地敲了敲堅固的車窗:
“這個比裝甲公車還誇張好吧……隻有風間開的那輛改造麵包車,一鍵進入防禦形態以後才能勝過它了。”
秦劍丹摟著紅發女忍者的纖腰,從嘴角露出哂笑:
“朱生智你到底有多怕死啊?給夜龍會當幹部要有骨氣!會裏的兄弟哪個不是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
朱生智氣得五官挪位:葕
“少主你特麼會‘鋼鎧呼吸法’刀槍不入,我怎麼跟你比?再說生智組也不是武鬥派,我作為組織的智囊,保住自己的性命當然是第一要務!”
小夏嬉皮笑臉地伸手,從後排點戳朱生智的禿頭:
“智囊?你的毛囊都死光了好不好?真正的智囊要像我的風間那樣!”
張大駒、張細馬捂嘴偷笑,朱生智腦袋紅得像個剝皮的熟番薯:
“我這叫聰明絕頂,是智慧的代價!我至少沒有像風間那樣被少主天天關在婚房裏,深入不毛……”
秦劍丹罵了一句:“關於我的葷笑話也是你想說就說的?再胡說八道就換你去開車!”
朱生智稍微老實了一會,專車行經陳湯姆管理的第4區,不久後到達了第5區。葕
第5區和第6區都歸“生智組”管理。其中第6區是和尼安會爭奪的前線,第5區相對和平一些。
小夏身為忍者,對車窗上的觀察孔有安耐不住的偷窺欲望,她通過觀察孔瞧見了第5區的一些商鋪宣傳牌——
“來喝美少女的洗澡水吧!入浴茶包熱賣中”
“來這家拉麵店,讓大波妹下麵給你吃!”
到處都是打擦邊球的不正經宣傳,這麼一比,小夏倒覺得拿自己當代言人的“忍者汽水”屬於常規操作了。
張大駒、張細馬注意到了小夏的疑惑,他們從鼻孔裏哼出驕傲:
“小夏組長,這些都是我們商品開發部的功勞!以後少主需要的話,我們一定能拿出更具爆炸力的企劃!”葕
“不如就從‘絲襪奶茶’開始怎麼樣?現在市麵上有一種假冒的絲襪奶茶,居然不用女孩子穿過的絲襪,味道不夠啊!純度太低了!”
這時車輛停好,眾人相繼下車。秦劍丹看了看前方隻有一層而且沒有屋頂的“臨時醫院”,撐在上方遮風擋雨的塑料棚頂也有些年頭了。
“朱生智,你就是把燃素病患者放在這裏不給飯吃,活活餓死的?”
“少主這是說什麼話!”擠開張細馬,第二個跳下車的朱生智為自己辯護:
“這裏是我專門為燃素病晚期病人準備的‘臨終關懷中心’!別聽張家兄弟瞎說,他們是商品開發部的,又整天沉迷臭襪子,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我才沒有不給病人飯吃,是他們病得要死吃不下去!”
秦劍丹不置可否,徑直走入臨時醫院內部查看情況。其他人或遠或近地跟在他後麵。
和預料不同,醫院內的一張張髒亂病床上並沒有此起彼伏的呻吟聲,絕大多數病人都表情麻木,無神的眼睛裏甚至連“絕望”這種感情都看不見。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