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盡是屬於他的氣息。
雲溪的心一陣狂跳,身體也跟著酥軟。
他的唇舌再次覆下,與她抵死糾纏,淡淡的紼紅染上她的雙頰,讓清麗的容顏多了一絲誘人的嫵媚。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龍千絕才放開她的唇。
微抬頭,看見她眸光迷蒙,雙頰酡紅,誘人的唇瓣被他吻得微腫,泛著濕潤的光澤。
他忍不住低低輕吟,伸舌輕舔她豐嫩的櫻唇,胯下的**脹痛不已。勉強壓下那難耐的**,他知道自己得慢慢來,過於急躁隻會嚇跑了眼前堅強卻又無比敏感的女子。
“我會一直等你,等你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我要你的全部都屬於我……”
身上的重量倏地消失,他的氣息漸漸離去,雲溪的耳中不住回響著他的話語,驀地生出一種悵然若失之感。
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連她自己也迷茫了……
接下來的兩日,雲溪繼續在瀑布下修煉,正如龍千絕所言,隻有在外力的不斷衝擊下,玄氣的凝練才會事半功倍,衝破玄關也不再成為難事。隻不過,這其中所要承受的痛苦卻是非等閑之人所能承受的。
龍千絕每日裏觀望著她修煉的過程,心中忍不住感歎,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女子變得如此堅強和堅韌?
新秀選拔賽在意外中斷之後的第三日,又重新掀開了帷幕。
這一次到場的除了四大家族的代表,還有南熙國的皇帝南宮勝、太子南宮璽和靖王南宮翼,或許是因為上一次的比賽中出現的意外在民間和朝堂傳得沸沸揚揚,引起了南宮勝的極大注意,決定親自前來選拔人才。
比賽在有序的進行當中……
觀台上,雲老爺子左右張望著,很是焦急。比賽都已經進行到一半,還是沒有見著溪兒回來,也不知她這幾日究竟去了哪裏,能不能及時趕來出賽。
“太爺爺,您別擔心,娘親她一定能趕回來的。”雲小墨乖巧地安慰道。
雲老爺子低頭,摸了摸他的頭顱,慈祥的神態道:“你說的對,你娘親若是能來,自然就會來的,急也沒用。”
“爹,你看此人——”雲逸突然在邊上驚呼了聲,他的手指向了擂台的方向。
隻見此刻的擂台上,一名黃色袍衫的男子一劍刺入了對手的鎖骨,劍入身體的悶響聲依稀可聞。他麵部的表情猙獰、暴虐,寶劍上彌漫著一股讓人心驚膽顫的劍氣,直教人心底發寒。
他一劍刺入了對方的鎖骨,已經勝券在握,然而他卻並不滿意,飛起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腹部,將對方高高地踢至當空。
劍鋒翻轉,瑟瑟的寒光閃爍,劍風劈裏啪啦作響,劍尖直指當空落下之人。
嘩——
全場之人全部提起了一顆心,驚駭地看著這一幕。
劍尖刺透人的心髒,血濺三尺!
那人甚至還來不及完整地叫出最後的一聲哀嚎。
黃衣男子手持長劍,張狂地在風中大笑,劍鋒自對手的心髒橫貫而過,連同對手整個身軀懸空舉在了手中。
“還有誰,敢與我一戰?”黃衣男子眼中凶光盛放,冷冷地笑著掃視著全場,那目光陰毒得宛如一條毒蛇。
人群中寂靜無聲,絲絲的懼意在人們的心底蔓延。
如此狠辣的手段,誰敢輕易與他交戰?
評判席上,司徒南星陰冷地笑著,神情頗為得意,這是他們家族的高手,是他在三日之內,特意從別處調來的墨玄四品的高手。對付雲家的那個女人,綽綽有餘!
“孟兄,看到了吧?我們司徒家的高手,一出手就是招招殺招,雲家的那個女人最好別出現,一旦出現……哼!她必死無疑!”
孟洛秋聞言,唇角牽動了下,也跟著扯出了一抹陰狠的笑。陰鷙的眼神眯起,從中迸射出一道道的精光,雲溪,今日你若出現,定教你有來無回!
相比較於孟洛秋和司徒南星兩人的得意,容少華和藍慕軒兩人卻是憂心忡忡,自那黃衣男子一亮招,他們便知道此人是硬茬,絕對不容易對付。現在在見識了他狠辣的手段之後,心中的憂慮就更深了,他憑借著自己是司徒家的人,根本沒把南熙國皇帝放在眼裏,當著皇帝的麵就直接殺人,極其肆意張狂!
他們現在倒是非常希望雲溪不要出現,隻要她不出現,任他如何猖狂都起不了作用。
南宮勝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餘光處瞄向了司徒南星和孟洛秋所在的位置,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極為惱怒的。司徒家的人公然違反比賽的規則,找了自家的高手來參賽,且不論他的年齡是否都在二十五歲以下,最可惡的是,他壓根就不是他們南熙國的人!
如此藐視南熙國的皇權,藐視他的威嚴,他卻不敢公然和司徒家撕破了臉麵,隻能隱忍著,他這個皇帝未免當得太過窩囊了!
想著,他的拳頭在袖中不斷地攥緊……
“父皇,別擔心!雲家的大小姐,一定能擊敗他的!”南宮翼低低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篤定而堅信。
南宮勝眼神微閃了下,訝異地望向他,他何以如此篤定?區區一個女子,哪怕是將軍之女,也不可能擁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她如何能擊敗一個出身十大家族之一的頂尖高手呢?
南宮翼回了他一個很平靜的眼神,微微頷首道:“父皇,請相信兒臣。”清華冷峻的臉龐上,鳳眸如墨,眼若寒星,連南宮翼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篤信,但心底就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著他,她一定能擊敗對手。
“但願如此吧。”南宮勝眼睛裏的黑色加深了一層。
“哈哈哈哈……誰?還有誰來與我一戰?”比武台上,黃衣男子揚聲大笑,橫死在他劍上的屍首仍在他手中高舉著,像是在炫耀他的戰利品。
觀看的人群全部噤聲,怔怔地看著黃衣男子的暴行,心中很是憤怒。
大家心知肚明,他壓根就不是南熙國的子民,現在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比武台上,還肆意地虐殺南熙國的高手,犯下了眾怒。
“哈哈哈……南熙國也不過如此,居然連個像樣的高手都找不出來,實在令人失望!你們這裏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參加比賽嗎?莫不是變成了縮頭烏龜,嚇得躲了起來,不敢露麵?哈哈哈……”
黃衣男子繼續張狂地大笑,他的手忽然向前揮動,將貫穿在他長劍上的屍首給遠遠地拋了出去,在人群中再次掀起了一陣驚呼。
太殘忍了!
他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哪個畜牲在此亂吠亂叫?”一個女子的清冷的聲音自遠處破空而來,她戲謔的口吻,繼續道,“南熙國現如今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隨隨便便就放一隻外國的忠犬進來,而且還是一條瘋狗……大家小心被傳染上狂犬症,離開會場之後,趕緊去找大夫好好地症治一下為妙。”
所有的人全部仰頭看向了天空某處,在那個地方,一名女子乘風而來,白衣勝雪,衣袂翩躚。隨著她的到來,一股無形的巨大的壓力也隨之而至,讓人無法直視,隻能仰望,驚心動魄!
刹那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一抹白影身上。
萬眾矚目。
與三日前相比,同樣的衣物,同樣的發飾,同樣的佩劍,似乎沒有什麼分別。
然而,又有什麼東西悄然地改變了。
是了,是她身上的氣勢變了,更加強大,更加攝人!
淩厲、充滿煞氣,她整個人就好比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劍,兵鋒所至,無堅不摧!
頃刻間,她便輕盈地落在了比武台上,美眸淡淡地看向黃衣男子,唇邊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眼底深處閃爍著森冷無比的寒芒!
“咦?她居然在短短三天之內晉升了,而且晉升了不止一個品階,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容少華眼尖地發現了雲溪的蛻變,她一出場,就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息。這種氣息,並非什麼樣的高手身上都能見到,她在這三天之內,究竟經曆了什麼,居然有如此大的變化?
是了,她是和龍千絕一起失蹤的,難道她的蛻變跟龍千絕有關?
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搜索,可惜他失敗了。他沒有找到那一抹氣質超然,鶴立雞群的男子的身影。
南宮翼的眼神也在暗暗地變化,同為習武之人,怎會感覺不出她身上的氣勢的變化?才不過短短幾日,她的修為又精進了!
這樣的速度,讓他望塵莫及!
慨歎之餘,他的心底劃過一抹失落,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或許正如她所說的,他已經失去了跟她談婚論嫁的資格……
不甘心!他滿腦子都是“不甘心”三個字!
何以才短短六年的時間,她就變化那麼大呢?從一個怯懦膽小,隻敢遠遠地躲著看他的小女人,破繭重生,蛻變成了現在耀眼奪目,光彩奕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