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溪和龍千絕兩人趕到城東某條大街,雲護法已經將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全部製服,雲護法見著尊主到來,立即上前請示。
“尊主,這些人如何處置?”
“尊主?啊,你、你就是淩天宮的尊主龍千絕?”司徒家為首的一人驚叫出聲,他這一喊,其餘的人也跟著一陣驚駭。他們現如今不是手腳被縛,就是被點了穴道,原本還想著對方沒有直接殺了他們,或許他們還能有機會留下一條性命。可是現在一聽龍千絕的大名,他們不由地都露出了無比驚駭的神色,好似他是會吃人的魔鬼一般。
“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有人開始出聲求饒,不為別的,實在是龍千絕的“惡名”太過臭名昭著了,使得江湖上的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雲溪此刻已收起了玄翼,和龍千絕兩人輕身一縱,雙腳落了地。
“他們看起來好像很怕你,難道你做過什麼很惡劣的事,讓他們對你如此恐懼?”雲溪好奇的口吻道。
龍千絕慵懶地輕挑了下眉毛,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地摸了下右邊的鼻翼,唇線微抿:“或許是我長得太過出眾,有人嫉妒我顛倒眾生的長相,所以故意製造各種謠言誣陷我……嗯,很有這個可能!”他微眯著眸子,自顧自地點頭稱是,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態。
“尊主所言甚是!依屬下之見,那個誣陷尊主之人必定就在天下十大美男排行之列……你想啊,連容家的大少都能排上十大美男排行榜之首,以尊主的出眾之姿,做他的師祖都差不多,卻不在排行榜之列。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嫉妒尊主,不想讓尊主掩蓋了他的鋒芒,所以故意到處散布流言,使得天下人都畏懼尊主,此人真是用心險惡啊!”雲護法一臉的痛心疾首,為尊主憤憤不平。
雲溪毫不客氣地甩了兩人各自一個白眼,這主從二人同台搭戲,狼狽為奸,她若是信了他們的鬼話,那才見鬼了。
她淡淡的目光掃向了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冷眸黯了黯,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心生一計。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瓷瓶,拋向了雲護法的方向,開口道:“雲護法,將這些藥丸,給他們每一個人都服下,然後扒了他們的衣服,放他們走。”
“是,夫人。”雲護法倒是不含糊,沒有多問,就照著她的話去辦了。從白日裏尊主這麼大費周章地跟夫人求婚,就知道從今往後在淩天宮夫人才是第一位的,因為就連尊主恐怕也要聽夫人的話。夫人發話,他自然是要貫徹執行到底的。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們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睛緊盯著那一粒粒的紅色藥丸,從心底生出了恐懼。
“這是什麼?你到底想把我們怎麼樣?”
說話之人嘴還未合上,就直接被雲護法用指將藥丸彈進了他的嘴裏,紅色的藥丸入口即化,他想要嘔都嘔不出來。
“放心吧,吃了這藥丸,不會立即死的。”雲溪好心提醒。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們一個個稍稍鬆了口氣,然而她下麵的一句話,又將他們徹底打入穀底。
“也就是每隔十天身體各處會發生一次異狀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全身上下潰爛生膿,然後眼睛腫大充血,牙齒和頭發自然脫落……”
倒吸氣聲連成一片。
不止是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們心驚膽戰,淩天宮的弟子們聽了,也一個個砷得慌,紛紛在心中提醒自己,往後萬萬不能得罪夫人,誰若是得罪了夫人,指不定比得罪尊主還要可怕!
“你們別擔心,隻要你們在每次身體發生異狀的前一日來找我,我會根據你們的表現,給你們解藥的。但倘若你們表現不好,惹怒了我,那我就無法保證了……”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們一個個麵麵相覷。
“我們一定聽從夫人的號令,願效犬馬之勞。”
雲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後,又朝著雲護法使了個眼色:“扒了他們身上的衣服,讓你們的人換上……”
龍千絕噙著一抹輕雲淺月的笑,挨近了幾分,湊聲道:“不對,應該是我們的人!別忘了,以後你也是淩天宮的一份子。”
雲溪一派正義凜然道:“我有說過要入會嗎?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兒,怎麼能加入邪派組織?”
龍千絕不由地苦笑,她就這麼急於跟他撇清關係?
城南,聖宮的高手們在冰護法和她手下人的追擊下,全部被逼入了死胡同,一個個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和負隅頑抗。
這時候,突然有人自巷子外闖入,附在了冰護法的耳邊低語了一小會兒。冰護法冷冷的眸子掃了一眼聖宮殘餘的十幾名高手,那冷酷的氣息直可與刀鋒相比擬,她突然抬了抬手,下令道:“撤!”
她令出即行,手下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跟隨著她撤出了巷子。聖宮的高手們一個個呆楞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他們分明已成了人家刀下之俎,可是對方卻在關鍵的時候把他們給放了。
為首的首領斂眉沉思著,不知對方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我們快走!”他的話音方落,巷子口突然又多出了一隊人馬。
“二少爺吩咐了,雲家的人要除,聖宮的人也要除!殺了他們!”
“二少爺?司徒南星?”聖宮高手中的領頭人頓悟,對方身上穿著的就是司徒家族和孟家的衣裳,那麼想要殺他們之人便是司徒家的二少爺司徒南星無誤。
“該死的司徒南星,他居然出爾反爾!”領頭人盛怒中,拚死迎向了對方,經過一陣衝殺,居然真的被他給突圍了。也顧不上搭救其他高手,他連忙逃離了現場,趕著去通知黃龍尊者,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司徒南星,還有孟家的人。
在他的身後,有一個聲音高喊著追趕他:“別跑!你們黃龍尊者已經被赫連大少殺死在了西山之巔,你們聖宮少了一個尊者,就沒什麼作為了……”
領頭人腳下的速度不變,在聽聞這個消息後,卻是大大吃了一驚,若是黃龍尊者真的被赫連紫風殺了,那可是大大地出事了,他不但要盡快趕回去,更要趕回聖宮,將這個重要的信息傳遞回去,讓宮主派出高手對十大家族進行報複。
待他跑遠,巷子的陰暗處,走出一男一女。他們目送著領頭人遠去的背影,各人的臉上皆是一抹神秘而詭異的笑。
“你把殺黃龍尊者的罪名全部推到了赫連紫風的身上,未免有些不厚道……”雲溪說道。
龍千絕眼神忽地一黯,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在眼底慢慢地醞釀和蔓延。
“啊!”雲溪驚呼了聲,整個身子突然被他橫身抱起,抬頭,訝異地望向他,“你幹嘛?”
“在我麵前,不許你想他——”他的口吻有些霸道。
“我沒想他。”原來他是心底泛酸了,雲溪抿嘴淺笑,心窩子卻是甜甜的。
“我不信,等我找個地方好好地拷問你一番之後,我才能完全相信你。”他的語氣有些怪異,微挑著狹長的眸子,視線卻是落在了她蔥白如玉的一雙小腳上,那眼底驀地冒出了一團火焰,星火燎原。
雲溪轉首,對上了他的眼睛,那一把火就立即點燃了她。她想起,今夜跟他的約定,兩頰上不由地一陣燙熱。
“雲家的火勢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輕咬著唇瓣,顧左右而言它,試圖衝散這種曖昧的氣氛。
“放心吧!由風護法他們在,出不了什麼事。你現在要關心的,應該是我們今晚的約定……”他的唇邊噙著一抹魅邪的笑,黝深的眸子更加深幽了,仿佛有魔力一般,能將人全副的心神吸納到其中。
抬眸時,雲溪的雙頰上已是一片緋紅,對上他深幽無比的眸子,她不由地恍了神。
這裏是寒園,雲溪清楚記得,她不記得的是,她是如何被他送到床上來的。
“你……”她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吞沒在了一個霸道而瘋狂的吻中。
他結實健壯的身軀整個兒覆下,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感受到她的柔軟,還有她的香味,霸道的吻就更加失控了。
“溪兒,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他低啞的聲音,好似魔音侵耳,雲溪渾身輕顫著,被他的氣息、他的聲音所迷惑。
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頂著她,雲溪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小臉迅速漲紅,僵直著身子不敢再動,一聲低低的輕吟卻毫無預示地自她唇邊逸了出去。
那一聲低吟落入了龍千絕的耳中,強烈地刺激著他,魂銷魄蕩。
他的吻開始轉移,沿著她的額頭、眼睛、臉頰慢慢地親吻,然後到精美的鎖骨,一路緩緩向下,雲溪覺得自己羞窘不堪,渾身都在燃燒,隻能閉起了雙目,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
“睜開眼,看著我。”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霸道,卻也性感得要命,低沉、帶有磁性,讓人的心幾欲從胸膛裏跳出來。
雲溪微微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他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很有力,肌理完美,光是看著就讓她麵紅心熱,無法移開視線。
“還滿意嗎?”他好心情地笑了起來。
“可惡!”雲溪抬手輕捶了他一記,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時被除得幹幹淨淨。他身上的熱度就這麼毫無阻隔地傳遞到她的身上,連同他肌肉的力量,她不由地臉更紅了,雙眸之中升騰起一片流光溢彩。
“溪兒,你是我的!”龍千絕看到她如此嬌翠欲滴的模樣,哪裏還能忍得了,一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她潔白無暇的身子,一朵朵紫色的玫瑰在她身上盛放。
雲溪深深地喘息著,伸手,雙手環繞到了他的脖頸後,身體舒展開,將自己完全地交給了他。
因為,他值得。
昏暗的房間內,人影攢動,說不出的旖旎和絢爛,身體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恍若汪洋上的一葉扁舟,伴隨著浪潮不住地搖擺,夾雜著一些刺痛、一些酥麻和一些濃濃的說不出的情緒,仿佛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