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4 院子裏的歡情(2 / 3)

夜寒星感覺到了強烈的注視,略略偏首,很快就發現了正盯著他使勁瞧的雲溪,他淺淺地勾唇,頗有些無辜,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得到她如此特殊的眼神“照顧”?

龍千絕也跟著轉首,眼睛忽地亮起,待發現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地盯在了夜寒星的身上,他如墨玉炯亮的眸子又跟著黯淡了下去。

狹長的眸子微挑著,也跟著看向了夜寒星,他不解,難道夜寒星長得比他出色,所以才讓她的目光逗留在了他的身上?

夜寒星同時接收到兩道視線“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不由地正襟危坐,他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個個都用這麼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難道他的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雲小姐、龍兄,你們這是何意?”夜寒星終於忍不住詢問。

雲溪邁步走到了石桌前,挑著眉梢,又意味深長地盯了他稍會兒,這才轉移了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落座。

“你們兩個從前認識?”她望著龍千絕,問道。

龍千絕徐徐頷首,執黑子的手也挪向了她的柔荑,輕輕握住,墨色的眸底映著她的身影,瀲灩幽光中是淺淺的笑意。

“認識比你早哦。”對麵夜寒星頗為神秘的聲音傳遞過來。

雲溪再次眯眼瞟向了他:“到底有多早?”

夜寒星又甩出了他那把隨身攜帶的銀扇,頗為得意地搖了起來,燦若寒星的眸子逸出點點的星光:“反正我跟絕相識的時候,你可能還待在將軍府裏學習女紅刺繡呢。”

絕?你還敢叫得更加親昵些不?

雲溪狠狠地甩了他一記眼刀,果然,他居心不良啊!

想打她的千絕的主意?找死!

“不好意思,本小姐從來不學女紅刺繡,倒是學了一手銀針刺穴的手法,夜公子你要不要試一試?”銀色的芒尖一閃,她的手中霍然間多出了三枚銀針,枚枚透著冷冽的寒光。

夜寒星沒有被她手裏的銀針震懾到,唇邊的笑意倒是越放越大了,視線掠過她,望向了對座的龍千絕:“絕,咱們這盤棋看來是沒法繼續下去了,要不晚上再約?”他的鳳目眨了眨眼,朝著雲溪的方向投去了略帶挑釁的目光。

雲溪冷冷地瞪他,又轉首瞄向了龍千絕,等待他的回答,那灼灼的目光,好似隻要他一點頭,她就要撲上去將他狠狠地痛揍一頓。

“晚上嘛……”龍千絕語氣故意頓了頓,含笑的眸光越發地閃亮,執起了她的手,放到了唇邊輕吻了口,抬眉道,“晚上自然是要陪我的夫人了,**一刻值千金,怎麼能虛度在無聊的棋局上?”

雲溪臉上微熱,不由自主地飛起了一片霞色,輕瞪了他一眼,帶著幾分羞嗔。但就是這一份柔媚的羞嗔,讓龍千絕墨玉的眸子泛起了一陣癡意,久久地凝視著她,早已忘記了身旁還插著一根大大的蠟燭。

夜寒星誇張地抖了抖肩,有些受不了他們,掀著綢緞的袍子起身,本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自己就是個多餘的,說了就更多餘了。因為他們此刻正情意綿綿地對望著,哪裏還看得到他這麼一個多餘之人?

唉,重色輕友的人,傷不起啊!

夜寒星翩然離去。

雲溪和龍千絕兩人繼續相互對望著,徹底無視他。

“溪兒,事情都忙完了嗎?”龍千絕俯首,淺淺地吻著她的手背,如蜻蜓點水,雙目卻是閃著格外明媚的幽光凝望著她。

想起方才的事,雲溪就忍不住喪氣:“別提了,我好不容易讓地蓮火焰吞食了兩團火種,結果又被小白給吞入了腹中,你說可氣不可氣?”

“是嗎?”龍千絕忽然心情愉悅地笑了起來,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小白,真是好樣的!

沒有了火種,她應該不會再忽略他了吧?

想著,他唇角的笑意就更加收不住了。

雲溪微眯了眼,盯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問道:“你笑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呢?”

“沒有,你看錯了!”輕咳了聲,龍千絕連忙收起了自然流露的笑意,繼續輕吻著她細細軟軟又光滑白皙的手背,采用柔情的攻勢,為自己辯解道,“我怎麼可能會幸災樂禍呢?為了幫你尋找火種,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不是真的?”雲溪咧了咧嘴,向上翻白眼,別以為隨便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能說服她了。她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他方才的那一抹笑,壓根就是在幸災樂禍!

“哈哈哈,真可愛!”他略帶粗糙的指覆捏了捏她微鼓的腮幫,最愛看她偶爾流露的小女兒態,每當她流露出這樣可愛的神色,他發自內心的歡喜。

“溪兒……”龍千絕輕喚了聲,眸子驀地黯下,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中。

雲溪猝不及防,竟是雙腿大張地坐在了他的雙膝上,她低低地驚呼了聲,感覺到這羞人的姿勢,連忙想要立起。

“別動!”迎上她羞紅的臉頰,龍千絕喉頭一動,一手抱緊她的腰身,一手勾下了她的脖子,傾身吻了下去,極盡纏綿地勾上那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雲溪被他禁錮著身子,隻能無力地承受著他狂烈的親吻,他無休無止的狂吻,好似要將這段時間漫長的分別所失去的全部討回來,霸道而纏綿的吻,讓她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他所營造的熱烈氛圍中,忘記了身在何處。

腰間的腰帶被解開,一隻大手滑進了她的褲腰,順著她光滑的皮膚一路下滑,進入了神秘地帶。

那隻粗糙的大手每過一處,便帶起了一片灼熱的溫度,驚得雲溪身子輕顫,猛然從意亂神迷中清醒,推開了他幾分,一陣緊張之色:“啊,別、別在這裏!”

他怎麼可以如此大膽?

這裏可是酒樓的後院,隨時都可能有人闖入,他怎麼可以?

“別怕,交給我!”他的聲音低啞深沉,不知壓抑了多少的情感,隻待尋到那一點爆破點,然後呈排山倒海之勢,凶猛地爆發。

他不能等了,太多的思潮,讓他這一刻就想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不再有任何的猶豫!

雲溪迷蒙地睜著眼,看到他眼底灼灼燃燒著的火焰,那裏麵的溫度幾乎可以將她焚燒殆盡。她止了聲,不再拒絕,因為她也熱烈地渴望著他,思念他太久太久。

他修長的手指大膽地挑逗著她身下的柔軟和滑膩,熱烈的狂吻再次傾灑而下,侵吞著她的呼吸,將她徹底推入了激情的狂潮。

雲溪撕咬著自己的唇瓣,強行忍住想要尖叫的聲音,渾身都在顫抖著,再也無力承接他的挑逗和誘惑。到最後,她不得不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若非如此,她幾乎就要將自己的唇瓣咬破。

“千絕——”幾乎是哀求的聲音,雲溪隻覺得自己羞得欲將頭和臉深深地埋入地下。

龍千絕粗喘著,退離了她幾分,滿意地看著她情難自已的動情神色,卻是再也不動作了,就這麼噙著笑意看著她,笑得極為得意和邪惡。

“你!”迷離的眼眸凝望著他,看到他唇邊得意的笑,雲溪嬌嗔地橫了他一眼,作勢就要起身。

龍千絕哈哈大笑了聲,深邃的眸子貪婪地盯著她嬌嗔的神色,大手終於從她的身體裏取了出來。

突然間失去了什麼,雲溪隻覺得內心空蕩蕩的,還沒等她從這種失落感裏回過神來,腰肢突然被重重地托起,又重重地按下。

火熱的溫度立刻填滿了她的空蕩,雲溪瞬間被刺激地仰起了頭顱,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在指覆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齒印,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裏輕輕顫動。

院子裏微風習習,帶著些許涼意,然而這點涼意絲毫不能吹散雲溪身上的火熱。她一手咬在了自己的嘴裏,阻止自己發出羞人的吟聲,另一隻手牢牢地抓在了他的肩頭,跟隨著他的節奏,她的身體仿若是水中的一葉扁舟,不由自主,隻能任他熱情有力地擺布。

落葉沙沙,掩不住一院子的曖昧和火熱。

就連偶爾停棲在樹梢上的小鳥也羞得飛離了院子。

酒樓的另一間廂房,藍慕軒正呆坐在桌前,細想著往日的種種,霍然間發現原來他一直敬畏的父親是在用著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護著他。

小時候,家族裏有各種比試,父親都不讓他參與。同齡的孩子在比試中獲勝揚名後,便越來越得到家族長輩們的重視和認可,其他的孩子們也紛紛圍繞著他們轉,而他呢,他隻能默默地待在一邊,看著別的孩子一次次在比試中出盡風頭,享受各種榮寵,他卻什麼也沒有。

孩子們開始欺負他,疏離他,認為他雖然頂著藍家大少爺的頭銜,卻是個廢物,一無是處。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變得自閉自卑,常常一個人躲在煉丹房裏,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投入到煉丹上去,有時候甚至廢寢忘食。

他沒有怨恨父親,隻怪自己沒用,無法得到他的認可和稱讚。然而現在,他卻發現事實其實並非如此,父親將他藏了起來,不讓他的才華展露,其實是為了要保護他。再想想他的兩位師父,一個傳授他煉丹術,一個傳授他武藝,他從前並不知道這兩位師父的名號,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們父親從外邊請來的兩位最好的師父。

可以說,父親他用心良苦,為的就是給他營造一個沒有危險和紛爭的環境,讓他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他不該辜負了父親的一片苦心,從今日起,他要勇敢地挑起藍家的重擔,不能再讓日漸年邁的父親為他費心費力了。

他徐徐抬起了頭,眼底綻放出了異樣的光芒,堅定而自信的神色,讓他整個人的氣質有了迥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