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龍千絕輕擁著她,看著她笑靨如花,心中也跟著歡喜。
雲溪於是將鬼穀幽林的經曆全部跟他講述了一番,龍千絕沒有太多的喜色,在他看來,任何的寶藏都比不上他懷中所擁有的美好。他俯首輕吻著她的發梢,柔聲道:“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沒有意見。”
雲溪莞爾一笑,又將戒指塞回他手中,道:“你替我戴上它!”
龍千絕自然不會拒絕,細心地為她戴上戒指。
雲溪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再將他戴著戒指的手輕輕抬起,脫去他的戒指,再重新為他戴上。
龍千絕不解地看著她,卻聽她細細說道:“在我的家鄉,凡是剛剛成親的新人都會為彼此戴上戒指,預示著從此愛你到心裏,情願為愛受戒……”
她柔柔的情話落入耳中,龍千絕心中熱潮湧動,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來,他俯首吻住了她的耳垂,反複地舔吻著最為細嫩處,嘴裏模糊道:“溪兒,今晚可以嗎?”
想到兩人都在修煉殘花秘錄,龍千絕心中有所顧忌,然而心中對她的強烈渴望逐漸掩蓋了這份顧忌。
雲溪輕喘著,他所輕吻處正是她最為敏感的位置,撕咬著唇瓣,斷斷續續道:“我的玄階晉升後……挪移術……已經修煉得差不多了……我想……應該……”
她後邊的話語被灼熱濕潤的吻代替,龍千絕瘋狂地撫愛著她,兩人迫不及待地為對方脫掉阻隔兩人的衣物。
燭影搖晃下,他們以最熾烈的動作向對方表達心中的愛戀,在這一刻,每一寸肌膚全屬對方,沒有任何的保留。
雲溪性感迷人的軀體全部為他舒展,承受著他最熱烈、最醉人的衝擊。深入的快樂將兩人的靈魂都提升到歡娛的至境,神魂顛倒中,她撫摸和緊抱他完美的男性軀體,用盡身心去逢迎此生將與她相依相伴的男子,再無任何的保留。
此時,花樓的一角,正有人被扒光了上衣,綁在了柱上。
遠遠地,有不少好事的弟子前來窺視,但沒有人敢接近。再怎麼說,那被圍觀之人也是十大家族的容家大少,被人扒光了綁在花樓上已是很丟臉麵之事,倘若再受眾人圍觀取笑,那麼日後他還如何在江湖上混?
難得淩天宮的弟子們好心為他著想,而容少華本人卻不以為然,那臉上的表情哪裏有半點受辱欲死的悲苦相,反倒是優哉遊哉地瞄著一處,心情頗為愉悅。
細瞧他瞄視的位置,正是守在他身旁,負責看管他的冰護法。
“冰護法,還是你心疼我,為了保全我的顏麵,你居然公然違抗你們尊主的命令。我實在是太感動了!”
冰護法寒著一張千年冰山的臉,對他很是無語,他所謂的為他違抗尊主命令,不就是她隻扒了他的上衣,沒有將他全部的衣物扒光嗎?若不是因為男女有別,又覺著尊主不是真的想要容大少名譽掃地,隻不過是為了警告他一下,嚇唬嚇唬,否則的話,她早將他全部扒光遊街示眾了。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他恐怕連“羞恥”二字究竟怎麼寫都不知道吧?
“如果你覺得不夠涼快,我可以幫你繼續涼快、涼快。”她徐徐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劍尖指向他的下身,無獨有偶的,她劍尖所指的位置恰好對準了他的要害位置,嚇得容少華頓時花容失色。
“喂,你可別亂來!我容家還靠著它傳宗接代呢!”
冰護法微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美顏上驀地染上了一層霞色,微惱地輕瞪了他一眼。這個無賴,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他害不害臊?
容少華一直都覺得她很特別,不光是她美麗的容顏,還有她身上冷傲的氣質和執著的性情,然而這些都及不上她此刻的嬌羞輕瞪,小女兒般的忸怩態瞬間盡顯無遺。
容少華不禁有些看癡了,從前看著她對自己冷若冰霜,唯獨對著龍千絕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女子的羞態,每每彼時,他的心底都會生出些許的酸澀。然而今日,他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麵前流露出不一樣的小女兒嬌羞態,是那樣得動人心魂,他深深地沉醉其中。
“真美!”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讚歎聲。
冰護法心頭一震,對上他癡醉的眸光,原本已經染上了一層霞色的美顏更加醉紅了。雙頰上隻覺得火燒火燎的,冰護法眼神遊離著,有些手足無措。
該死的!這個無賴!真想斬了他!
手中的長劍握緊,她最終發現自己根本下不去手,她在心中咒罵了聲,重重地還劍入鞘,轉身離開了花樓。
容少華將她所有的神色盡收眼底,薄唇微翹,雙眸好似吸納了無數的星光,越發炯亮。衝著她慌亂逃離的身影,他揚聲高喊:“冰兒,我喜歡你——”
冰護法正急急地踩著樓梯下樓,忽聽得他的高喊聲,她腳下踩了個空,竟是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幸而她所在的位置,離地麵不算高,所以並無大礙。
“冰兒,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
冰護法聽著樓上的聲音,心中又氣又惱,該死的無賴,他到底想幹嘛?逗弄她就這麼有趣嗎?
他是十大家族的大少,身份尊貴無比,而她呢?她不過是個孤女,雖為淩天宮的護法之一,但身份也遠非十大家族的千金閨秀可比,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交集的可能性。既然是如此,他為何還要來戲弄她、撩撥她?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手中的長劍朝著花樓的梁柱處狠狠地投擲了過去,厲聲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說完,她也不去拾回她的長劍,飛奔著離開了花樓。
容少華險險地偏頭,那一柄長劍就深深地刺入了他脖頸偏側的位置,帶著寒光,充滿了殺氣。他擰眉看向樓下那一抹飛奔的身影,收起了他慣有的玩世不恭的神色,神情逐漸凝重而深沉。直至看到她隱沒在了黑色中,再也無處可尋,他低低地一歎,是他太操之過急了嗎?還是她心中仍然忘不了龍千絕?
他朝著樓下吹了聲清哨,未幾,便有數名容家弟子出現在了花樓上,替自家的少主解開了繩索。事實上他們早就潛伏在了花樓之側,隻不過沒有得到少主的命令,他們不敢輕易露麵。
看著少主神色恍惚,弟子們一個個都憂心忡忡起來,他們方才都沒有錯漏少主的那一聲高喊,莫非少主真的愛上了淩天宮的冰護法?
這可是大事,非同小可,料想家主和族裏的長老們必定不會同意,他們不禁為少主的前途擔憂起來。
大婚之夜,大部分的弟子和賓客都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清晨,眾人都睡得極晚,卻也是在此時,淩天宮再次迎來了司徒家族前來贖人的高手。
雲護法本想去稟報尊主,剛來到門外,就聽到了裏邊曖昧的動靜聲,他連忙止步,這個時候撞進去,豈不是自己送死?
再說了,打斷尊主的好事,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他還是識趣些,另想他法吧。
他想了想,聽說上一次司徒家來人,是小少主給打發走的,或許這一次小少主也可以勝任。打定了主意後,他便轉身往小少主的住處走去。
雲小墨昨夜得到了儲物戒指後,興奮了一夜,將他房裏的東西裝了又取,取了又裝,不亦樂乎,就差把自己也裝進儲物戒指當中去了。
雲護法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雲護法好說歹說之下,才將他從被窩裏提拎了起來。
“小少主,待會兒見著司徒家的人,千萬別害怕!屬下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雲護法有些不放心,一邊走,一邊在他耳邊囑咐。
害怕?可惜雲小墨的腦海中就沒有這兩個字,除了一個“困”字。
雲小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揉眼睛,迷糊道:“爹爹和娘親呢?為什麼他們不去接待客人?”
“他們……”雲護法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說道,“他們昨夜太累了,到現在都還沒睡醒呢。”
“小墨也好困,還沒睡夠呢。”雲小墨撅著小嘴,走路彎彎扭扭的,很是委屈。
“可是小少主,尊主和夫人昨天剛剛成親,新婚的人不適合第二天見客,你身為他們的兒子,應該替他們代勞才是。”
“那雲叔叔也可以接待他們啊。”
“司徒家好歹是十大家族之一,屬下的身份不適宜與他們單獨交涉,唯有小少主的身份才適合。小少主就辛苦些,去見見他們,很快就好了,見完之後,你再回來睡。”
“那好吧!”雲小墨一想到見完之後還能回來睡覺,便點頭答應了。
“司徒家族……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聽到過?”雲小墨撓撓頭,還在犯迷糊,早已忘記了自己曾經請人家吃過一餐,還收了人家一萬兩的餐費。
雲護法額頭上落下幾條黑線,小少主居然忘記了,他心中很是擔憂,讓小少主單獨去見司徒家的高手,究竟是對是錯,他無法判斷了。
“小少主不記得了嗎?那天……”雲護法於是將當日的情形再次敘說了一遍,雖說當日他並不在現場,但事後聽了在場弟子們繪聲繪色的描述後,連他也對小少主抱持了萬分的敬意。真夠黑的,跟尊主相比,不遑多讓,不愧是父子倆,子承父業!
雲小墨聽他說完後,恍然大悟,終於記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然而讓他記憶深刻的,並非他賺到了一萬兩銀子,而是因為他一邊吃飯一邊觀看了有人表演舌頭頂劍的節目,對方還不小心把舌頭給割破了。他本來還想學來著,看到這麼危險,這才放棄了學習的念頭。
“不是說好三天來贖人的嗎?這都超過三天了……”雲小墨不滿地皺了皺小眉頭,抱怨道,“大人最不守信了!真討厭!”
雲護法嘴角抽了下,不禁為司徒家的人默哀,得罪了小少主,恐怕比得罪尊主還要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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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憂紫冰淩生日快樂!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