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6 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墨墨,求月票(2 / 3)

二夫人順著雲小墨的視線瞄了過去,臉色微微一沉,輕咳道:“祥長老,你若是有什麼寶物,不如也拿出來給小少主鑒賞鑒賞,隻要小少主開心了,一切都好談……”她言下之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出自己的女兒,你身上那點兒寶物還不趕緊取出來打發這位小祖宗?跟她的女兒相比,其他的一切都算不得什麼。

祥長老麵色不善,憑什麼他要將自己的寶物拿出來,救她的女兒?他低低地冷哼了聲,裝作視而不見。

雲小墨嘟了嘟小嘴,頗為喪氣道:“不好玩!雲叔叔,你接待客人吧,我要回去睡回籠覺了!”

呃——

眾人頓時傻眼了,他說走就走,那讓他們怎麼辦?

二夫人有些急了,湊到祥長老的身邊,使勁拽了拽他的衣袖,跟他使眼色。這位小祖宗若是走了,那麼他們的談判豈不是又回到了原位?她可不認為就憑他們幾人就能強行將人從淩天宮帶出去。

祥長老臉色陰沉,麵部的肌肉在微微地抖動,他很懷疑,這位小祖宗擺明了就是要打劫他身上的寶物,哪裏有半點兒想要離開的意思?

二夫人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不由地急了:“祥長老,難道你想見死不救?到底寶物重要,還是我女兒的性命重要?”

七小姐也跟著急了,扯著祥長老的衣袖道:“祥長老,你有什麼寶物,就快給他嘛!我再也不要回到牢房裏去了,如果真要再回牢房,我寧可一頭撞死在這裏,看到時候你如何向我爹爹和長輩們交待!”

深吸了幾口氣,祥長老冷瞥了母女倆一眼,好不容易忍下了心中的怒氣,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隻玉蟾。他的手有些抖動,那是他剛剛從孟家在傲天國的聚寶堂分堂拍下的寶物,還沒來得及吸納其中的玄氣,現在就這麼拿出來,他心中窩著一口氣,難以發泄。現下他隻能期望小祖宗不識貨,覺得玉蟾醜陋,不想要了。

雲小墨本就一直盯著他瞧,現下看到他從懷裏掏出的玉蟾,眼睛忽地亮起,那不是他曾經在南翼國的聚寶堂裏見過的玉蟾嗎?原來的那一隻已被他吸納完玄氣,後來又用兵器砍了它,徹底碎裂,想不到今日又見到一隻玉蟾,他頓時蠢蠢欲動。

心中雖是非常覬覦,他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皺皺小鼻子道:“那是什麼?長得好醜!”

祥長老正憋著一口悶氣難消,心痛肉痛中,忽聽得他如此說,麵色頓時好轉了些:“沒什麼,隻不過是一隻蟾蜍罷了。”

雲小墨嘟著嘴,朝他招了招手,又道:“你拿近些,我看不清楚。”

祥長老猶豫了下,心想著他手中的玉蟾在外形上跟二夫人給的寶物根本沒法比,小祖宗孩子心性,料想一定會嫌棄,於是向前邁出幾步,伸手將玉蟾遞向了他。

“長得真醜!”雲小墨又嫌棄地嘀咕了聲,一邊接過玉蟾細細地研究。

祥長老聞言,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了。

“算了,雖然長得醜,但總算是玉做的,那我就勉強收下了,謝謝老人家。”雲小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是非常不客氣地將玉蟾藏入了儲物戒指當中。

祥長老微張著嘴,遞出的一隻手還未來得及收回,整個人開始在風中淩亂。

他說什麼?勉強收下?

他到底知不知道玉蟾的價值?單單隻是一隻玉蟾就夠他將他們司徒家的人贖個來回幾遍,他若不是心疼他的玉蟾,又何苦在這裏跟他耗著?直接把銀子給他,將人贖回不就完了?

現在倒好,玉蟾就這麼被他給吞沒了,人到底放不放還是個未知數。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他兩眼放著紅光,一副要將雲小墨生吃活吞的可怕表情。

“無知……小兒!”

雲小墨跳下太師椅,藏身躲在了獨孤謀的身後,拍拍小胸脯,隻探出一顆小小的頭顱:“老人家,你怎麼了?你的表情好可怕!”

“你……”祥長老滿臉憋紅,身子抖得像篩子。

雲護法心中狂笑,他也認出了玉蟾,自然知道它的價值所在。小少主收了人家的玉蟾,還一臉不情不願的勉強相,人家當然得氣得吐血。他現在也怕祥長老會突然發飆,跟小少主拚命,於是上前幾步,攔在了小少主的跟前,同獨孤謀兩人同時麵對祥長老的發難。

“祥長老,你一再地侮辱我家小少主,未免太有**份!若非我家小少主性情溫和仁善,不與你一般計較,否則你早已沒有機會在此出言不遜!”

“老夫堂堂司徒家的太上長老,難道還怕你們不成?”祥長老袍袖揮舞,袖風鼓動,一張陰沉的臉上驀地爆發出一道寒光,猙獰而淩厲。

幾乎是同一時間,雲護法和獨孤謀都出手了,更為強勁的罡風撲將而去,獨孤謀更是利劍出鞘,閃爍著寒芒的利劍直襲祥長老的咽喉。

“哼!結界!”祥長老冷哼一聲,身影敏捷而動,向後連連退卻,手中的利劍也跟著出鞘。祥長老畢竟是司徒家太上長老級的人物,功夫深不可測,他一邊退卻,一邊以玄氣結界,以最佳的防守姿態,抵擋獨孤謀的長劍刺襲。

他現如今的玄階已至神玄三品,獨孤謀在他眼中不過二十幾歲的小娃,縱使天下第一殺手威名在外,他也不信獨孤謀有能耐可以破了他的結界。

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信心十足,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中劃著劍花,防禦的同時,準備隨時反攻。

獨孤謀的這一劍出得奇快,無形的劍氣驟然擴展開來,那森寒的劍刃霎時開屏般擴展成數十隻,猶如一把打開的折扇!劍刃觸及了玄氣結界,卻並非如期地停下或反滯,隻聽得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驚響,劍氣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穿透了祥長老的結界,如入無人之境。

一劍之威,乾坤驟變!

方才還凝在祥長老唇邊的那一抹笑頓然刹住,他的臉上逐漸露出驚恐之色。

這驚豔的一劍,足以令他銘記一生!

是他輕視了他的對手。

喀喀喀……

祥長老周身的幾處要穴被長劍刺中,劍尖深入三寸,摩擦著白骨的聲音,清晰可聞,令人毛骨聳立。

“啊——”二夫人、七小姐的尖叫聲充滿了整個大廳,為此刻的氣氛更添了一層森寒和驚悚。

祥長老悶聲哼叫,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他仰身栽倒在了地麵。

那一股強勁的罡風並未止歇,更為淩厲的劍氣伴隨著模糊的黑影撲閃而至,祥長老定身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動一下,低頭處,是森森的寒意,長劍的劍芒已抵在了他的咽喉。

他抬眸,對上了無風自動的黑衣、鬥笠,心底驀地生出一股寒意,口中由衷的讚語,脫口而出:“天下第一殺手,果然名不虛傳!”

獨孤謀的劍殺氣逼人,每出一劍都直指要害,若非他有意手下留情,此時他的性命怕是早已丟失了。

獨孤謀黑色的身影默立不動,仿若一尊雕像,無聲無息。

二夫人和七小姐抱作一團,早已被獨孤謀的劍氣所震懾,現下又聽到祥長老說出天下第一殺手六字,母女倆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獨孤謀會將目標轉移向她們。

然而她們母女倆卻是多慮了,獨孤謀的劍下從來不枉殺人命,殺手有殺手的原則,若無酬勞,他是從不輕易殺人的。今日若非要保護雲小墨的安危,他才懶得出手對付司徒家的人。

就在獨孤謀出手對付祥長老之時,雲護法半路變招,轉而攻向了跟隨祥長老一起前來的另外兩名司徒家子弟。以雲護法的實力,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在獨孤謀製服祥長老的同時,他也得手了。

雲小墨見危機已經解除,籲了口氣,撇撇嘴,突然意識到擁有強大的實力是多麼得重要。倘若今日沒有雲叔叔和獨孤叔叔在場,他恐怕真要丟了小命。他在心中暗暗決定,從今日開始他要好好地練功,再不能偷懶鬆懈了,否則日後如何保護自己、保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