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陰森森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生不如死是嗎?別急,我會讓你先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究竟如何!”
學生的臉色大變,腦海中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他的身子就不聽使喚地墜了下去,在即將臨近地麵時,又再被狠狠地拋甩了上去。
就這樣,他的身子被忽而拋上、忽而拋下,每每都是無比精準地停在了離地麵隻差三寸之地,抑或是離天花板隻差三寸之地。
他的一顆心被吊上來,又掉下去,痛不欲生!
他真正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給他來點痛快的。
眾人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紛紛後頸發涼,這折磨人的手段也未免太過殘忍了。
“雲姐姐,你好暴力哦!我喜歡!”莫子衡突如其來地來了這麼一句,頓時讓雲溪破了功,她的手一顫,那學生就被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終於是得到了痛快了。
雲溪沒好氣地瞪了莫子衡一眼,懷疑他是不是對方派來的奸細,有意幫著對方呢。
“雲姐姐才不暴力呢,雲姐姐最溫柔了!”清荷緊跟著說道。
雲溪抹了把汗,這兩位還真是語出驚人,她慚愧啊。
“我們進去!”雲溪揮了揮手,領著一眾追隨者,奪門而入。
清字堂、聚秀會和部分歸降了清字堂的紅袖黨的學生們頓時拾回了信心,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地邁入進入大門。
守在門外的學生們此刻都已經看傻了,哪裏還有人敢上前阻攔,他們誰不怕也像方才那名學生一樣,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上下來回拋耍呢?
門外的動靜,並沒有驚動到門內的高手們,對於神玄高手來說,他們自有一番驕傲,在他們的眼中,那些天玄高手都隻配去守門,所以就算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他們也懶得搭理。
隻不過,看到雲溪一行人昂首闊步地闖入了裏邊的院子後,他們就再也坐不住了。
身穿君子黨衣著的幾名高手率先走上前來,攔住了雲溪的去路:“你們是什麼人?這裏是你們可以隨便亂闖的地方嗎?都給我統統退出去?否則休怪我劍下無眼!”
雲溪認得他們衣裳上邊的標記,知道他們是君子黨的人,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這些君子黨的人怎麼這麼煩人,到哪兒都有他們?
“考核處是學院設置用來考核學生實力的,我們為何不能進?這裏何時成了雲仙子的後花園,就隻許她的人進來,卻不許其他人入內?”
“就是!這裏可是萬凰學院,不是她雲仙子一人的地方。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先前眾人還對雲仙子抱持著崇拜的態度,現在接連遭受各種侮辱和阻撓之後,大家都紛紛倒戈,對以雲仙子為首的聚仙會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這時候,另有兩名學生,頗具威嚴,從院子裏邊走了出來。
左邊的學生也是君子黨的衣著,而他身邊的一人卻並非君子黨的成員,說話之人,正是非君子黨的學生。
“廷師兄,這人我認得,兩日前曾經在軒轅台擊敗過牧漓漓,倒是有點實力。”君子黨的學生在廷師兄的耳邊道。
“哦?你擊敗了牧漓漓?”這位廷師兄眯眼打量著雲溪,一派居高臨下的模樣,似乎是在判斷此事的真假。這也怪不得她,誰讓雲溪身上所穿的是新入門學生的衣裳呢?換作任何一人,都會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牧漓漓的身手不錯,你能擊敗她,可見也是神玄以上的高手。你是來參加晉升考核的?”廷師兄的語氣比較平靜,不似君子黨的人,出口便是蔑視的話語。
“你今天恐怕要白走一趟了,今日是雲仙子的堂妹參加考核的日子,雲仙子不希望有外人打攪。我勸你還是改日再來吧,免得雙方傷了和氣。”
“雲姐姐,他是戰盟的廷師兄,神玄巔峰的高手,你要小心了。”莫子衡擔憂地看著雲溪,忍不住湊近她耳畔低語了幾句提醒。
“戰盟?”雲溪挑了挑眉梢,開口道:“我怎麼不知戰師兄那樣英雄的人物,居然也甘居雲仙子之下?莫非這天底下的男人,真的全部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廷師兄聽她如此說,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戰師兄英雄蓋世,自然不會是這種人!雲仙子曾經對戰師兄有恩,戰師兄放下話來,日後雲仙子便是他罩著的,倘若有人敢對雲仙子無禮,或是挑釁,我們戰盟的每一個人都會同仇敵愾,絕對不會輕饒!”
“有恩?”雲溪略一沉思,很快就領悟過來,難怪戰天翊一再地提及雲族,將她歸入雲族的行列,難怪他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姓氏,原來到頭來他是把她誤認成為了雲仙子,將她搭救他性命的功勞給轉嫁到了雲仙子的身上?
她腦子頓時一轟鳴,氣從心來。氣的不是戰天翊的誤會,氣的是雲仙子居然就這麼默認了功勞,真是無恥之極!
“那麼雲仙子也承認自己對戰師兄有恩了?”她無比平靜地說道,心中卻是掀起了一陣陣的巨浪。
“不錯!雲仙子的品行令人敬佩,她雖然對戰師兄有恩,卻並沒有居功自傲,她隻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需要戰師兄如此掛懷。她依舊對戰師兄無比得尊敬,待我們戰盟的人也是極為客氣的。悉數萬凰學院所有的女子,沒有一人的品行、才能和美貌氣質,可與雲仙子相比。”廷師兄給了雲仙子極高的評價。
雲溪牽著唇角,低低地笑了起來:“不錯!雲仙子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