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辰得意地朝他擠眉弄眼,誰讓他死扛著,不肯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活該!看你能忍多久?
“小千辰,走!外公帶你回家去!家裏人若是見到了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尤其是你娘,你娘她……唉。”軒轅家主輕歎了聲,不禁搖頭。
“我娘她怎麼了?”龍千辰頓時緊張起來。
“你跟外公回家看看,你就知道了。”軒轅家主道。
龍千辰猶豫了下:“可是大嫂還在蕭宅呢,要不要通知大嫂一聲再走?除了大嫂,還有您的兩個曾外孫和曾外孫女的。”
“什麼?我還有曾外孫和曾外孫女?哈哈,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走?”軒轅家主這變臉的速度真是無人能及,拉著龍千辰就走,也不顧蕭宅究竟在哪裏,一頓橫衝直撞。
白楚牧被兩人甩在了後邊,委屈地揉揉鼻子,抹抹眼淚,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我也是你的乖乖外孫好不好?
雲溪一行人從丹盟出來,就直接回了蕭宅。
此時正是小月牙睡醒,精神最佳的時候。小鳳凰蹲在它的邊上,一人一寵做著旁人無法理解的交流,一個咿咿呀呀,一個嘻嘻哈哈,相處非常融洽。
小墨坐在一旁,專心地畫著什麼,小白幫著磨墨,結果弄得自己一身白毛變成了半白半黑。
雲溪累了一整天,回到房中,看兒女如此溫馨的一幕,她渾身上下的疲憊立即消失了。
上官茹兒遠遠地看到她進了房間,停止了腳步,不忍打擾了他們母子三人的相處。雲中天等人也跟著止步,各自回房去了。
“娘親,你回來了!”小墨興衝衝地跑了過來,雲溪蹲身,讓他將她抱了個滿懷。
“娘親,我剛剛在給小萱萱畫畫像呢,你看看畫得像不像?”小墨拉著雲溪走到桌邊,攤開畫紙,供雲溪欣賞。
雲溪低頭觀賞了一眼,讚許道:“小墨畫得真不錯!”她從幾年前就開始就知道兒子有畫畫的天賦了,再加上有夜島主的悉心調教,兒子的畫技很是出眾。
這一副小月牙的畫像,畫得惟妙惟肖,捕捉到了小月牙的靈動和可愛的瞬間,讓她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小墨,以後每年都給妹妹畫一幅畫像,等她長大之後,她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成長過程了。”她提議道。
“好主意!”小墨忽然想到了什麼,本來興高采烈的心情,霎時間就黯淡了下來,“小萱萱有她的成長曆程可以看,可是小墨沒有。”
雲溪看著他,心中很是愧疚,倘若她有現代的相機,她也會將兒子的成長過程一一拍攝下來的,隻不過這是在古代,且不說她的畫技如何,關鍵是那時候她的確沒有想到這麼多。說起來,是她太疏忽了,沒有在兒子身上投注太多的關愛。
“小墨,對不起,是娘親不好。那從今年開始,娘親讓你爹爹幫你畫畫像好不好?”
小墨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來畫就可以了。我要給我們全家人每年都畫一幅畫,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來見證我們全家人的成長過程了。”
“小墨,你真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雲溪抱著兒子,使勁地在他小臉上蹭著,這麼乖巧的兒子上哪裏去找呢?
誰知小墨掙紮著推開了她:“娘親,你不要這麼肉麻了,我會不習慣的。”
雲溪剛剛還無比溫馨感動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心說兒子你就不能給娘親留點麵子嗎?
床上的小月牙仿佛感知到娘親來了,轉頭朝向了雲溪,咯咯咯地歡笑。
全家人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她的喜怒規律,通常她吃飽喝足睡好了之後,隻要不是見著太磕磣的人,她都會咯咯笑個不停,非常會拉人氣,讓每個抱過她的人都無條件地喜歡上她。有時候雲溪不禁在想,究竟是她的女兒太傻妞了,還是她太聰明了。若是前者的話,那就真的沒救了,若是後者的話,那她絕對是個極品腹黑的主兒。
因為她才這麼小不點,就已經知道要怎麼討別人喜歡了,隻要讓別人喜歡上了她,那她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會喜歡一個整日裏啼哭、或是你一抱她,她就哭個沒完的孩子呢?
雲溪比較願意相信是後者,再怎麼說小月牙也是她跟千絕的愛情結晶,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小月牙再不濟也是個智商中偏上的娃吧?怎麼會是個整日裏啥事都樂嗬嗬的傻妞呢?
抱著女兒逗樂間,突然從門外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一個人,雄壯的身體往門口一站,將門外的光線全部給遮擋住了。
雲溪抱著女兒的手一緊,警惕地看向了門口之人:“你是誰?想幹什麼?”
她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對,一雙炯亮的眼珠子不停地在她的兒子和女兒之間來回轉動,眼神中蘊藏的激動情緒,讓她暗暗心驚。
對方不會是想打她的小墨和小月牙的主意吧?
“娘親——”小墨也感覺到不對勁,邁著小腿跑到了雲溪的身邊。
母子三人就這麼和門口突然到來的老者相互對峙著,氣氛頗為怪異。
就在雲溪要問對方第二遍的時候,老者突然激動地張開雙臂,朝著母子三人撲了過來:“我的小曾外孫、我的小曾外孫女!”
雲溪的眼角不住地抽動,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幹嘛,她掄起一腳,就朝著對方的胸膛狠踢了過去。
“老流氓!”三個字從她嘴裏冷酷地吐出。
軒轅家主身形一晃,居然敏捷地躲了過去,聽到雲溪喊他“老流氓”,他的老臉頓時漲紅,為自己辯解道:“小丫頭,你看清楚了,我哪裏像老流氓了?我是來看我小曾外孫和小曾外孫女的!”
“誰是你的小曾外孫和小曾外孫女?你個老流氓,編理由也編個靠譜點的,這麼離譜的理由虧你編得出來?”雲溪鄙視地冷哼,盡管也訝異於對方敏捷的身手,不過一看對方那表情就覺得他不正常,她如何能讓一個神經錯亂的老流氓接近她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