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 破解封印,萬更求票(2 / 3)

“晚輩雲莫蘭,拜見雲萱前輩!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晚輩等拜見雲萱前輩!”

眾高手紛紛參拜,有禮有距。

“免禮吧!你們既然已經認清了雲清宛的真麵目,那麼從此以後就跟隨在雲溪左右,聽她差遣。”小月牙脆嫩的聲音,宣布著重要的決定,怎麼聽怎麼別扭。

“是,我們本就是如此想的。”眾高手齊聲道。

雲溪苦著一張臉,憋屈地看著女兒,她這究竟是要鬧哪樣?

還我女兒來!

許是她的心聲太過強烈了,雲萱感應到了,非常淡定的口吻道:“我會補償你和你的女兒,不會讓你女兒的身體白白出借。”

我可以選擇不要嗎?

雲溪的心情一點也沒有好轉,轉首與龍千絕對視一眼,努努嘴,也隻能跟他暗暗訴苦了。

龍千絕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盡管心中也很無奈不舍,但事已至此,他們沒理由為了自己的女兒,硬將雲萱的魂魄逼走,讓她無處安身。

“雲萱前輩,到底要怎麼做,你的魂魄才能離開小女的身體?”

雲萱歎息道:“我的身體已經被毀,現在隻剩下了魂魄。除非能找到一具比你們的女兒更加適合的身體附身,否則……”

說到最後,雲萱露出了幾分愧疚。當時她急著脫身,所以沒有考慮太多,一旦遇上最適合自己的身體,她就無法抗拒了。現在仔細想想,她這麼做,對這個身體的小女孩是多麼得不公平。

雲溪和龍千絕夫婦聞言,齊齊臉色煞白,那豈非說,如果她找不到更加適合的身體,她就會永遠附身在小月牙的身上?這怎麼可以?

待夫婦二人欲發作之前,雲萱輕咳著,適時轉移了話題:“對了,阿九和水龜呢?它們怎麼還沒追上來?”

粉嫩的眉頭一緊,雲萱急切道:“它們不會被天魔之主給困住了吧?魔心蓮是我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從最後一座祭壇的蓮池裏找到的。隻有魔心蓮才能治好逍遙的舊傷,我當年冒險闖入天魔祭壇,為的就是能找到魔心蓮來救治他的傷。倘若魔心蓮丟了……”

一張可愛的小臉上突然多了幾分落寞和絕望,她苦笑了起來:“數百年過去了,或許他早就已經……”

說話間,遠遠的,傳來了水龜巨獸一連串的驚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眾人聞聲,抬頭望去,隻見遠處的山坡,黑霧彌漫處,一隻白色的九尾狐張開它的九尾,飛翔著隱沒其中,仙姿驚人。而它的背脊上,卻趴著一隻大水龜,大大破壞了美感。

一狐一龜的組合,實在詭異。

在它們的身後,一隻黑色的魔爪如山覆下,幾乎就要將兩隻獸寵鎮壓。

“九姑姑,小心了!”龍千絕厲喝一聲,再度祭出了金屬車,啪啪啪啪啪啪……連續九下,三排按鈕齊開,他用力推送,金屬車擦著九姑姑的身側,衝向了黑色魔爪。

天空中,一片恐怖的金屬摩擦撞擊聲,金屬車發揮出了它最大的功效,九個功能齊開,威力無法想象!

“啊——你們該死啊!”

天魔之主憤怒而痛苦地嚎叫,魔爪慢慢收了回去。

危險過後,金屬車在半空中突然炸裂,炸得七零八落。太大的威力,超出了它的負荷,它的壽命也到了終點。

九姑姑馱著水龜巨獸落了地,看著主人道:“主人,魔心蓮找到了。”

小月牙可愛地伸長脖子,往它背上瞄去,果然見到它的一條狐尾上纏著一株魔心蓮。那是她數百年前,為了治愈丁逍遙的傷勢,才冒險闖入天魔祭壇,曆經九死一生才找到的。現在魔心蓮的確是到了她的手上,可是人呢?

漂亮的眸子,閃現出黯然的神色。

“晚輩乃是昆侖派弟子,這四位是晚輩的徒兒,特來拜見雲萱前輩。”昆侖老者領著四位弟子走上前來,從見到雲萱的那一刻起,他就難掩內心的激動,他們相信從她的口中或許能了解到更多有關於他們昆侖派先祖的消息。可惜的是,竟然連雲萱也不知先祖的下落,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先祖的愛人表達他們的尊敬。

小月牙的眼睛一亮,看著五人,頻頻點頭:“不錯!不錯!想不到昆侖派至今還有傳人遺留下來,也不枉逍遙當年建立昆侖派的一片苦心。他們四個……”

她的視線落在了玉樹臨風四人的身上,明顯產生了興趣。玉樹臨風四人,被一個小女孩用如此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一個個汗毛都豎起來了。

“雲萱前輩,晚輩的四位徒兒,分別名叫丁玉、丁樹、丁臨和丁風,他們乃是您與先祖的嫡係一脈的傳人。這四個孩子的父母過世得早,他們的父親臨死前將他們托付給了晚輩,希望晚輩能好好地照顧和撫養他們。現在他們總算是長大成人了,也了卻了晚輩的一件心事。”昆侖老者一改往日裏的吊兒郎當,中規中矩道。

小月牙睿智的眼神自他臉上輕掃而過,輕輕一笑道:“在我麵前,不必如此拘禮!你們昆侖派隨性的作風,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你給四個孩子取名玉樹臨風,可見你本就不是個墨守成規之人,所以,一切隨意,不必拘束。”

昆侖老者嘿嘿一笑,露出了他隨意的本性:“前輩英明!”

玉樹臨風四人齊齊飛了一記白眼,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雲溪替雲萱收了魔心蓮,看看天色,是時候下山離開了,否則等天魔之主恢複了鼎盛時期的實力,他們再想走,恐怕就難了。回頭,看到了蟒後和黑蟒寶寶母子,雲溪衝它們打招呼道:“我們該走了,後會有期。”

蟒後猶豫了下,開口道:“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們,在你們來黑蟒山之前,雲族的宗主比你們先來了這裏。她從前也來過幾次,並且威脅我們黑蟒一族,要我們幫她盯緊天魔祭壇的動靜,一旦祭壇裏有了動靜,就讓我們傳信給她……”

它的視線轉動,落在了小月牙的神色,回憶道:“我記得數百年前,她曾和一名女子來到這裏,她們一起闖入了天魔祭壇,可是後來,隻有她一個人出來了,另一個女子再也沒有了消息。我想,那名女子,多半就是你吧?”

小月牙深沉地點了點頭。

蟒後繼續說道:“宗主一直讓我們監視天魔祭壇的動靜,我們原本以為她是為了要除去天魔之主,一旦天魔祭壇消失了,那麼整座黑蟒山就會成為一片淨土,我們黑蟒一族就可以在整座山上自由來去,不必再懼怕天魔之主。所以我們很樂意幫她的忙,直到前段日子,我們傳信給她,告訴她天魔祭壇發生了異樣,她很快趕到了這裏,遙望著天魔祭壇的方向,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那個時候,我慢慢醒悟過來,她要對付的或許不是天魔之主,而是那一個被困在了天魔祭壇裏的她的同伴……”

“雲清宛為了要除去我,果真是煞費苦心!當年也是她提議,我們二人一起來天魔祭壇尋找魔心蓮,闖到第四座祭壇空間的時候,她突然受了傷,痛得死去活來。我於心不忍,便將她送出了祭壇出口,誰想她突然回身,刺了我一劍!”說到這裏,小月牙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是懊惱,也是憤恨,“我身受重傷,但是為了找到魔心蓮,為逍遙治傷,我沒有放棄,我繼續深入祭壇……後麵的事,你們也知道了。雲清宛一早就設計好,騙我進入天魔祭壇,想要借助天魔之主的力量除去我。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天魔之主並沒有徹底殺我,而是將我的魂魄封印在了畫壁中。”

雲溪一邊聽著她的講述,一邊思索著問道:“那她又是如何知道你的魂魄隻是被封印了,而不是被殺了呢?”

倘若沒有十大神器的感應,她也根本不會知道雲萱的魂魄被鎮壓,那麼宗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雲萱不急不緩道:“我的魂魄被鎮壓後,我曾經試過與我契約過的獸寵和神器溝通,將我的處境告知,希望有人來搭救我。後來,的確是有人來搭救我了,他們是我十位弟子當中的一位,隻可惜他的實力無法與天魔之主相抗衡,最後被困死在了祭壇當中,甚至連他的屍骨也被天魔吞食了。”

“我當時很悲痛,便再次通過神器,傳令告知我的其他九位弟子,命令他們誰也不準再來搭救我。因為他們的實力,我是最清楚的,他們救不了我,我不想他們再繼續為我斷送了性命。但是我也相信,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能夠救我,而那人就是能同時催動十大神器力量之人。”

她的目光堅定地落在了雲溪身上,對她很是滿意。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到來,解除了她的困境,更因為她和自己有著太多的相似,人總是偏愛那些與自己相類似的人,她也不例外。

“那麼祭壇當中那塊蓋著幕布的牌位,還有綁著你的紅袖鞭的石碑,又是怎麼回事?”雲溪好奇道,她記得當時,宗主就是看到了這兩樣東西之後,就變得反常,每每撲過去想要碰觸這兩樣東西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好像一切都是專門針對宗主而設計的陷阱!

雲萱低低一笑道:“那些想必就是我那位徒兒的惡作劇吧,他知道了雲清宛害我的事實後,非常氣憤,所以在他臨死前,故意設下了那些機關陷阱。”

“不對啊,那照這麼說來,知道你的事的人,就隻有你的十個弟子,宗主又是怎麼知道的?”雲溪繼續疑惑。

雲萱的眉頭慢慢糾了起來,眯眼,痛心道:“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他們當中出了叛徒!”

叛徒二字,如針錐心,這是她最不願意去想的結果,可是又不得不想,因為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理由了。

雲暮凡的眼睛閃爍幾下,插話道:“說到叛徒,當年我禁忌一族一日之間被滅族,事出蹊蹺,我也懷疑過是不是我們族內出了叛徒。現在聽老祖宗您這麼一說,我更加肯定叛徒之說了。說不定,當年出賣您的叛徒,跟禁忌一族被滅的告密者,其實就是同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