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羽箭從她的身體穿透而過,她甚至來不及反應,羽箭已經直直射向了她的身後。
“啊!”
有人中了箭,應聲倒地。
雲溪低頭,神奇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那支羽箭分明是從她的體內穿透而過,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她已經死了,化作了鬼魂?
回頭處,她看到了一個被羽箭射殺的黑衣人,他就藏身在離她不到五步遠的地方。一群身披鎧甲的士兵從另一個方向飛奔而來,為首的是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他手裏握著弓,那羽箭正是出自他的手。
雲溪大致瞄了眼,此人的實力不高,頂多也就是神玄之境。玄尊以下,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了。
不過,她眼下更加關心的是,這隊人馬正對著她的方向而來,他們能不能看到她的存在?
她沒有移動分毫,她想要證實她的猜測。
踢踏、踢踏……馬蹄聲聲,一步步臨近。
雲溪的心跳加劇。
踏!
駿馬從她身上橫跨了過去,雲溪閉眼,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感覺。
她的心一下子跌入了穀底。
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嗎?
“皇上近日裏在附近狩獵,大家再仔細搜查一遍,不能讓任何一名刺客有可趁之機。”
“是,眀將軍!”
雲溪聽著身後的說話聲,心神慢慢收攏,皇上?他們口中的皇上又是何人?
她到底是到了哪裏?
是再一次穿越了嗎?
鎮定之後,她爬起了身,麵對著一行人的方向,開口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的皇上又是何人?”
“眀將軍,我們在地上發現了有女子的腳印,朝著東邊的方向去了。”
“追!”
沒有人理會她,一行將士循著腳印,快速地離去。
“喂!等一下!”情急之下,雲溪出手,霎時間,四周圍玄氣暴虐而起,騎在馬上的將軍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其餘的士兵們一個個摔得橫七豎八。
“發生什麼事了?難道見鬼了?”
“眀將軍,您沒事吧?”
現場亂做一團。
雲溪看著自己的雙手,眉梢挑動了下,原來自己並非完全無法與其他人溝通,他們隻是看不到她、聽不到她說話,她的功夫還是可以施展的。
或許,這是她該唯一慶幸的一個地方了。
“我問你們,這裏到底是哪裏?”她試圖捉起那將軍的衣領追問,手上抓了空。
將軍兩眼警惕地環掃著四周,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對他的士兵們說道:“大家別亂,聽說慈雲觀的山穀常有對流的山風出現,是正常的……”
慈雲觀?!
三個字,落入雲溪的心中,如遭雷擊。
她到了慈雲觀?她曾經穿越而來的地方?
是了,難怪她方才感覺這附近似曾相識,原來她在七年前,的確到過這裏。
這麼說來,她現在是在傲天大陸的東陵國了。
慈雲觀,她在傲天大陸的起點,一切開始的地方,沒想到她又回到了這裏。
怔怔地出神,也不知發呆多久,等雲溪回神,那一行將士已經走遠。
大劫,難道真的是她的大劫到來了?
她原地盤膝坐了下來,她得找母親問個明白,或許她能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
漸漸進入夢中……
“媽媽、媽媽?”穿過一層層的迷霧,雲溪來到了平日裏與母親相會的湖畔,這裏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四周圍的空氣中飄著詭異的氣息。
“媽媽,您在哪裏?快出來見我?”
連續呼喚了幾聲,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雲溪不由地著急了。
“媽媽,您快出來見我,不是說好的,要助我一同度過大劫嗎?”
頹喪、失落、絕望……
千絕在哪裏?
她的孩子在哪裏?
還有她的親人又在哪裏?
她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一無所有了。
日落日出,她就這麼呆呆地坐在原地,腦海中思考著無數的問題。
她現在究竟算什麼?要如何才能度過劫難?
當晨曦的陽光投射在她的身上,晨鍾敲響,一片片的落葉穿過她的身體,落在地麵,新的一天開始了。
她也該啟程離開,去直麵這一切殘酷的事實。
慈雲觀,她曾經居住了五年的地方,或許,她該去先故地重遊一番。
“小蔓,快去挑水,今天日落之前,將每一間房間的地拖幹淨了。”
“哦,我馬上去!”
“小蔓,怎麼還沒開始燒飯?你想讓大家夥餓肚子不成?”
“哦,這就來了!”
“小蔓,我的衣裳呢?還不快把我的衣裳取來?今天我得跟著師太下山,前去迎接皇上,這事兒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