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請問是蘇歡同學的家長榮西爵先生嗎?這裏是C市派出所,您女兒打架傷人被我們所拘留,麻煩您快點過來一下。”
“他不是我爸!”
女警員話音剛落,坐在對麵的黃發少女冷不丁地就說了這麼一句。
語氣充滿了厭惡和不耐。
連電話那頭的人都沉默住了,發出一個單音子嗯後就掛斷了電話。
女警員愣了一下,這年頭的叛逆少年她可是見多了,當即就明白,這娃子是跟她爸吵架鬧別扭呢!
於是,她好聲好氣地開解:“蘇歡同學,你也是快成年的人了,要懂得理解父母的苦心……”
“都說了他不是我爸!你煩不煩啊!”
蘇歡氣得猛地站起,椅子哐的一聲倒在地上。
爸爸爸,爸你妹啊!
她跟榮西爵壓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他隻是她名義上暫時的監護人。
好不容易趁著那討厭的人出差,想要盡情地開趴嗨一場,卻沒想到參加趴的兩隊混混人馬有仇,一見麵就掐起來,結果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沒到半天就鬧進局子裏,現在她想弄死那幾個闖禍家夥的心都有了。
可偏偏這女警員還不長眼,裝什麼聖母要給她灌心靈雞湯!
“你!”
女警員看著她暴力的舉動,頓時覺得這娃子真是無可救藥了,好心當作驢肝肺,氣得她心肝脾肺腎都痛了。
也再懶得理叛逆少女,拿著筆繼續辦公。
蘇歡見她不再說話,火氣才慢慢消下來,拽起倒掉的椅子坐下,一邊等一邊想等會兒應付榮西爵的各種說詞。
兩個小時後。
就在蘇歡玩椅子玩的不耐煩時,忽然,兩個戴墨鏡的保鏢推門走了進來,站定後,吸引了不少目光。
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身形高大的男人步伐沉穩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是她無比熟悉,也無比討厭的一張臉。
男人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越過她站在了女警員的麵前,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好,我是蘇歡的監護人榮西爵。”
女警員聽到聲音抬起了頭,入眼的是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的五官深邃近乎完美的堅毅,鼻梁堅挺,劍眉冷凝,黑眸幽邃深沉,透著屬於成熟男人的睿智和穩重。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從他左邊的額頭上,有一條縱向到眼瞼的疤痕,硬生生地給他的沉穩平添了幾分銳利之氣。
女警員心中暗自可惜了這麼一張帥臉,越看越覺得他眼上的疤痕個性又有點眼熟。
旋即嚴肅地說:“你好,我姓鄭,你可以叫我鄭警官。今天找你來是因為蘇歡同學在家裏聚眾打架,三四個人被她打傷,還有兩個重傷的進了醫院……”
聽到這裏,男人臉色黑了一層。
蘇歡大聲打斷她的話:“我沒有打架,我是為了阻止他們才動手的!”
揍他們個半死,就不會打起來了。
隻不過結果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而已,進了醫院,就隻能怪她下手重咯?
“受傷了嗎?”
男人忽然轉頭問了她一句。
蘇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自己,別扭地撇了頭,“沒、沒有。”
男人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她發紅的嘴角,點了點頭,對女警員說:“他們的醫藥費我出,但他們在我們家打架損毀的東西,以及傷到蘇歡的精神損失費,我會請律師跟他們家長詳談,希望鄭警官代為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