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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向前傾去,因為重心不穩,蔣童薇直直向前栽去。
“咚”的一聲,頭撞在了牆壁上,一陣眩暈的感覺來襲,疼得她幾乎快要麻木。
“庭軒、庭軒……”她不停地喊著那個名字,到最後嗓子已經疼痛沙啞,卻仍然沒見到沈庭軒回頭燔。
這是第一次,沈庭軒對她這麼絕情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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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茶樓後,沈庭軒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他想立刻見到季南知!
心底湧上巨大的悔恨,還糾結著一種陌生的情緒,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季南知,他想告訴季南知他錯了。
如果季南知願意給他一次重頭開始的機會,他會給她一切想要的,他會讓她父親早日出獄,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庭……
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顫,手指停留在鍵盤上很久,最終播出了那個電話。
等待的鈴聲很漫長,長到讓他幾乎以為季南知不會接了,幸好最後電話通了。
“喂,您是?”聽筒裏傳來淡漠的聲音。
“……”沈庭軒握著電話的手微微一僵,大腦有些空白,剛才心底閃過的那些念頭,這一刻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他一向是個感情遲鈍、不善於表達感情的男人,否則也不會經曆了這麼多才發現,自己心裏真正喜歡的,是季南知。
“喂,您有事麼?”
“是我。”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一絲僵硬。
季南知把手機拿開,看了看來電顯示——她當然聽出了剛剛的聲音是沈庭軒的,可這個電話號碼,她卻從來沒有見過。
沈庭軒向來有好幾個電話,有工作電話、也有私人電話,沒記錯的話,從前沈庭軒一直是用工作電話打給她的,所以他有些電話號碼她不認識,也不足為奇。
眉頭微微蹙起,季南知再度將電話貼在了耳邊,“有什麼事麼?”
聽得出季南知的聲音裏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沈庭軒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骨節也微微發白,“現在有空麼,我有一些事想要告訴你。”
他的語氣裏,有不易察覺的緊張,意識到這一點,沈庭軒不禁苦笑,以前季南知還是沈太太時,見自己需要提前預約。
換做是從前的自己,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這樣小心翼翼地問季南知有沒有時間見麵。
電話那頭的季南知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時,語氣比剛才更加冷淡不耐,“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季南知頓了頓,轉念一想,沈庭軒很有可能是因為上次在溫家的事情找自己,也許他相信了那些證據,又或許他仍然選擇維護蔣童薇,不論是哪種都好,都是沈庭軒和蔣童薇之間的事情,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如果是因為上次在溫家的事情找我,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如果你覺得我是信口開河誣陷蔣童薇的,那就是吧……”
“南知,跟蔣童薇無關。”沈庭軒打斷她,語氣竟有一絲急切。
沈庭軒一句話裏的兩個稱呼,讓季南知愣住了。
他叫她“南知”,對蔣童薇卻直呼其名,印象中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除非,是沈庭軒看了她在溫家給他的那個文件袋裏的證據,而且相信了;又或者,是蔣童薇自己露餡了。
“我今天沒空,待會還要見醫生,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你病了?”
“是我的手在做理療。”
季南知說得雖然有些含糊,可沈庭軒一下子就想起來,他曾經將季南知打得骨折、神經受損的事情。
從前對季南知的傷害,此時此刻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他的眼裏閃過痛苦和後悔,就連聲音也變得幹澀僵硬,“我想見你,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沈庭軒的這一句愧疚和道歉,季南知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可聽見的這一刻,卻發覺自己已經釋然了。
四年的折磨和痛苦,在離婚那一刻對她而言,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