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時候,餘笙去了京都。
兩個人正處於熱戀期,感情又那麼深,長期的異地分離,難免讓人心裏失落。
每當餘笙在學校裏看見其他情侶在一起卿卿我我時,就會對王昭岩產生幾分埋怨,但那隻是一閃而過的情緒,因為她知道,他們的情況跟別人不一樣。
終於等到了暑假,餘笙毫不猶豫直接去了京都投奔男朋友。
王昭岩當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就像餘笙想他一樣,他又何嚐不時刻掛念著她。
隻是,作為男人,他更理性而已,而且,高強度的工作也分散了他很多的注意力。
那時候,餘笙給他打電話說:“我馬上就要放暑假了。”
王昭岩就問:“你暑假怎麼安排的?”
餘笙就有點不高興了,“王昭岩,你都沒有邀請我去京都的念頭嗎?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直接說讓我去京都嗎?”
一聽餘笙語氣不對,王昭岩趕緊哄道:“其實我就是那麼想的,隻是,我感覺,我那樣說的話,就好像勸人家女孩夜晚別回家一樣,有點壞壞的感覺。”
為了消餘笙的氣,王昭岩說這話時語氣特別委屈,就像是在申訴:其實,我是為你考慮。
餘笙“切”一聲,“你少來,搞得我沒跟你獨處過一樣。”
王昭岩:“是,你說的都對。反正,暑假你也不回家,去哪裏兼職還不都是一樣。來京都,兼職或者休息都可以,你人在我身邊,我還能安心些!”
就這樣,餘笙跟家裏說,她在學校附近兼職,其實,人跑到了京都。
王昭岩去車站接她的時候,身邊還跟著猴子,餘笙不知道王昭岩注冊公司並且邀猴子入夥的事。
她驚訝的問:“猴子,你怎麼也在?”
猴子故意吊人胃口,“問你家老王吧,還有,以後不要喊我綽號了,我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呢。”
餘笙看向王昭岩,後者說:“等會兒細說,以後我們人前得叫他陳總,私下叫陳聰,猴子這兩個字,將不複存在了。”
餘笙笑笑,表示明白。
王昭岩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猴子為了上班方便一直住在他那裏,現在餘笙來了,他肯定得找房子搬出去了。
到王昭岩家後,餘笙四處巡視了一遍,屋內東西擺放的還算整齊,廚房和衛生間這種衛生死角也清潔的很到位,她笑說:“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幹淨。”
猴子專幹拆台的事,好不容易逮著王昭岩的小辮子,還不得使勁拽兩下。
他陰陽怪氣的對餘笙說:“那是,你都不知道我們王總一聽說你要來,將屋裏收拾的跟要過年似的。”
餘笙似笑非笑的看向王昭岩:“他說的真的?”
王昭岩一臉正氣,“當然不是,我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猴子“嘖嘖嘖”幾聲,“算了算了,反正你倆是一家的,我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你們這小別勝新婚的,我就不打擾了,晚上我找同學去,你倆隨意,隨意,啊。”
猴子說完就要轉身開溜。
“猴子,哦不對,陳聰,你站住!”
餘笙雙手交握放在背後,踱步到猴子麵前,“你腦子裏天天想什麼呢,哪都不許去,這不是有兩個房間嗎,反正你跟王昭岩又不是沒睡過。”
猴子看著餘笙,又看看王昭岩,似乎是在思考餘笙說的話的可信度。
王昭岩笑著打他一下,“別看了,我跟餘笙不是你想的那樣。”
猴子訕笑道:“嗬嗬,那好吧,算我錯了。”
說完,又忍不住嘀咕著:“不過,你倆也太奇怪了。”
明明那麼相愛,卻還要時刻想著保持距離,真是新時代的大好青年。
猴子以為自己是小聲哼唧,但王昭岩和餘笙卻聽的清清楚楚。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表現出承認自己奇怪的表情。
王昭岩將餘笙的行李箱拉到主臥室,餘笙和猴子跟在後麵。
餘笙說:“要不我住客臥吧,你們兩個人呢,主臥的空間大些。”
王昭岩說:“不行!”
餘笙:“為什麼啊,我一個人住這麼大個房間簡直就是浪費啊。”
王昭岩:“沒有為什麼,你就安心住這裏。”
猴子在後麵墊著腳跟朝主臥裏麵看了一眼,床單被罩都是新換的粉藍色,之前床頭櫃上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書也都不見了,飄窗上還多了幾盆綠植。
嘖嘖,這男人談戀愛了就是不一樣啊,這麼幼稚騷氣的顏色他都好意思買。
見兩人僵持不下,猴子這會還是比較靠譜的,他對餘笙說:“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就得富養,我跟昭岩住那個小房間足以,就算我們打地鋪也沒什麼問題,你就聽他的,安心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