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敏禾沒有住家裏,自己住了一套高級公寓。
李光明開車將人送到家門口,然後輕輕拍了拍耿敏禾的臉,“密碼多少?”
耿敏禾模模糊糊,“什麼密碼,我要睡覺。”
她這會兒看起來軟弱無力,和平時那個走路帶風臉上蓋冰的人一點都扯不上關係,倒有些像在學校的時候。
那時候,她不愛學習,被迫無奈跟著李光明泡圖書館時,她經常會幹出趴在桌子上睡覺並用口水打濕書本的事。
醒來後擔心李光明訓她,總是會先發製人撒嬌耍橫。
李光明雖然嘴上說要懲罰她,但真正能下去手的卻隻有撫.摸般的體罰。
想到這些,李光明臉上是不可抑製的笑。
他看眼快要睡著的人,又問了一遍:“你家入戶門的密碼?”
這次耿敏禾直接沒有任何反應了。
李光明試著在門上按下六個數字,屏幕上顯示密碼錯誤,他停頓一下,又重新輸入一串數字,機器上傳出“滴”的一聲。
李光明輕擰一下把手,門開了。
他將耿敏禾放到床上,並用濕毛巾幫她擦了擦臉,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將人弄醒。
可是,他想多了,去趟衛生間回來,床上的人已經發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李光明的目光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她的喜好一點沒變,顏色搭配和物件擺放跟以前一模一樣。
他隨手拿起床頭櫃上她的單身照片,應該是分開那幾年她在國外時照的,因為那個發型他從來沒見過。
將相框放回去時,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水杯,杯子裏是他剛剛倒的水。
開水溢出灑在相框上,李光明怕泡壞相框趕緊將它拿開。
相框背後緊挨著下邊框的一行字映入眼簾:今天是他出獄的日子。
李光明的眼睛被深深刺痛,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簡單的一句話也可以讓人瞬間淚崩。
李光明一直守到淩晨2點,確認醉酒的人不再需要人照顧,他才離開。
餘笙有個習慣,每天早起都會看看手機。
隔天早晨,餘笙打開手機,就傳來了有新消息的提示音,她看完後,立馬從床上跳下去衝進衛生間。
王昭岩比她起的早,看到她慌慌張張的,問道:“幹嘛那麼急,時間還早!”
餘笙嘴裏含著牙刷,含糊不清的說:“接到緊急任務,我要去救場。”
王昭岩一頭霧水,但看到她不方便說話,也就沒再問。
等餘笙終於刷好牙穿好衣服,她拉著王昭岩急匆匆的說:“快走,送我去文化路瀚海公寓。”
在路上,不等王昭岩問,餘笙就主動交代了任務。
她說:“淩晨時分,我們組長李光明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讓我幫他一個忙,就是隱瞞他昨天送總監回去這件事,讓我告訴總監是我送她回去的。”
王昭岩大概明白了,“你為了將戲做足,所以就要一大早出現在總監家門口?”
餘笙:“對啊,總監那麼聰明的人,我必須要提高警惕,既然是幫人,總不能將事情搞砸了。”
到耿敏禾小區門口,餘笙匆匆下車,“你開車慢點,我走了!”
王昭岩看著餘笙認真慌張的樣子,笑說:“你也慢點兒,小心讓你們總監看出破綻!”
餘笙:“知道了!”
耿敏禾正揉著頭發坐在床上努力回憶昨天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外麵響起了門鈴聲。
她昨晚最後的記憶是:她去找李光明喝酒,但是他沒喝,後來他還勸她別喝,再後來,就徹底斷片了!
但隱約中,她記得好像做了個夢,夢裏是他們的大學時代,兩人很親密,還親吻來著。
耿敏禾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有點木木的!
她拍拍自己的頭,想什麼呢!
門外的鈴聲再次響起。
這麼一大早的,誰呀!
昨天的酒勁還沒完全消散,耿敏禾感覺頭還是有些暈,所以下床動作也自然沒那麼利索。
等她慢吞吞出臥室門走向客廳時,餘笙已經進來了。
“餘笙?”
“好些了沒有?”
兩人同時出聲。
很顯然耿敏禾對餘笙一大早便出現在自己家感到很意外,餘笙邊將手裏的早餐放到桌子上邊為她答疑解惑。
“我來看看你醒了沒,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你昨天醉的不輕。”
耿敏禾怔愣著,“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
餘笙:“是啊,我在你家待了一晚上呢,天亮才回家洗漱一下這不又趕緊過來了。”
雖然是幫組長,但是餘笙心裏很有搶人功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