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園項目占地麵積大,將整個項目轉完,餘笙已經累得不行了,她主動拉住王昭岩,借助他的力量來讓自己輕鬆一些,嘴上抱怨著:“這帽子怎麼這麼重呀,越來越沉了。”
邊說邊就隨手將安全帽取下來,放在手裏掂了掂,“還真重,那些師傅們每天頂著這麼沉的帽子在頭上,還得幹活,太辛苦了。”
王昭岩語氣溫和:“辛苦那是必須的,可安全更重要,快戴上。”
餘笙實在是不願意,開始撒嬌,“我不,脖子都快斷了。沒事的,這才蓋了三四層,哪有什麼高空墜物!”
打臉來得太及時,話音剛落,天上突降怪物,不偏不倚,剛好砸到餘笙的身上。
王昭岩反應夠快,及時拉了她一把,並用胳膊護住她的頭。
那是一塊工地上用的九合板,雖然掉下的地方不是特別高,也不是特別重,但餘笙還是被砸傷了,鮮紅的液體順著她的鬢角流成一小汩,染紅了王昭岩的衣袖。
意外來的太突然,餘笙當場暈了。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是在顛簸中聽到王昭岩焦慮緊張的聲音“餘笙,餘笙......”。
餘笙醒來時,是在醫院的病床上,老大,餘俊都在,但卻沒有王昭岩的影子。
她使勁眨眨眼睛,才看清麵前的人,掙紮著想坐起來,一使勁,“嘶”了一聲,扯到頭上的傷口了。
老大趕緊上前按住她,“躺好,小心剛縫合的傷口又炸裂開了。”
餘笙看看老大,又看看餘俊,“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裏。”
老大知道她的意思,接話道:“我的天,還能認人,說明腦袋沒問題。你家王總嚇死了,現在還在緊張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餘笙:“他人呢?”
餘俊:“去醫生那邊谘詢了,害怕你失憶。”
餘笙噗嗤笑起來,“演電視劇呢。”
正說著話,王昭岩推門進來,在門口外麵就聽見了餘笙的笑聲。
餘笙歪著頭看向走近的人,心道:果然是嚇壞了,臉色那麼沉重,快成豬肝了。
王昭岩一直沒說話,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餘笙突然也有點怯了,“怎麼了,不會是我的腦袋真的被砸壞了吧?可我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呀......”
餘笙還想說什麼,卻被王昭岩的動作打斷,他一把將人抱住,不斷的收緊自己的手臂。
餘笙不明所以,輕聲問:“怎,怎麼了你?”
王昭岩一直是沉默的。
餘俊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拉著老大悄悄的退了出去。
老大也有跟餘笙一樣的疑惑,她問餘俊:“王昭岩到底是怎麼了,這人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餘俊笑了笑,“沒事,他是後怕。”
這話是用來敷衍老大的,餘俊覺得,他應該知道王昭岩為什麼那麼嚴肅沉默。
病房裏,餘笙掙紮著推開王昭岩:“到底怎麼了?你這樣不說話讓我心裏很慌。”
王昭岩看著餘笙,兩人的眼中都是赤誠與認真,他說:“餘笙,我們結婚吧!”
這人半天不說話,一出口竟是這麼重磅的東西,餘笙一時反應不過來,她輕聲問:“怎麼這麼突然?”
王昭岩好像是鐵了心似的,答非所問的,“我們可以先不辦婚禮,等家裏那關過了再補辦,先把證領了。”
餘笙越聽越糊塗,既然還顧著雙方家長的意見,為什麼突然就要領證結婚呢?
但是對上王昭岩那堅定認真且充滿期待的眼神,餘笙硬是將疑惑全部壓在了心裏,隻為不舍得叫他失望。
之前餘笙跟就家裏鬧得不愉快時,曾賭氣說過要私下領證的事,但每次都被王昭岩給勸住了。
這次他卻主動提出要偷偷領證。
但不管原因是什麼,餘笙隻為求個安心。
她笑說:“好啊,可是你還沒跟我求婚呢。”
王昭岩也勾了勾嘴角:“你先答應我,求婚先欠著。”
餘笙笑笑,眼睛裏全是願意。
餘笙又在醫院觀察了兩天,確定沒事了才回家。
期間耿敏禾和李光明過來看她,耿敏禾開玩笑說:“什麼時候這景觀設計也成高危職業了?”
餘笙回答的也是無可奈何,“就是呀,天降橫禍,躲不過的。”
王昭岩卻說:“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約你去工地了。”
聽他這麼一說,耿敏禾似乎明白了幾分,作為設計總監的確是不用去工地現場的,就算餘笙做事認真非要親力親為,那也不用跑到正在作業的危險地方。
耿敏禾笑,“感情是王總你想上班時間約會呀,雖然誠意可嘉,但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幹。”
王昭岩看著耿敏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魂兒都差點掉了,還敢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