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在心、笑在麵,歐若琳的一雙小手不停的忙碌著。
一陣功夫,蔚遲駿的飯碗見了底,將筷子往桌上一放,碗一推,自然而然伸出左手,王爺架子做足了十分。
“拿濕布來!”歐若琳衝候在原玉浩身後的仆人大聲吩咐道,小場麵而已,用不著原玉浩假好心的在那兒提醒。
伸手接過仆人遞來的幹淨濕布,巧手一折一疊,規規矩矩的放到了蔚遲駿張開的手中。
蔚遲駿抬頭,冷眼看了看歐若琳,隨後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濕布隨手扔到了桌邊,起身坐回客廳的正位,修長的手指往桌上敲了敲。
“來人,還不快給王爺上茶!”歐若琳再次大聲吩咐道。
看著那愜意品茶的蔚遲駿,如果臭男人不故意刁難,別的先不說,看他喝茶的動作還真挺賞心悅目。皮相一流、家世一流、地位一流,他當然有傲視一切的資本。
原玉浩相繼起身,陪坐於正位另一邊,對等候的仆人說道,“都撤下去吧!”
“慢著!春花不是沒吃飯嗎?這一桌子的美味,就賞給她了,快坐下吃吧!”蔚遲駿頭不抬眼不睜的說道,端起茶碗輕泯了一品,細細品味著茶的幽香。
歐若琳不說不動,因為有人比她要快。
“駿,國師府可從來沒有過這等規矩,主子吃剩的飯菜讓丫頭仆人吃啊!”原玉浩不滿的說道,旁邊的大王爺何等用意,他怎會不知,一個王爺與一個小丫頭較什麼勁,再說了,冷麵暴王何時會做出這種小肚雞腸的事,讓春花難堪,又何必呢,原玉浩在心中替自己此舉解釋著。
“規矩可是人定的,再說這有何不可,難道我們把用過的東西賞給她,是在委屈她嗎!主子賞賜本就是常有的事,隻不過,今天開開葷,賞賜點特別的罷了!春花,你說呢!”蔚遲駿不緊不慢的問道。
歐若琳在心裏早在蔚遲駿放出這股屁時,就已經把他大卸八塊,外加煎炒烹炸了。讓她吃剩菜剩飯,這明顯就是變本加厲的整她嗎,她歐若琳何時受過這種殊榮、待遇,真想不管不顧掀了整張桌子,可是,蔚遲駿眼中深髓之光,讓歐若琳不怒反笑,笑得嫵媚燦爛。
微福身,巧笑柔語的說道,“春花謝王爺大恩,這一桌子的美味真讓春花受寵弱驚呢。王爺如此節儉,真是值得人人學習、稱頌,王爺不愧是國之棟梁,國之?”
“行了行了,你那張嘴還是用到飯菜上吧,快吃吧,菜飯該涼了!”蔚遲駿好心的提醒著。
一旁的原玉浩雖沒勸阻,可是泛青的臉色,足見他心裏正不痛快著呢。
輕盈轉身,優雅落座,示意仆人再遞上一塊幹淨的濕布,擦了擦手,將濕布放入一個未用的空盤中,拿起另一雙未用的筷子,衝自己喜歡的菜而去。
歐若琳舉手投足間處處彰顯高貴、優雅,有一些小細節、小動作令正座的兩個大男人不得不另眼相看。此時的蔚遲駿竟然感覺,現在絕非是一個丫頭在用餐,到像是一位真正的主子在獨自享受著美味,而他跟原玉浩好似兩個保鏢一旁守候著。這哪是在修理那個膽大妄為的丫頭,簡直在自貶身價,簡直?他今天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了,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怎麼跟一個小丫頭較起來。
原玉浩泛青的臉色,漸被紅潤代替,他現在可以肯定,春花定出身不凡,那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可不是強裝出來的,如若不是生在大富之家、如若沒有受過好的教養,又怎會做得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呢。想必定是家遇變故,中道敗落才使得她一個金貴的人,淪落到做丫頭的地步。哈,不得不佩服原玉浩豐富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