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蔚遲駿莫明其妙,雙手狠心的將那枕於自己香肩上正舒服的人推開,如同看怪物般瞪視著他。
“你,你說真的?真要帶著我,隨軍?”歐若琳再次求證道,真希望剛才那是自己的幻聽。
可是,答案卻將讓再一次扔到了地上。
“沒錯,我的小貓必須牢牢綁在身邊才行!”
“蔚遲駿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少跟我笑,更少跟我來你那套是男人的說詞。有哪個男人會在這種時候身邊還帶著女人啊,有哪個男人會舍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涉險啊,有哪個?”
“有!那便是我!那些男人不敢,絕非表示他們有多愛自己的女人,隻能說明他們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不但要帶著你,更會將你保護妥當。我心意已決!”蔚遲駿鏗鏘有力更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時的歐若琳簡直是欲哭無淚,她上輩子一定沒做好事,否則,老天不會讓她跟眼前這個霸王糾纏在一起。
蔚遲駿再次將懷中心愛的女人擁緊,這輩子認定了,就不會放手,更要時刻牢牢的牽著她的手,無論天涯海角甚至是刀山火海,他們都要一起走,他會保護她,用自己的性命保護好她,而她要做的,隻是緊緊的跟隨於他。他的做法的確特例獨行,有違常理,更是其他男人不敢做的,因為他是蔚遲駿,龍祥的霸道王爺蔚遲駿。
這廂濃情加氣悶,那廂各路人馬已在紛紛準備中。
龍祥驛館,因太後大壽而來的各國賓客、顯貴,已紛紛入住。而驛館環境最好、最清靜的東院,被一個人全占了去。此時,東院的主宅房門緊閉,大熱天的,不知來客在與不在。
主宅正廳中,雖房門緊閉卻沒有悶熱之感,原因在於,廳中擺著三個銅盆,而銅盆之中竟然擺滿精亮的冰塊,如此季節能得到冰塊本就不易,而以冰塊解暑絕非一般富貴人家所能為之。
一身形修長,體格偏瘦的男子穩坐於正位,此人一襲亮灰衣袍,頭上戴著束發的嵌寶玉發冠,兩道劍眉好似墨畫,黑眸大而閃亮,五觀很是分明,可是臉上沒了陽光般的笑,有的隻是一片靜然,此人正是當初自報家門的文燁,而他的兩個貼身侍衛越雷與越雲分坐兩側,靜默不語。
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不斷在文燁的手中翻轉著,而他的眼神始終不離玉佩分毫,此時絕非閑來無事,閉門靜休,手中的玉時刻在提醒他,此行有比祝壽更為重要的任務。
“可查清了!”文燁聲音輕飄的道。
左手邊的越雷趕緊點頭應是,其實讓越雷去查,也是多此一舉,那人興許不記得他是誰,可他記得清楚。駿王蔚遲駿身邊的左右手之一,楚義。世人皆知,駿王身邊有兩個金牌侍衛,親兄弟夢義與楚飛,此二人一冷一熱,甚得重用更得駿王深信。而今日楚義跟隨保護的那個女子,竟讓他手中的玉佩有了感應,想至此,文燁的臉上又有了暖洋洋的笑意。
“後日太後大壽,明日我們就登門拜訪,我的這位哥哥脾氣可不好,你們到時候可要謹言善行才是!”文燁意有所指的吩咐著。
駿王府中,怕熱的歐若琳用過晚飯,便去了花園,因那裏有樹有水,從視覺上也能感覺涼快一些,處理完公務的蔚遲駿自然奔花園而去,身旁跟著楚義。
“噢,早聽說那小子到了,卻一直未見到!”蔚遲駿麵帶笑意的說道。
“是否讓明叔準備一下,客人早晚會到!”楚義說道。
看到了不遠處正席地而坐的嬌人,蔚遲駿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眼中遍是寵溺。
“這丫頭,真是會惹事,通知明禮吧。派人把那女人的身份查清楚,這種時候,不論針對於誰,我們必須一清二楚。那小子來了,我自會親自招待!”
楚義微點頭應下,可是,事事往往絕非人力所能預料或是支配,就算歐若琳不給那人找麻煩,那人早晚也會找上門來,因為有高人指點,更有玉佩感知。
蔚遲駿獨自一人走了過去,歐若琳抬頭見來人是她的冤家,瞪視一眼,目光又落回遠處的花叢間。
一聲輕笑,佳人不理,那他主動便好。
緊挨著歐若琳坐好,歐若琳越推蔚遲駿便好似見光的飛蛾般,撲得越猛,貼得越緊。
“氣大可傷身啊,你這身子可是我的,沒我允許,不準你給他氣受!”蔚遲駿霸道的說道。
換來歐若琳猛然的轉頭,雙眸好似不敢置信般看來,“你,我沒事吃飽了自己找氣受啊,還不都是你,一直都是你給我氣受,少在這兒亂占便宜!”
“你真不想跟我一起去?或是說,你本就不想守在我身邊!”
歐若琳那如同看白癡般的眼神,使得蔚遲駿收起了無味的問題,將那別扭的人輕摟入懷,不停的在其耳畔呢喃著。
隔日,日上三竿之時,歐若琳才懶懶的睜開眼,剛梳洗妥當還未來得及換上外衣,蔚遲駿便闖了進來。
“來,換上這衣服,我看看!”
蔚遲駿一臉燦爛的說道,卻絲毫不看歐若琳那冒火的眼神,貓的脾氣他最清楚,擅自打擾已犯了規矩,一旦給了她爆發的機會,又不知要扯到何時了。
不言不動,帶著火氣的眼刀紛飛著,而蔚遲駿卻越發溫柔,更輕哄道,“乖,穿給我看看,後日太後過壽,你應該穿哪套合適。”
“嗯?”滿眼的火氣,隻被一字取代,歐若琳握住了蔚遲駿亂忙碌的手,眼中滿是詢問。
太後過壽普天同慶,他也想帶小貓進宮熱熱鬧鬧。
“哼,是贖罪吧!”歐若琳很不買帳的說道。
“你這樣認為?唉,行,為了表示我的清白,這些衣服,你自己看著處置吧,就當我沒進來,我到廳裏等你。”滿臉的受傷更有些許委屈,蔚遲駿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