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徹覺得我有什麼不對嗎?”蔚遲駿麵上帶笑,好奇的問道,也順著雷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衣袍。
一陣大笑,好似發現稀罕物似的驚歎之笑,“不不,沒事,隻是有些吃驚而已,你們竟然能得到寒冰的照顧?烈,怎麼樣,稀奇吧,寒冰竟然會照顧生人!有意思,改明一定好好問問他。”
“噢?的確稀奇!”楓烈也很吃驚的說道。
蔚遲駿稍有不解的問道,“兩位對寒冰?我們一路同行而來,相互間有所照顧也是應該的!”
“應該什麼啊?你是不了解寒冰這個人才如此說的,在寒冰腦子裏,能指使他的隻有我舅父,也就是我們雷越的義親王,至於其他人?就說雷徹吧,寒冰就從來沒給過雷徹好臉子看。”楓烈好心的解釋著,更是麵有嘲笑的看了看一旁的雷徹。
“這福雲樓可是寒冰帶我們來的!”蔚遲駿身旁的楚飛不相信的問道。
楚飛說完,楓烈笑得越發豪爽,而雷徹的臉卻有些掛不住。
見楚飛越發的糊塗,楓烈強收住了笑,幸災樂禍的說道,“在義親王府,最不入寒冰眼得,便是你們眼前的這位王爺,若說,不喜歡這個人,大可以離得老遠,可是,寒冰怪就怪在,每次辦完公事回京,落腳的第一站必是福雲樓,用寒冰的話說,既然義王府有人開店,他憑什麼不吃,最重要的不用給錢。”說完楓烈又悶聲笑了起來,好似又見到當日寒冰說話時的表情。
“是有些怪,再怎麼說他是個侍衛,怎麼能跟主子?”
“哼,跟寒冰站在一起,我到覺得,他是主子,我才是侍衛,王爺做到我這份上,也夠出彩得了!”雷徹咬牙切齒的說道。
蔚遲駿輕聲笑了笑,如若從目前看,這個五分親和,三分爽快,二分嘻笑的雷徹,做了經商的王爺到合適的很,至於其真正的脾性,隻有日久見人心了,不過,他們此行可不是為了見人心來的。
蔚遲駿理所當然的認為,寒冰之所以如此有別於對待他們這群人,可能真是一路同行相處下來的情份,可是楓烈與雷徹給出了同樣的反應,他們不信,也不認為寒冰會突發疫症的對義親王之外的人如此上心。雷徹說得更清楚,此事若換在熱風身上,還有三分可能,可是寒冰,就絕不可能,這事改日見到了正主,他一定得替大家問個清楚。
三個出色的男人,天南海北的相談甚歡,蔚遲駿在細心傾聽之餘,雷徹與楓烈兩人不但有些見識,二人也可謂臭味相通。雷徹暫且不說,但說這楓烈,蔚遲駿對這位楓葉山莊的少莊主早有耳聞,此人被世人說得最多的,說這個少莊主為人硬朗,年輕有力,魄力十足更手段狠辣,但凡得罪過他的人,一旦栽到其手時,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今細想來,傳言半真半假,或是可以說,在自己的朋友兄弟和所謂的恩人麵前,楓烈展露出來的是最人性的一麵。試問,他蔚遲駿何嚐不是個雙麵人呢,至於那個雷徹想必也是。
本要繼續把酒言歡,耐何家中嬌妻幼兒等候,因此楓烈再三叮囑,蔚遲駿應下明日一早便去楓葉山莊,楓烈才與雷徹一同離開。
待蔚遲駿回到房中時,歐若琳還未轉醒,本不忍心打擾佳人的好夢,可是,怎能空著肚子睡。
幾番溫柔哄叫,被喚醒的歐若琳滿麵的不悅,始終半眯著雙眼,整個人全靠在了蔚遲駿身上,就是懶坐在床上,如若不是蔚遲駿扶著,又會倒頭便睡。
一聲輕喚,鐵衛將一碗蔚遲駿吩咐老板精心熬煮的什錦粥,送到了蔚遲駿手中,輕抬手,鐵衛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忘將房門關好。
在床頭墊好軟枕,讓佳人靠了上去,蔚遲駿邊吹邊輕攪動香味四散的什錦粥。
“來,張口,把這碗粥吃光了再睡!”蔚遲駿哄道,已親自拿著瓷勺喂了過來。
沒精打彩的搖著頭,歐若琳嬌氣的說道,“沒胃口,也吃不下,我現在就想睡覺。”
“乖,吃了再睡,來,張嘴!”蔚遲駿再次哄道,可是,佳人非但不買帳,那嬌柔的身子,正向下滑著,被蔚遲駿又及時的扶了回來。
“我真的不想吃,再逼我,非吐出來不可!”歐若琳不滿的抱怨著。
“那好,隻吃幾口,再若不吃,我可就要采取以前的那個法子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將粥弄的到處都是!”蔚遲駿半哄半威脅的說道。
許久前,歐若琳身子微恙,卻又極怕蕩藥的那種苦味,一喝就吐,於是逼得蔚遲駿用口渡藥,一碗藥下來,渡了一半,另一半濺得他與歐若琳滿身都是。
不悅的哼了一聲,歐若琳勉強的張開了小口,果真是象征性的吃了三四口,再多一口也吃不下,再勸,就吐給蔚遲駿看。
服侍著那懶懶的佳人,一番洗漱後,有房中昏黃燈光相映,蔚遲駿倚著床頭,懷裏是緊依偎著的又開始迷糊的歐若琳。
蔚遲駿的一句,今日傍晚在樓中見到了楓烈,讓歐若琳睜開了眼,不過,沒堅持多久,又閉眼傾聽著蔚遲駿的講述。
“看來,寒冰的用意,隻有天知地知,他知,興許還有那個義親王知道了。琳兒?琳兒?”幾聲輕喚下,待蔚遲駿向懷中看去時,一個熟睡的嬌顏惹得蔚遲駿無奈而笑,先前的話,全當在自言自語了。
天大亮,終於睡飽了的歐若琳睜開了雙眼,習慣性的伸出手摸索著身旁,卻是空空如也,人仍躺在床上,卻大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