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十足的一揮手,打斷了義親王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歐若琳半笑不哭的對義親王說道,“這位大叔,我很能理解你思妻念女的那份真切心情,可是,您總不能見誰就認做女兒吧,您不會認為我的名字裏也帶著一個琳字,就把我當成你的女兒了吧,那天下間,能做大叔女兒的多如繁星!”
義親王為之一頓,一聲無奈沉痛的重歎,轉回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蔚遲駿這才牽著歐若琳的手,真正進入廳中,找地方坐好。
楓烈見廳中氣氛安靜卻異常壓抑,不禁一聲輕笑過後,“舅父已好久未來莊裏了,此次定要在莊中住些時日才是,烈已經好久未聽得舅父訓言了!”
“哼,訓你們何用?寒冰,將畫拿出來給郡主看看!”義親王聲音低沉的說道,想來是那般動情認女,卻換來歐若琳次次陌生回絕,難免無奈心痛,對自己的兒子還有外甥,更態度惡劣的很。
恭敬應下,寒冰將隨身帶來的絹布纏繞的竹筒打開,劍柄又捅了一旁滿頭霧水的雷徹,雖有不滿,卻更想看到那筒中到底為何物。於是,雷徹於寒冰一起,將畫軸漸漸展開,一張栩栩如生的美人圖頓時現於眾人麵前。
畫功精湛,勾勒細微,色彩豔亮,而最讓眾人越看越目瞪口呆,越看眼神越不停的在畫與歐若琳之間徘徊比對著,相差無幾,簡直就是畫中人再現。
“唉,十幾年來,這畫從不曾離開父王身邊,每日必看,每看心中痛疼難耐,更懊悔不已啊!琳兒,你跟你的娘親長相如同印刻。此畫是雲霞身懷有孕時,父王特找來雷越最好的畫師,精心而畫。雲霞喜歡得緊,更讓本王將此畫時時帶在身邊,就好似她時時陪在本王身邊一般,於是,這畫,本王就拿回了王府。”
義親王說至此,歐若琳聽出了其中最關鍵的,鬧一氣,那個雲霞是義親王在外麵養的女人,怪不得雷徹不認識呢。
見歐若琳眉頭微鎖,義親王想必是明白其意,一聲重歎道,“是本王對不住你娘親,一直未給她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而當有機會時,她卻一氣之下帶著隻有三歲的你,離本王而去。造孽啊,本王真是造孽啊!害了最喜歡的女人,也害了自己的女兒。你的名字叫雷琳,父王記得清楚,在琳兒的後背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雲狀青印,不知你人長大了,那青印可否還在!”
蔚遲駿的手突然收緊,歐若琳不禁看了過去,在其眼中,歐若琳看到了肯定,她身上有什麼,蔚遲駿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
“琳兒後背的確有此青印!”蔚遲駿竟然毫不避諱,說了出來,換來義親王滿目的驚喜,眼中甚至帶出了淚花。
“自己的女兒,本王怎會認錯。琳兒,是父王不好,是父王讓你流落民間。琳兒,此次你能回到父王身邊,定是你娘親有靈保佑我們父女團聚,琳兒,讓父王好好補償你,讓父王做個好父親,行嗎,琳兒!”義親王語重心長的說著勸著,此時還哪有一點兒親王的架勢與威嚴。
歐若琳無語,徹底的無語,如若她真是那個雷琳,興許她早就撲過去喊爹了,可是,她歐若琳,她理智的很。至於自己男人將那麼隱私的事說出來,其用意,她清楚的很,於此形勢下,義親王著實是個大靠山,更能幫上大忙。
“寒冰一定早看過這幅畫吧,要不然不可能一路隨行,更不可能對我們照顧尤佳。”歐若琳轉移了目光,對寒冰說道。
寒冰隻點了點頭。
原來根源在此,原來這就是當初寒冰口中的應該而已。對他們這般好,那是因為她是義親王的女兒;對她百般挑釁一再忍讓,原來是看在義親王的麵子上。通了,一切全解釋通了,那眼下,是不是要認祖歸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