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知道,那封信不是芳子寫的?”綺夢問道。
“簡單,我和北川兄長之間,有別的特殊的聯係方式,這個方式,芳子也是知道的,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會啟用的那個聯係方式的,而不是寫什麼信,所以這一定不是芳子寫的。”田中說道。
“那這信是誰寫的?”
“大魚。”田中說道,“這個人知道北川兄死時的情況,而且還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這人一定不簡單。”
綺夢一愣,“那這麼說……咱們冤枉陳昊然和那個叫桃子的女人了?”
“這不好說。”田中說道,“我判斷,從北川兄死的狀況來看,確實是遭人偷襲,所以,我並不知道那女人,甚至陳昊然,是否已經和索倫布家族串通一氣。”
“那您還放他們走?不用調查清楚麼?”綺夢說道。
“我放他走,有兩個原因,”田中說道,“第一,我要釣這條大魚,既然他想讓我們這麼做,想要借刀殺人,那我就將計就計,順著他的意思去做,第二,反正,那個什麼叫桃子的女人,留著確實是個隱患,早些除掉也好。”
綺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您可真厲害。那麼會兒功夫,居然可以看出那麼多的問題。”
“這沒什麼好厲害的。”田中說道,“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對人,對事情保持三分疑惑,就算是再信任的人,也得保持警惕。”
綺夢一愣,“這麼說,您對我……也並不是很信任咯?”
“當然不是。”田中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我對你是無條件信任的。”
“騙人,我可不信。”綺夢說道,“大人您這人,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永遠不是那麼回事兒。”
“不,我說的是真的。”田中說道,“我無條件信任你,因為我很清楚,你對我,是愛。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就不會輕易背叛他。女人背叛你,無他,一定是她不愛你了。”
綺夢一愣,會心一笑,“討厭,誰愛你了?我可不愛你這糟老頭子!”
田中一把抱住了她,疼愛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你騙不了我,其他的東西,可以用謊言和肢體語言來掩飾,但愛不行,因為它所傳達的載體不是肢體,更不是語言,而是眼睛。”
綺夢一臉崇拜的望著田中,田中也凝望著她,深情的說道,“而你的眼睛裏,無論看到什麼,也都是我。”
“臭美!”綺夢咯咯的笑了起來。
田中抱著她,開始親吻她。
綺夢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重喘。
不過她還是推開了他,“這位老先生,您先別猴急行麼?我想問問你,我們倆的事,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和您的妻子攤牌?和上麵攤牌?”
田中一笑,“你瞧你,我這上了年齡的人都不急,你這麼年輕著什麼急?”
“就是因為你上了年齡我才急啊,”綺夢說道,“我怕咱倆都還沒結婚,你就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