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好戲(1 / 2)

當陳叫山與禾巧的唇分開時,兩人的目光交織一起,靜止著,禾巧盡管頭仍暈,但心底十分清醒,曉得這樣的時刻,像彩虹,雖是美麗,但不可長掛於天空……

此時天已黑,禾巧從陳叫山臂彎裏掙出來,站了起來,用手理理頭發,“我要回去了……你別送……”剛邁出一步,身子便歪了一下,陳叫山趕緊將她扶住了,“我扶你走吧!”

“陳隊長,陳隊長……”外麵忽然傳來柳郎中的聲音……

陳叫山打開門,柳郎中見禾巧也在,略一怔,便說,“那個送木頭的人醒過來了,他們鬧著要走哩……”

“你們去看看吧……”禾巧淡淡一笑,將手扶在門框上,“我再在這兒等會兒,等人都回來差不多了,我跟他們說點事兒……”

陳叫山便隨柳郎中往外走,陳叫山心想:禾巧這麼一說,仿佛她是專門來西內院等人似的……

陳叫山來到藥房內院時,那些個送木頭的漢子,或蹲或站,或在門口轉來轉去,兩位太極灣民團的兄弟,肩膀上挎著槍,站在門口,那夥漢子眼睛朝著院外看,卻並未朝門口走……

見陳叫山和柳郎中來了,那位受傷最輕,名叫蠻牛的漢子,便幾步走過來喊,“陳隊長,你可回來了……我們想跟你道個別……”

陳叫山便問他們,是吃的不習慣,還是覺著住的不好,漢子們都說挺好的,挺好的,但都說要走……

這時,那位昏迷幾天,剛剛醒來,頭上纏著紗布的漢子,從屋裏走了出來,對陳叫山說,“陳隊長,謝謝你們這幾天的照顧治療,我們真的該回去了,不好意思再麻煩你們……”

陳叫山細一詢問,原來,這位頭纏紗布的漢子叫來喜,是這夥漢子的領頭人。他幾天來一直昏迷著,待醒來後,便問了其餘五人,曉得他們已在盧家大院住了好幾天,再問其餘兩位兄弟,五人皆說不知,來喜便覺著事情有些蹊蹺,說他們不能再在盧家大院這麼待著了……

“實話跟你說吧,陳隊長,我們是替保安團的閆隊長送木頭的……”來喜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留在這兒倒是安逸,可那另外兩位兄弟就危險了……以我估計,保安團的人,肯定會找那兩位兄弟的麻煩的……”

陳叫山皺了皺眉,便說,“你跟我說說,那兩位兄弟住在哪兒,我會替你們去找的……你們別著急,先在這把傷養好再說!”

來喜說,他們都是洋州馬店人,一直從事替人押貨走鏢等提腦袋掙錢的買賣。前些天,閆隊長來找他,說他手裏有一批紅椿木,他想去交售,但一則顧忌麵子,二來也為避嫌,所以勞煩他們幫著送一趟……後來,他們在虛水河大橋接上頭,閆隊長叮囑他們說,不管任何人問起,就說這些紅椿木是從洋州砍來的……

“陳隊長,我曉得閆隊長的木頭來路不對,不是偷的,就是搶的……”來喜說,“現在出事了,他不敢出麵,拿我們幾個沒辦法,但肯定會找我那兩位兄弟麻煩的……”